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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那琉璃作坊真能挣银子啊,这才来京城多长时间,就能掏出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这要是长年累月的开下去,啧啧……”
“别忘了他还有个酒馆,虽说有六皇子和尚家少主参与分银,可一年到头也能挣不少银子,想想之前的茶酒,还有现在受欢迎的那个叫什么啤酒的,你们说说他一个人怎能懂得这么多生财之道。”
“茶酒不是了衍大和尚传下来的么,那叫什么啤酒的呢?一个懂酒的行家也去喝了,只知道是用麦子酿出来的,可到底怎么酿的又说不清,难道也是了衍大和尚琢磨出来的法子?”
否则一个乡下来的人哥儿怎么懂得酿酒的,至于琉璃作坊,一些人也干脆推到了了衍大和尚的头上,大和尚走南闯北见识广博,会烧制透明琉璃也不无可能,只可惜之前的夏家有眼无珠,将大和尚的传人推了出去,否则这些东西哪里轮得到俞晨来继承。
“要我说既然都是不衍大和尚的东西,那是不是应该归还云观寺才是,哪有这样自己独吞了的?”
这人话音刚落,边上就响起嗤笑声,聚在一起谈论是非的几人扭头一看,顿时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嗤笑的人正是程夫郎,而谁都知道程夫郎与俞县主走得近,他们刚刚说的话岂不是要传进县主的耳中。
程夫郎看着这几人因被人听到谈话而露出羞恼的神色,不客气地说:“县主的仁义之举在你们眼中成了什么了?平时一个个自诩是富足积善之家,却不见有几人对南边的灾民伸出援助之手,去观寺都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无关眼红之人倒是管得宽。”
“你……那不知程夫郎又捐了多少银子?”其中一人恼道,他们自己说话时不注意,却来怪责旁人听了去。
“我家老爷家底不及诸位厚实,所以只能捐了三千两银子,诸位可都是比程家富庶的人家啊。”程夫郎嘲讽回去,当初这些人家可是瞧不起程家的,觉得程家家底薄,那里他家老爷的官职低,的确入不了他们的眼。
程夫郎邀了同好,也一起凑了不少银子,同时有粮的出粮,让人运送到遭灾地区用来施粥救济难民。
而这些人家在朝堂上都受到了佑德帝的夸赞,当然其中以俞晨为首,一连串的赏赐送到了英武侯府上。
对此情况四皇子与他的幕僚气愤不已,他的确还盯着俞晨的琉璃作坊呢,有幕僚献策打算这个时候拿他的酒馆说事,只因他的酒馆生意最好,而酿酒最费粮食,俞晨宁愿囤粮酿酒也不拿出来救济灾民。
可还没等到他们发难,俞晨的大笔捐银就让他们说不出话来了,并且还害得四皇子也跟着失了一笔银子,连六皇子那个废物都跟着俞晨一起捐了银子了,他这个自诩比六皇子英明神武的四皇子又怎能落后,这让四皇子更恨俞晨了,让人传信南边的人务必行动成功。
外面人的议论俞晨没放在心上,自骆晋源去了南边后,原来封锁的消息开始陆续传了出来,而通州那边李公公的信终于让人送了过来,他们人是暂时没办法回京了。
俞晨拆开李公公送来的信,这才了解通州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公公第二次过去的时候,通州遭灾和出现的难民数目增多起来,李公公一边继续派人收购粮食和药材,一边用后君的名义放粮施粥救济难民,在当地颇得了好名声,可随后涌入通州的难民突然增多,等李公公从那些逃难的人口中了解到前面发生了什么情况时,一则消息暗底下流传开来,发生瘟疫了!
李公公顿时慌了,因为他们这边仁义的举动才让逃难过来的人偷偷告诉他们,有人是从发生瘟疫的地方偷逃出来的,那边都被封锁住了不得出入,李公公是宫里出来的,一听到这消息哪里猜不到三皇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好好的柳江堤坝为什么突然决堤了,又为什么不见难民减少反而只见增多,从更南边逃来的人都说没见到多少粮食,那些人只客关闭城门在城内过自己的好日子,根本不把城外城的难民当回事。
发生瘟疫是多大的事情,一旦传到京城可想而知三皇子会遭到多大的责难,李公公当时就要想办法送信去京城,好向县主与侯爷说明此事,同时庄子上也加紧防守,他们穿起来的时候县主就讲了不少卫生方面的注意事项。
可他很快就发现,连通州都出不去了,同时因为庄子上一直收留难民施粥,让逃难的人都知道庄子上有粮,更多得了消息的人拥过来,凭庄子上留守的人根本拦不住,还是侯府派来的几人护住了李公公匆匆逃离出去。
幸好李公公机灵,将粮食与银钱分了几处地方藏起来,因而他们这些人并没因为粮食被抢而导致饥荒,只是通州城外也乱了,城里又不让进,难民都拥在城外毫无秩序可言,很快就发现难民中有人高烧不退。
这样的局面一直到英武侯到来才得以缓解,李公公才敢将藏起来的粮食药材交给侯爷,由侯爷安排。李公公信中也提到,侯爷紧接着就让人砸开了城门,命官府开仓放粮安抚灾民,并狠杀了几个带头闹事的人。
“县主,”杨柳走进来,“京城外面也有难民出现了,已经有官员领人在外面施粥安顿他们了,不过现在京城的粮价涨了不少,幸好咱们庄子上的粮食都没有卖出去。”
俞晨笑道:“那本来是用来酿酒的,哪里会想到现在的情况。”
很快温文总管过来请求了,侯府要怎么做,俞晨让他派人去庄子上看看,别人家如果施粥,侯府照做不误,不过外面的琉璃作坊要守好了,万不可让难民靠近。
“主君放心,刚刚郭副统领送了信过来,他去城外守着了,他会留意作坊周围的情形。”
“那就好。”有郭亮在,俞晨这下倒真不用担心会有人借机生事了。
不过随着难民的出现,越来越多原来被封锁的消息传到了京城,也让京城的人了解到南边的情况有多严重。
有的地方不是不愿开仓放粮,而是根本没粮可放,英武侯将当地官员拿下后打开官仓,发现竟是空仓,这情况让佑德帝又是一通怒火,好在这次没再被气晕过去。
京城这边四皇子了在上蹿下跳,尤其是亲自出城安抚难民,朝中也出现对三皇子办事不力的指责声音,只是实情究竟如何,在三皇子与随行官员未归时尚不能下定论,而三皇子一派的官员倒是竭力为自己的主子辩护。
同时也出现了对英武侯处事过于狠辣的责难声音,可这样的声音刚出现,就被佑德帝一封送来京城的折子扔到朝臣的面前,让他大声将折子上的内容念出来,让所有人都听听,这些远离京城的官员到底是如何治理地方为朝廷效忠的。
贪!贪!贪!佑德帝身上都带头杀气,顿时连京城的一些官员也自身难保战战惊惊,因为其中一些人与那些被斩的官员也有着很大的牵扯。
而佑德帝这时候用骆晋源,就是要让他狠狠震慑一下南方的官场,如此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安抚下情绪不稳的难民,收拾三皇子留下的烂摊子。而三皇子的请罪折子也送来了京城,看着上面华丽的词藻,佑德帝简直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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