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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遥恍惚间那抹红衣妖娆的身影立于眼前,唇角的笑意渐浓,一切都是一场噩梦,若柳,这不好好的就在身前,上前执起那如玉的手,带着喜悦还有喉中的哽咽喃喃开口:“若柳……”
瞪的一声恍若响雷震在清凌的耳旁,这个女人今日的一切都是按着那个男人的喜好为自己买的吗?自己还以为……心底了的魔冷笑了自己几声,苦苦跟随了几年的女人都毫不怜惜的将你弄到了这里,你还幼稚的想着会有别的女人在这一日两日间就喜欢上你么?单不说你这身子已然早已破败不堪,就是那一身伤痕,试想也没有一个女人喜欢看见吧!
鼻子有些酸楚,眼眶有些发热难受,强忍着这些,将红衣褪下,还是换上自己略旧,但是是自己的衣衫。“我去打些水来!”
说完像是逃了一般的出了门,在围廊处停滞下脚步,背抵着冰冷的墙,身上不自觉的微微颤抖,为自己以往爱的卑微,为现在自己身在这烟花之地的苦楚。
一次次的想死,却是没有死成,而换来的更是凶残的拳打脚踢,认着死也不愿自己的身子被那些肮脏的女人的手覆上半分,却是中了计的喝了软骨的春药,意识中自己身子虽是不能动上分毫,但是那干瘦的女人趴在自己身上那猥琐的神情,还有做完那事,便是对着那物又掐又变态的用蜡滴烫着,自己又是那般的记得清晰入骨。
为什么要受到这些不公,是因为自己爱错了人么?那自己想用死来惩罚自己的这个错误,却是换来更加变态的折磨与侮辱。
第一百二十章——贱人
烟花楼确实是个谁也未曾想到隐匿的所在,谁也不曾想留下寥寥几语便图无音信的皇女竟还流连在京城里,或许他们更没有想过她会整日的流连在烟花之地。
以后的几日云舒遥像是避世般的在烟花楼住了下去,从那日清凌褪下了身红衣,便是没有再多言语,白日里就是顶着那张被自己捣鼓出的大众脸在市井里走走逛逛,也不知到底想看什么。
而到了用膳的时辰,却是准时准点的喊了清凌一起去用饭。到了晚上依旧是一人睡软和的大床而一人睡在对面供歇息的软榻上。不过在云舒遥的坚持下,倒是两人调了个个,此时的云舒遥躺在那狭小的软榻上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
一声低声的呻吟映进了云舒遥的耳中,昨晚就听见清凌睡着之时不受控制的呻吟出声,想必他定是很疼吧!今日从医馆买来的药也不知他吃了没有,怎得还是疼的这般难受。
终是不太放心缓缓起身顺手披上了件外衫向那轻纱幔帐走去。撩起隔着视线的轻纱,侧身看向睡的极不沉稳,眉间还晕显一抹痛楚的男人,轻唤出声:“清凌,清凌。”
清凌虽是被废了武功但睡意绵浅,一声轻唤便是睁开眼睛,那拢紧的眉在看清眼前的女人之时慢慢舒展,手肘支着身子便要起身。
一只手按住了他欲起身的肩膀,柔柔的轻声淡放在他的耳畔。“可是又疼了,我给你的药你没吃?”
清秀的脸上扯动一丝笑,淡淡出声:“我没事,”
“没事?每天睡梦中都疼得出声,是没事?到底给你的药你吃了没?”不知为什么,每当看见清凌略显苍白的脸,就想起那一身狰目的伤痕,心里更是加深的对云舒晴的恨意,她当真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连自己的主夫都这般忍心的撇到这种地方,她这样做简直如同禽兽行为。
清凌没回话云舒遥便知他是没有吃下,脸上有丝气恼,说出口的话也带着一丝怒气。“药呢?”
“在木桌抽屉里。”清凌看着云舒遥满含怒气的脸,心里想着她说的每夜自己都疼出声,自己当真是没有感觉的,那今日非得让他睡在大床上还有给他的药,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这几夜她都没有睡好,让他吃了药,不在出声,她便也能睡个好觉吧!所以当云舒遥问他药呢,他不假思索的便答出口。
等清凌回过神,云舒遥已一手执着药丸一手端了杯水,递到了他的唇边。
清凌撑起身子将药咽下,复又躺下,云舒遥将他身上的被子掖了下被角,而这种细微之处,竟是让清凌的鼻间顿时酸涩。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便你心死,但想想你的亲人,希望你这样吗?”单看他那瘦得简直可以用消瘦来形容的身形,就知他定是心死的想要一心求死吧!想来云舒晴这般对他,他会想死也不足为奇,毕竟被自己的妻主扔到这青楼里着实活着便是无尽的屈辱与折磨。
亲人,她对他说亲人,一声冷笑差些就从口中滑出,自己这步田地,那些亲人们断不会感到光彩吧!或许他们便是最想让他死了干净,不辱没家门。这是他为什么一心想着死,却是从未想到过他们这些所谓的亲人吧!他们会在乎自己的生死么?他们只会在意他现在还是不是皇女妃的高贵身份。
即使是房中晦暗带微微映进来的光线打在清凌愈发苍白的脸上,云舒遥也知道好像自己又说错什么了,刚想说些什么补救。就见清凌紧拧的眉淡放舒展开,眼睫向下倾缓,合上了眼帘。
想着恐是这止疼的药丸含有安眠的成分吧,他睡过去倒是很快。缓缓起身轻手轻脚的将杯子放在桌上,又躺在清凌对面的小塌上,闭上眼睛,听着细微到很是均匀的呼吸飘荡在耳边,想着今夜他能睡个好觉了,便是眼帘又是沉了几分,一夜无梦睡得香甜……
寥寥繁星发着惨淡的光线的夜,黑的迷离,黑的深邃。有青楼里醉人心魂的破碎的声音映现,还有平常人家睡的香甜,也有着别样的情绪游走在如墨的夜间。在一处僻静的农家院子里,一个黑衣人跪于地上,而身边的女人不停的在房中来回的踱着步子,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踌躇着什么思绪。
“你是说那个贱人,不肯来!”一声似是咬着牙问出的话语荡在黑衣人耳边。
好似见黑衣人没有搭话,终于停下脚步,直直的盯着依旧跪着的黑衣人,沉沉开口:“他都是怎样说的,你说与我听?”
黑衣人筹措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句属下不敢。
听了黑衣人的这句不敢,房中的女人看向她的眸色里有抹狠戾的光线,大喝出声:“说。”
“属下,属下,玉莹公子,说,他没空,还,还说,让殿下,别在找他,说下次再找,他便不顾及以往的情谊,定会上告女皇。”黑衣人胆战心惊的说完,一直低着的头微抬,看着对着说话的女人唇角抽动了一下,接着就听见了手指收紧成拳的咯怕作响。
一声冷笑从喉中滑落出来,冷的让人心寒的声音弥散在昏黄光线映照的房中。“这个贱人,口口声声的爱我,呵!我这一出事便是撇的干净。”
牙关紧紧咬合的咯咯声听在黑衣人的耳中分外突显,她知道自己今晚又有事做了,每次听到这种声音,自己手上便会多上一条或者几条性命。
黑衣人没有想错,接着的一声命令便是映现了她判断的准确。“今夜我就让这个贱人尝尝背叛我的滋味,去给我杀了他扔与大街上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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