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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依旧漫雪封山,万物凋敝,尽是苦寒之地,看不到一丁点的有活物活动的迹象。
石胜天沿着一条冰冻覆雪三尺的溪流,不断南下。
像是一名独行者,漫无目的的走着。
在他心里这可不是不知目的行走,从其他人口中打听到,有一处平原,那里有恐怖的存在,他本不想招惹是非,可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意动。
有人的地方,便会有机缘,尽管他在极北地下发现了一道遗址,获得了不少宝物,还是觉得不够,谁又会嫌弃身上的宝物多?就这样抱着去看看的心态,沿着手中地图的标识,找到了一条溪流,继续南下。
这条溪流蜿蜒曲折,在陈璇羽售卖的那枚玉简上,大致标注出只要沿着溪流不断行走,便会到达人们口中所说的那处平原。
他对此深信不疑,毫不怀疑这枚玉简有什么不妥之处,毕竟这是那位大宗门子弟拿了将近五十万元晶购买得来的。
从拍卖会上所售的玉简,本身就是简化版本,陈璇羽也只是随意刻画出来,绝不会像送给云长安那道玉简一样细致,况且石胜天也只是大致记住了抢夺而来的玉简大致内容,并没有全部将它完完全全的记下来,脑中所想,和实际定然会有所偏差。
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来到了云长安布置阵法的那处僻静山域,心中有所怀疑,是否自己走错了路,就见有二人在慌忙布置阵法,便隐去身形,躲在了更加隐蔽地界。
等待多时,就看见有一女子在追杀他们二人,等到那名女子惨败收场后,逃离了此处,想要去捡漏,发现他们二人并不好惹,虽然其中一人,力衰倒地不起。
本想不动声色的离开此处,可还是被那个光头胖子发现了自己藏匿的地方。
一道金色光芒打来,瞬间就无法动弹,一时间陷入了险地,好在黄千垒没有进一步攻击他。
“你这小子,长得尖嘴薄舌,看我二人苦战,想要趁机出手?”黄千垒扛着昏睡过去的云长安,来到了石胜天的身边。
在与冰如许战斗后,云长安体内元气消耗一空,无法支撑他的身体,倒地不醒,陷入了昏睡,这一战几乎将他体内的元气全部消磨。
小玄也对云长安说过,葬剑法,不到万不得已时候,不能全部动用,尤其是他现在修为低下,这一式所消耗的元气,以他的修为根本无法想象得到。
可还是面对这样高他一个境界的敌人,很难不动用自己的底牌,为此代价便是体内元气全部抽离,元府之中空荡无比,就连他好不容易凝练的元液,也在此刻消耗一空。
石胜天本就是一个看客,现在又被人困住,心中难免不服,“你这个光头秃驴,使得什么妖法?能将我的身体控制住,快将我放开,不然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石胜天翻滚身体,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被真言咒困禁,带给他束骨的疼痛,佛门的八字真言咒,一本没有等阶的功法,岂是那么容易被同修为的修士破除得了?
“你这尖嘴小子,敢出言不逊,再尝尝我这一手段,打不过那个邪女子,还对付不了你这个修为比我低一等的人族修士了?”黄千垒又一次起手,连着对他动用了两次‘缚’,看着倒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的石胜天,此刻没有了动静。
石胜天趴在地上,眼睛瞪的巨大,一言不发,红肿的眼旁,没有看清楚,在他身边那个昏睡的是何人,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是和他在秘境入口处,有一面之缘的人,想必也会有些惊讶。
不过现在却是被牢牢束缚住,束骨的疼痛,让他眼睛中闪现出一抹泪光,遮住了他的视线。
黄千垒坐在了一旁,一块光秃秃的青石板上,双手相互拍打着,嘴里冒出一口寒气,又挠了挠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哀叹了几声,云长安到现在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刚才的那一战,他可是全部看在眼中。
从没有见过自家弟兄出剑,这一次可是感受到了他的剑道厉害之处,黄千垒在迦南洲,也算得上是走过不少地方,同辈之中,剑修当道,可无人出其左右,云长安在剑道上的天赋,让他叹为观止。
石胜天同样装死,面朝大地,本想着在他们两败俱伤之中捞些好处,没有想到这个光头秃驴使出的功法,如此诡异,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他这样浑身冒着金光,就连施展的功法都不同寻常。
一丝不甘有让他不想就此殒命在这里,好不容易得到机缘,还没有好好享受一番,如今却成了一个阶下囚,身体上的痛楚倒不是难以忍受,可是这等耻辱又怎么能一言而吞下。
心中渐渐泛起不甘,努力让自己转过头颅,冷不丁的沉声说道“你这光头秃驴,放才是我一时大意,没有和你动用全力,快将我放开,让你尝尝小爷我的手段,谁胜谁败还说不好呢!”
石胜天用着拗口的外地话,愤恨的将自己所收到的耻辱一吐为快。
黄千垒想了想,看这这个被自己束缚住的尖嘴修士,似乎很是不服,随即调侃道“还没死呢?胖爷我还以为你这尖嘴小子,受不住这一击,就此以谢天道呢,怎么不服?想和胖爷我比试比试?”
石胜天冷冷地吐了一口唾沫,愤恨无比,“没错,就是不服,你这妖人,施展的功法也是妖法,小爷我不知你的底细,着了你的道,再者说,我只不过是路过至此,是你们跑到这里来,和那个丑怪女子出手,你抓了我,又算得了什么本事?”
闻言,黄千垒放声大笑,丑怪女子?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这样认为,起初看见冰如许时,就觉得她长相丑陋,也只有云长安这样混迹于宗门内的弟子,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才会觉得那女子长得好看。
没成想这个身穿步衣,长得尖嘴薄舌,面相中还带着一点富贵的修士,和他的想法一致,难得会有志同道合的人,便对石胜天来了一些兴趣,“你也觉得刚才那个女子难看了?”
石胜天闻言,微微愣神,他说这话什么意思?该不会觉得那女子长得好看,自己又出言重伤,对自己又生出怨气,迁怒于自己吧?
不过看他的表情,倒不是愤怒,反而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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