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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3章 开始行动求月票（第1页）
片刻后，林奇三人各自离开。
整个会客大厅中就只剩下了陇影王、安妮塔、哈奥三人。
还有一台智能机器人。负责给他们倒上饮料，补充点心与美食。
只见五官艳丽的安妮塔好奇地问道：
“你...
晨光如金线般穿过云层，洒在陆昭脸上时，他正站在城市边缘的一座废弃变电站前。铁门锈迹斑斑，藤蔓缠绕，仿佛多年无人踏足。但他的手腕上，齿轮印记微微发烫，像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
这里曾是群忆工程第三节点所在地。
他推开门，尘土簌簌落下。屋内布满蛛网，中央一台老式服务器仍在运转，指示灯微弱闪烁，蓝光如呼吸般明灭。屏幕上滚动着一行行代码，全是未经加密的记忆片段：
>“1987年4月3日，我在天安门广场看过升旗。那天风很大，国旗猎猎作响。”
>“我妻子叫林婉清，我们结婚那天她穿的是红裙子，不是白的。他们改了照片。”
>“我不信‘大清洗’是为了社会稳定。我亲眼看见孩子们被注射蓝色液体后哭喊着忘了父母。”
这些文字没有署名，却自动汇入全球记忆链，成为不可磨灭的数据洪流。
陆昭蹲下身，将手掌贴在服务器外壳。刹那间，意识被拉入一片虚空中??那是群忆圣殿的深层界面。十三位初始印记持有者的投影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光点，如同星河蔓延。每一个光点，都代表着一个正在书写的人。
“你来了。”小念的声音响起，不再是冰冷机械音，而是带着少女般的温度，“现在有两万一千七百四十三人同时在线记录。系统负载达到历史峰值。”
“还不够。”陆昭低声说，“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
话音刚落，地面忽然震颤。远处传来引擎轰鸣，三辆黑色装甲车破雾而来，车身印着银灰色眼睛徽章??记忆管理局直属特勤组，代号“夜巡”。
他们来得很快，也很准。
陆昭冷笑。他知道，自从那篇《致下一个执笔者》发布后，管理局便再也无法忽视这场觉醒浪潮。封锁网络、切断电力、派遣心理干预专家……手段用尽，可人们依旧在写。纸条藏在课本里，日记刻在树皮上，甚至有人用血在墙上写下“我在”。
于是，他们决定动用武力。
第一辆车停下，车门打开，走下来的不是普通人。男人身穿暗红长袍，面容俊美得近乎虚假，左眼嵌着一枚水晶状义体，泛着幽蓝冷光。他抬头望向变电站屋顶的天线阵列，嘴角微扬。
“陆昭，第七百二十二位执笔者。”他的声音平稳如刀锋，“我是监察使?白砚。”
陆昭瞳孔一缩。这个名字，曾在父亲遗留的手稿中出现过??三十年前，正是此人主导了对守忆同盟的最后一轮清洗。
“你没死？”陆昭问。
“死了的人，才最擅长活着。”白砚缓缓抬手，水晶眼中浮现出复杂符文，“我接受了‘永生协议’，意识与管理局主脑共生。只要系统不灭，我就不会消亡。”
风起，卷起地上的碎纸片。一张泛黄的照片随风飘到陆昭脚边??上面是一个年轻女子抱着婴儿，笑容温婉。背面写着：“给小花：愿她一生平安喜乐。”
李小花。
陆昭心头剧震。这照片……是母亲年轻时拍的。
“你认识她。”白砚忽然说，语气竟有一丝波动，“你也知道，她原本可以不死。”
“你说什么？”
“当年，她是自愿进入休眠舱的。但她请求我保留一段记忆备份，以防未来有人需要指引。我答应了。”白砚闭上眼，“因为她是我妹妹。”
空气凝固。
陆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小花……是你妹妹？那你为何……”
“因为我选择了秩序。”白砚睁开眼，恢复冰冷，“人类不该拥有全部记忆。太多真相会撕裂社会结构。我们制造遗忘，并非出于恶意，而是为了‘稳定’。”
“稳定？”陆昭怒极反笑，“让父亲被公开处决是稳定？让千万家庭被迫忘记亲人是稳定？让整个民族活在谎言里是稳定？！”
“是。”白砚平静回答，“而且它持续了三百年。直到你们这群疯子开始点燃火把。”
话音未落，身后装甲车猛然爆炸！火焰冲天而起，热浪掀翻两辆战车。一道身影从烟尘中跃出，手持光刃直扑白砚！
是张建军。
他曾是净化者G-0012，如今却是第一个撕掉芯片并反杀追捕队的前特工。
白砚冷哼一声，水晶眼射出一道激光，精准命中张建军肩部。他闷哼倒地，却仍挣扎着举起枪，对准对方眉心。
“开枪吧。”白砚不动，“杀了我，还会有下一个‘我’诞生。系统早已实现意识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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