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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一无所有的人你还喜欢（第1页）
谁都不知道莫行远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没有人能给答案。
贺辛言也动用了一切关系，得到的答案几乎一致。
没有人能说明莫行远到底是怎么了，洗黑钱的罪名到底成不成立。
以前这种事只要证实了洗黑钱的金额达到了量刑的标准后，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但莫行远这件事，就只知道他洗黑钱了。
洗了多少，没人知道。
证据是否确凿，也没有人知道。
所有人的信息都被封锁了。
要不是知道他被抓，还以为他是出国旅游去了。
在莫行远这件事情上，......
暮春的风裹着细雨，拂过九城街头梧桐新叶，沙沙作响。苏离挂断电话后坐在餐桌旁，指尖仍贴着发烫的手机屏幕。窗外天色灰蒙，云层低垂，仿佛压在她心口的一块巨石。季恒从厨房出来，围裙已摘下，袖口卷至小臂，神情平静得近乎淡漠。
“你答应他了？”他问，声音不高，却像刀锋划过寂静。
苏离点头，目光落在杯中残余的橙汁上，“他说……不想再拖了。”
“所以你就答应见面？”季恒走近几步，在她对面坐下，眼神锐利，“你知道他会说什么吗？无非是婚礼日期、宾客名单、家族安排??一套早就写好的剧本，只等你点头。而你呢？你要用一句‘好’去回应三年来的冷战、疏离和沉默？”
她抬眼看他，“那我该怎么办？逃？躲？还是当着所有人面撕毁婚约，让两家颜面扫地？”
“如果你觉得那是耻辱，那说明你还在乎他。”季恒冷笑一声，“可你真的还爱他吗？那个连你生日都记错、出差三个月不回家、连你发烧都不曾回来的男人？”
苏离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够了！我不是来听你评判他的！你们之间有恩怨，别把我当成战场！”
季恒没动，只是静静看着她，眸光深不见底。“我不是要挑起战争，我是想让你看清现实。莫行远不是不懂你，他是根本不在乎你是否被懂得。而我……”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可以给你选择的权利，而不是逼你顺从。”
苏离胸口起伏，眼眶微红。她转身走向阳台，推开玻璃门，任凉风扑面。雨丝斜飘进来，打湿了她的发梢。
良久，她轻声道：“明天下午三点，咖啡馆。我不带任何立场去，只想听他自己说一次??为什么非要现在结婚？如果他能给我一个答案，让我信服的答案……也许我会试着走下去。”
季恒走到她身后，撑住门框，语气缓了下来：“可如果他给不了呢？如果你听完之后，心里更痛呢？”
“那就……结束。”她说得很轻，却像掷地有声的判决。
季恒闭了闭眼，终是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午后，天空放晴，阳光穿过云层洒落街角。那家他们常去的老式咖啡馆藏在梧桐深处，木质招牌斑驳，藤蔓缠绕。苏离提前十分钟到达，选了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拿铁。她穿了件浅灰色针织衫，长发挽成低髻，素净得近乎脆弱。
两点五十八分，玻璃门被推开。
莫行远走了进来。
他穿着深色高定西装，领带一丝不苟，皮鞋锃亮，像是刚从董事会现场赶来。可当他看见苏离的瞬间，步伐微微一顿，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在她对面坐下，服务生递来菜单，他摆手拒绝。
“你瘦了。”他开口，第一句话竟是如此。
苏离笑了笑，很淡，“你也憔悴了。”
沉默蔓延开来，像一层薄雾笼罩两人之间。窗外行人匆匆，店内钢琴曲缓缓流淌，是一首《RiverFlowsinYou》，曾经他们恋爱时最爱的旋律。
“你说想谈婚礼。”苏离终于打破沉寂。
莫行远点头，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指节泛白。“下个月十八号，我爸定的日子。场地已经预订，司仪、摄影、婚庆公司也都联系好了。请柬月底前发出。”
苏离盯着他，“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我知道你有顾虑。”他声音低沉，“这段时间我反思了很多。我对不起你，过去一年太专注于工作，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我一直在努力改变，也在跟父亲沟通，争取婚后更多私人空间。我们可以先办仪式，蜜月推迟到项目稳定后再补。房子也可以重新装修，按你喜欢的风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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