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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噗哧笑了出来,伸手说:「笨,还是我来吧。」
教职工宿舍楼新建不久,房间不大,好在配有独立卫生间。母亲早年分配过住房,原则上不再配给宿舍,但打着小舅妈的名义好歹申请下来一套。平常两人合用,也就睡睡午觉,晚上很少留宿。小舅妈开火做饭那阵我来过几次,无奈消受不起她那精湛厨艺,再也不敢贸然踏进半步。
我胡乱抹把脸,洗洗脚就上了床。
卫生间响着轻微的水声,随着母亲的动作,不时会有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眼前掠过,戳到天花板上。母亲出来时上身只剩一件粉红色文胸,我扫了一眼,立马别过了头。
其实背着光,也看不清什麽,我只记得那光洁圆润的肩头,被烛光镀上了一层青铜色,温暖却又让人嗓子眼发痒。
见了我的反应,母亲啧啧一声,似是要嘲讽几句,却突然没了下文。半晌她才上了床,已经穿了一件棉T恤。
单人床空间有限,挤一挤两人还凑合。我挺屍一般紧贴墙躺着,连呼吸都那麽直挺挺的。
母亲在旁边坐下,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老天在上,那一分一秒就像在针尖上一样难捱。在我几乎要忘记怎麽呼吸的时候,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手紧拽我的肩膀,连身下的床都在发抖。这种金灿灿的笑令我至今难忘。一时间,井喷的欢愉爬满光晕,再被烛光洒向房间的角角落落。
在我恼羞成怒的抗议下,母亲才停了下来——她几乎要断了气:「你,不用,枕头啊?」
「不用。」我哼了一声。
「真不用?」
「真不用。」说完,我也笑了起来。
「不用好,不用我可就舒服了。」母亲大大咧咧地躺下,不再搭理我。
良久,她又弹了弹我的肚子:「就这麽睡啊?」
我楞了楞才坐起来,去够脚头的凉被,不想屁股被母亲轻踢了一脚:「哎,裤子不脱?」
我扭头扫了一眼,母亲枕着双手,二郎腿高高翘起,满脸的戏谑。老实说,是阔别已久的戏谑。
这段时间母亲也有了些轻微的变化,大概是和我一样,对某些既成事实的东西不得不接受了吧。
「你个小屁孩还一本正经。我是你妈,你浑身上下我什麽没见过,还怕我看?」
母亲晃着脚,声音松弛得像发酵的面粉。我这才发现她的半截裤腿都是湿的。听着母亲的话,我心里突然冒出她那雪白身躯的图像——你浑身上下我什麽没见过。
我脱掉裤子,迅速钻进了凉被里。母亲轻笑两声,起身吹灭了蜡烛。我依旧直挺挺地躺着,但不用余光也知道,母亲正在脱裤子。然後她进了卫生间,很快就又出来,在我身旁躺下。
母亲把凉被提到胸口,扭脸问我:「冷不冷?」
我摇了摇头。母亲呸了一声:「说话,黑灯瞎火谁看得见?」
我只好说不冷。母亲又是两声轻笑,擡起脖子,把枕头往我这边挪了挪。我当然也不再客气。母亲砸了砸嘴,幽幽地说:「要脸?」
轻盈的气流拂在脸上,潮湿温热,柔软香甜,我不由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至今无法想像那一晚是如何煎熬过去的。我把自己绷得像块案板上的咸鱼乾,甚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无限缩小,成一条直线,成一点。可即便如此,恐怕也无法避免碰触到身旁的母亲。那种光滑与柔软,那种仿佛能穿透被子的肉与肉的摩擦声,像黑暗中的火石,不时地擦亮我不知所措的脑海。而富丽堂皇的肉体闪耀着莹莹白光,穿透无边夜幕而来,却让我愈加燥热难耐。我只好转身背对母亲,把脸贴到墙上,总算得到了一丝冰冷的抚慰。
我害怕,我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我几乎每周都要去找一次若兰姐。我不知道她有什麽把柄在姨父手上,值得她任由一个小她几岁的弟弟如此欺辱她。我不曾问过姨父。
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站在某一处高高的位置,看同学会不自然地流露出一种鄙夷和轻视。
模模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当然,也有可能是睡着又醒来,我隐约感觉到母亲从床上爬了起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後,传来一阵嗤嗤的水声。就那一瞬间,我立马清醒过来。那泡尿好长,起初很冲,後来淅淅沥沥的,最後伴着母亲轻微的哼声才宣告结束。母亲又在我身旁躺下,我却再也睡不着,连窗外的雨声都变得那麽真切。
雨总算停了。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却是一片汪洋大海。我在水中穿行,像那些以捕鱼为生的祖辈们曾经不得不做的那样。然而我是怯懦的,我意志不够坚定,我多麽渴望能有一块舒适的陆地啊。好在老天有眼,在历经了不知多少跋涉之後,终於,一块肥沃的土地出现在我面前。
是的,上天恩赐的美食。我欣喜若狂地亲吻这片土地,抚摸每一头愤怒的麦穗,还有那座庄园——雪白的围墙,肃穆的门庭,富丽堂皇!我冲进去,欢喜地嚎叫。我要览遍每一个华丽的房间。
然而事实证明,这座庄园是一个迷宫,拥有无限多却一模一样的房间。我穿梭其中,早已失去了审美乃至时间的概念。直至有一天,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似乎和整个房间融为一体,修长的脖颈绷出一条柔美的弧度,肥硕的圆臀高高撅起。这几乎是怪异的,无论从空间构造还是时间逻辑上看。
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那个屁股,肉浪滚滚,真真切切。而股间的赭红色软肉湿淋淋的,像一朵奇异的花。迫不及待地,我脱了裤子,就挺了进去——胯下的老二就像硬了一万年那麽久。一时兴奋的火花在脑垂体上窜动,身前的女人也发出诱人的呻吟。
我越挺越快,女人的声音也越发高亢。突然,她扭过头来,或者说她的脸终於浮现了出来——是母亲!
睁开眼时,天已蒙蒙亮。没有时间概念。也听不见雨声。而我,正拥着母亲,胯部顶触着一团柔软。这让我一个激灵,头发都竖了起来。小心撤出身子,平躺好,我才松了口气。
扭头看了母亲一眼,她似乎还在梦中,乌黑秀发散在枕间,凉被下的身体尚在轻轻起伏。我对着天花板瞪了好一会儿——这是我糖纸般缤纷的童年养成的嗜好之一—也没瞪出什麽来,甚至没能让我从方才的梦中缓过神。
我擦擦汗,又扫了母亲一眼,她确实还在梦中,你能听到轻轻的鼾声。神使鬼差地,我就凑了过去。扑鼻一股浓郁的清香,而秀发间裸露出的少许白皙脖颈在眼前不断放大,让人禁不住想要亲近。凉被下的胴体也升腾起温软的氤氲,似乎经过一夜雨水的浇灌正蓬勃开来。
我哆嗦着贴上了母亲的身体,胯下那股青春的力量像是要把内裤撑破,再不找个落脚点下一秒就会血肉横飞。
这样一个淩晨对任何人来说恐怕都会永生难忘。直到把硬得发疼的老二抵上那团肥熟的柔软,我才稍安几许。而汗水已浸透全身,凉被紧贴下来,整个人像是置身於蒸笼之中。
如同过去数个周末的早晨,我挺动胯部,轻轻摩擦起来。只是这一次,对像是我的母亲。我把脸攀在母亲肩头,眼睛死死盯着那朵晶莹的耳垂,双臂僵硬地瘫直着,只有胯部处於运动状态。坚硬的海绵体在两瓣圆球间不安地试探後,终於滑入了股缝间。只感到一团软肉在轻轻地挤压,我几乎要叫出声来。
伴着细微的滋滋声,我越动越快。至於声音来自何处,我也说不好。股间?凉被与身体间?亦或床铺本身?又或许根本就没有声音呢?啊,我记不清了。总之,当那种在人的一生中注定会被一次次追寻的快感划过脊椎骨时,我才感到浑身的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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