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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发难（第3页）
天空没有日月，只有一轮巨大的赤色眼球悬浮高空，缓慢转动，凝视着大地。
“欢迎来到……灾厄之心。”未来虎先锋轻声道。
这里是一片无边沙漠，沙粒呈暗红色，踩上去会发出类似呻吟的声音。远处矗立着九座高塔，排列成环形，每一座塔顶都燃烧着不同颜色的火焰。
“那是……灾厄之火。”白粥眯眼望去，“代表九大天灾：瘟疫、旱魃、雷劫、海啸、地裂、风蛊、梦魇、魂蚀、心焚。”
“而中间那座空塔。”虎先锋指向圆心处最低矮的一座，“就是‘?’所在之处。”
“它在等你。”未来虎先锋说，“自从你拿起信使令那一刻起，它就知道你会来。因为它……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什么意思？”米棉猛地转头。
“历代信使，都不是偶然出现的。”未来虎先锋缓缓道，“他们是‘?’选中的容器。每一次大劫将至，它就会释放一丝意志，引导某个孩子觉醒信使之血，踏上这条路。最终，当信使走到尽头，身心俱碎之时，便是它破封之日。”
“所以你是说……”陈寻仙声音发抖，“我们只是它复活的工具？”
“曾经是。”虎先锋平静地说，“但现在不是了。”
他取出信使令，高举过头：“因为我不是它选的。我是我自己选的。”
刹那间，信使令爆发出刺目金光，与高空中的赤眼激烈碰撞。一道雷霆自天而降，劈在虎先锋身上，却未伤他分毫，反而被信使令吸收，化作符文流转全身。
“不可能！”未来虎先锋震惊，“信使令怎么可能抗拒‘?’的召唤？它明明是它的一部分！”
“但它现在认的是我。”虎先锋睁开眼，瞳孔已变为金色，“不是命令，不是宿命，而是契约。我以自由之意志承接灾厄，而非被奴役。”
沙地开始龟裂，中央那座空塔缓缓下沉，露出一口深井。井中传出低语，起初细微，随后越来越清晰：
**“终于……等到你了……我的另一半。”**
所有人寒毛倒竖。
“它在叫你什么？”白粥警惕地问。
“另一半。”虎先锋望着深井，“也许……从一开始，我和它就是一体两面。它代表毁灭，我代表警示。它想降临，我想阻止。这场战争，早在千年前就开始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米棉问。
虎先锋低头看着手中的信使令，轻声道：“既然它是因我而动，那我就亲自把它关回去。”
他纵身跃入深井。
“虎先锋哥哥！”沈秋秋尖叫。
其他人想要追，却被一股力量挡住，无法靠近井口。
井底，是一片镜面世界。
虎先锋站在无数个自己的倒影之间，每一个都代表着一种可能的人生：有的身穿仙君华服，手持权杖；有的跪在血泊中，抱着死去的同伴；有的疯狂大笑，眼中燃着黑火；还有一个，正缓缓戴上那顶属于‘?’的王冠。
而在最中央，坐着一个人。
看起来和他一模一样，只是浑身透明，体内流淌着星河般的光。
“你来了。”那人微笑，“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你是谁？”虎先锋问。
“我是你放弃的一切。”那人站起身，“是你本可以拥有的权力、永生、荣耀。是你为了所谓‘正义’而舍弃的命运。我是你的阴影，你的渴望，你的真实。”
“那你不是我。”虎先锋摇头，“真正的我，从来不怕失去。”
他举起信使令，直指对方心脏。
那人却不慌不忙，抬手一挥，所有倒影同时开口：
**“你以为你能赢？你连这群孩子都保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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