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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大灰之死（第1页）

无邪服下了解药脉象渐渐平稳了下来。

秦陌川在家中查找线索，院子里一片狼藉，晾晒的兽皮被撕得粉碎，晾衣绳断成几截垂在地上。他亲手给柳如烟做的梳妆台翻倒在地，铜镜碎成了几片，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灶台上的粥还在，可屋里早已空无一人。他掀开帘子冲进里屋，看着床铺凌乱不堪，娘子最爱的那件青色襦裙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挂在床沿。

安儿宁儿衣裳掉落一地，他蹲下身捡起抱在怀里泪流满面，浑身散发出一阵冷冽的气息，“娘子，是我对不住你们！”

脸上的泪痕无声落下。秦陌川的手在发抖，他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残破的布片，心如刀绞。

“秦大哥！”竹楼下传来无邪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

秦陌川将娘子和孩子们的衣裳藏进了怀里，擦干了眼泪走下楼，无邪看见他的眼眶通红一片，心中也很是难过。

“秦大哥，后山有发现。”

“走！”秦陌川的声音冰冷的像是从地下传出来的一样。

吴邪点点头："追！"

两人沿着后山的小路狂奔。秦陌川的猎刀在腰间晃动，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处痕迹。路边的灌木有被踩踏的痕迹，地上零星散布着血迹。

"有血迹。"秦陌川的声音沙哑，"她在给我们留记号。"

血迹一直延伸到深山，却在一条溪流边戛然而止。秦陌川蹲下身，手指沾了沾溪水。

"分头找。"他刚要起身，突然听见一声微弱的呜咽。

那声音太熟悉了，让秦陌川的心猛地揪紧。他循声跑去，拨开一片灌木，看见大灰狼倒在血泊中。

"大灰！"秦陌川扑过去，将奄奄一息的狼抱在怀里。大灰狼的腹部有一道狰狞的伤口，皮毛被血浸透。它艰难地抬起头，用湿润的鼻子蹭了蹭秦陌川的手。

"你怎么了？她们在哪里？你一直在保护她们，对不对？"秦陌川的声音哽咽了。大灰狼是他从小养大的，比一般的狼都要大上一圈，通体银灰，大灰对他来说是兄弟是家人，此刻见它奄奄一息的模样实在是叫他心痛不已。

大灰狼虚弱地叫了一声，挣扎着要站起来。秦陌川按住它："别动，我给你包扎。"

可大灰狼执拗地扭动着身子，突然咬住秦陌川的衣袖，往一个方向拽。它的眼睛里闪着焦急的光。

"你是说...她们往那边去了？"

大灰狼松开嘴，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秦陌川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大灰一直强撑着在等自己，若是，若是他再早一些赶过来，大灰，大灰也许就·····

"吴邪！这边！"秦陌川抱起大灰狼，它的身子轻得让他心疼。大灰狼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鼻子不停地嗅着空气。

两人沿着大灰狼指引的方向狂奔。山路越来越陡，树木也越来越密。秦陌川能感觉到大灰狼的心跳越来越微弱，它的呼吸变得急促。

突然，大灰狼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低吼。秦陌川立刻停下脚步，他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某种草药燃烧的味道。

"是南夷人的迷香。"吴邪压低声音，"小心。"

大灰狼在秦陌川怀里挣扎起来，它似乎闻到了什么，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秦陌川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的山崖上，隐约可见几道黑色的身影。

"夜枭阁..."秦陌川的瞳孔收缩。

大灰狼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它的嘴里涌出鲜血。秦陌川慌了："大灰！坚持住！"

大灰狼用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舔了舔秦陌川的手。它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像是在告别。然后，它的身子突然僵直，瞳孔渐渐扩散。

"不！大灰！"秦陌川发出一声低吼，将大灰狼紧紧抱在怀里。他能感觉到它的体温在迅速流失，就像当年在雪地里捡到它时一样冰冷。

无邪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动容，他知道大灰是拼尽了一切在等他们，若是，若是他们再早一点就好了，就差一点···

吴邪眼眶通红抬头看了看天空，想要把眼眶中的泪意闪下，许久他声音沙哑的拍了拍秦陌川的肩膀："秦大哥..."想要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

秦陌川深吸一口气，轻轻将大灰狼放在地上。他脱下外衣，盖在它身上："大灰，等我回来接你。"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好伙伴就这么死了，看着大灰一动不动的身体，秦陌川周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息，几乎叫人站不住，无邪使劲儿的稳住身形，心中大惊，秦大哥的功力似乎更深了。

想起在青云秘境的遭遇，他知道身为青云秘境之主，实力定是非同一般。

站起身时，秦陌川的眼神已经变得冰冷而锐利。他看着山崖上的黑影，秦陌川握紧了猎刀，他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沸腾。

"走。"他低声说，"他们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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