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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烫的气息停留在朱唇两寸外,他视线下扫,掠过我绯红的面容,凝着抵在他胸口的葱白指尖。宫远徵知我记忆全无,面对全然陌生之人难免抗拒。这段时日情花蛊每每发作,他都独自承受,并不想强迫于我。“如果我任性妄为一次,姐姐会讨厌我吗?”“会。”我毫不犹豫。他唇角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指尖轻颤,放开了手。我退开半步,指尖撑在面案上才站稳,余光里他的眼神满是心酸和无奈。窗外梨花仍在下坠,连同宫远徵眼尾强忍的泪水。我抬起指尖,努力抑制住不断上涌的心疼,手停留在半空中,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偏过头去,倔强地为你自己保留一丝体面。侍卫快步走进膳房,见氛围怪异,不禁吞咽一声,垂下头行礼道,“夫人……”他抬头偷瞄一眼背身的宫远徵,欲言又止道,“萦风公子来了。”我垂眸缓了口气,“知道了,请他到正殿吧。”侍卫立刻应声退下,像是膳房有厉鬼追他一般。我从袖口拿出绢帕,递给身旁的宫远徵,垂眸轻声道,“对不起。”我也不知自己为何要道歉,可看着他止不住泪水的模样,心里莫名愧疚。“姐姐知道我这几日在生气吗?”“知道。”“那你为何不能哄我几句?”我握住他的手腕,将绢帕塞进他手里,“徵公子,或许从前我们真心相爱过。”“但现在你对我来说……”我攥了攥掌心,咬紧下唇。拥抱时的悸动是真的,落泪时的心疼也是真的,可我确实不知这对于毫无记忆的我来说算不算得上喜欢。“只是有着夫妻之名的陌路人。”话落,酸涩满溢鼻腔,我心头蓦地一疼,“真的……对不起。”一滴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宫远徵轻轻一笑,破碎又绝望,眸底的执念蔓延开来,他收紧指尖。初春微凉的风卷着少许梨花飘进膳房,落在我手边的面案上。萦风还等在正殿,我刚转过身,指尖蓦地被抓紧,“别去,姐姐。”微哑的嗓音带着些许哽咽,“求你。”水色晕开,湿润了眼眶,我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硬生生抽出了被攥紧的手。宫远徵的薄唇没有了一丝血色,背影清瘦,青丝落上几朵梨花,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凉。天色阴沉下来,冷风萧瑟,萦风并未进正殿,而是一直等在院中,不远处廊下几名侍女正望过来,窃窃私语。我迈出膳房,理了理衣裙,缓缓走了过去,“让你久等了。”他眼中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气色已恢复如常,温和有礼,“是我打扰夫人了。”萦风将提在手中的食盒打开,笑容清澈,“我生在临州,这是那里的艾粄,食在初春。”他将食盒合上,露出一丝羞赧的笑,“我知夫人什么都不缺,但还是想尽些心意,算是我的拜师礼。”前几日宫远徵在医馆下令,任何医官不得私下见他,他应是已听说我要亲自授他药理。萦风上前一步,将食盒恭恭敬敬地递过来,“还望夫人不嫌礼薄。”我微微勾唇,刚一偏头,晚樱已从台阶上快步走下,接过了萦风手中的食盒。“你费心了。”我轻声道,“明日巳时,我在医馆药房等你。”“是。”他垂首行礼,“那我先回去了。”“好……”“慢着。”冷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宫远徵不知何时已行至我身后。他墨眸凉薄,凛然杀气稍纵即逝,叫人脊背发冷。“徵公子。”萦风恭敬行礼。宫远徵幽冷的眼眸扫过他,“看来你已痊愈。”“承蒙徵公子相救,在下还未谢过。”萦风说着抬起手,刚要再次行礼,宫远徵的刀尖已落在他胸口前。我神色一紧,迈步推开萦风,挡在他身前,“你这是做什么?”宫远徵见此,脸色又冷了几分,“未经允许擅闯药房者,徵宫可斩于刀下,他既已痊愈,便不得再进医馆。”“长老的允许,也不可以吗?”宫远徵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神色愈发阴郁,“姐姐确定要为了他,与我撕破脸面?”我上前半步,宫远徵的刀尖抵住我的心口,“徵公子,何必如此?”“徵公子,夫人只是失去记忆,她不是有意与您为难的!”晚樱急忙跪下身,慌张恳求道。院中所有值守的侍卫和侍女见此也纷纷跪下身。“徵公子,我不去学便是,你莫要冲动。”“闭嘴!”宫远徵厉声打断道。他紧抿着唇,清冷面容倏地变得阴狠乖戾起来,“姐姐就这么笃定我不会伤你?”我眸光颤动,盯着他的眼眸,心底竟生出一丝怯意。而这抹怯意似立刻就被他感知到,宫远徵快速收刀,上前两步,单手一把将我扛起来,踩着台阶大步流星往正殿走。,!猛地腾空,我本能抓住他后背的锦服,反应过来后挣扎着要下来,“徵公子,你做什么?”“我要是想伤你,远比死要折磨。”“你疯了!”我拼命捶打他后背,“放我下来,宫远徵!”萦风见我挣扎,想上前劝阻,被晚樱拦住,“萦风公子,您若要拦才是真的害了夫人。”值守在正殿门口的侍卫眼疾手快地推开门扉,“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我和夫人。”“是。”侍卫埋下头。他刚要迈进正殿,忽而又回身冷声道,“以后谁要再敢把莫相关之人放进徵宫,我就挑断他的手筋。”“是,公子放心。”殿内熏香幽落,宫远徵抬脚踢上门,修长指尖护在我腰间,门栓扣紧的声响令我心口愈发慌乱。“宫远徵,我是长老,你敢对我不敬!”话落我被扔进软榻,宫远徵单膝跪在我双腿之间,“在徵宫,你只是我夫人。”他单手解开腰封,轻垂眼眸凝着我,退下外衣,随手扔在榻边。也许是气急,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小心翼翼,“等你能走出正殿,再去长老院告发我不敬长老。”他弯下腰,平视着我慌张的眼眸,“按宫门家规惩处我便是,我受着。”“在此之前,我的委屈和怒气,姐姐都要受着。”见宫远徵俯身,我一恼抬脚要踢他,被他熟练地按住腿,“我不能再纵着你了,否则你心里怕是要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了。”他扣紧我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吻下来,凶狠又急切,全然无视我的捶打和推搡。密集的吻不管不顾地冲撞着酸涩的心口,破碎的呜咽断断续续,“不要,别这么……对我……”揽在我身上的手臂越收越紧,他双膝跪在榻上,将我提起,整个人收进怀中。宫远徵偏头,轻咬了下我的耳垂,“那姐姐是怎么忍心这般对我的?”:()云之羽:清冷几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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