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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第1页）
郭振山点点头，也是显得很无奈的说，“是啊，你看，连续发生了三起命案，我们都还没查出一点头绪的。”
赵起神色凝重，非常担忧的说，“其实，我最担心的是我老师。这一次，那凶手对付人的手段，明显高级了不少，他们通过这种散布谣言的方式，给我老师泼脏水。我很担心，将来，随着社会上对我老师的不利言论越来越多，届时，也会影响到朝廷上的决策。甚至于，老师的政敌会不会以此为借口对他进行攻讦。而到时候，官家也一定会对我老师做出惩处的。”
“赵左军，你先不要如此的忧心，”郭振山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肩膀，宽慰说，“咱们现在只要能尽快将案子调查清楚，还范淑密一个公道，想来事情就不会持续恶化了。”
赵起无奈的说，“事到如今，怕也只能如此了。
郭振山说，“走吧，我们先去买一本双魁斗再说。”
东京城里，有兜售各种书籍的书坊，十几家不等。
但是，有规模以上，同时兼具刻书的，却只有七八家不等。
赵起和郭振山驱马一路去这几个书坊查看，却发现，每个书坊都是人山人海。
连他们都很震惊，何时，这书坊里居然有如此多的求学者了。
而他们一问之下，方才得知，这些人居然十有八九，都是来购买双魁斗的。
可关键是，这双魁斗却是一书难求。
他们随后听到有人提议说四名书坊里有双魁斗，于是一窝蜂的纷纷都赶去了。
四名书坊，乃是东京城里最大的民间书坊。据说，这里以偶从古到今，最庞杂，最齐全的各种书籍。尤其，以经史子集最为齐全。故而，才名叫四名书坊。
赵起和郭振山也不敢怠慢，当下他们也赶去四名书坊了。
不过，来到四名书坊门口，却见门口门庭若市，而且，有不少人都在往里面拥挤。
郭振山都看的有些傻眼了，呆呆的叫道，“赵左军，这到底是什么书，竟然有这么多人抢着去看。难道，他们不知道，最近接连发生的几个命案，都与这书有密切关联吗？”
“郭判官，这你就不懂了。人们天生就有好奇之心，越是传说，这书能够致人死命，越是引发人的好奇之心。有时候，人类的好奇会直接掩盖出他们对于死亡的恐惧。而只有死亡大面积的扩散后，恐怖的气氛掩盖住好奇后，人们才会停止这种热情。”
“言之有理。”郭振山这时指着前面几辆马车，以及几个穿着打扮都非常华贵的人，说，“你瞧，这些人像是某个王府里的人。没想到，如今居然连王府里的人，都来购买这种书了。”
赵起说，“由此，也可以看出这种书，究竟有多吸引人了。”
“走，咱们也去买一本，否则，恐怕连个书皮都抢不到。”郭振山说着，就要过去。
但，就在这时，却见书店里出来一个伙计，直接挂出一个写着售罄的牌子，同时对外大声宣布，“对不起，都卖完了，请大家都回吧。”
此时，众人才意兴阑珊，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赵起这时却朝这书坊走了过去。
郭振山见状，赶紧追了上去，忙问道，“赵左军，这不是都卖完了，你怎么还去啊？”
“我想问问，他们的书，都是从哪里购来的。”赵起说道。
“我懂了，你是打算找到原渠道，直接从源头上来调查线索。”郭振山马上反应过来，笑了一声说道。
赵起看了一眼他，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两人来到门口，那书坊里的伙计打量了一番他们，不耐烦的叫道，“两位官人，刚才我没说清楚吗。双魁斗都已经卖完了，你们去别的地方买吧。”
“谁说我们是来买书的。”赵起看了一眼他，然后取出自己的腰牌，朝他晃了晃，说，“看清楚了，我们是开封府的人。奉命来调查一起案子，请你们掌柜的出来一下。”
这个伙计一看，顿时态度谦恭起来，赶紧拱手作揖，随后就进去了。
不多时，就见一个头戴裹巾，一身儒生打扮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他们，这人拱手作揖，忙说，“两位官人，我是这里的掌柜的，不知你们有何贵干啊。”
赵起说，“掌柜的，我们只是想来问个事情。你们这双魁斗，是你们自己家刊印的，还是从别的渠道购置的。”
“这……”这个掌柜的一听，面露难色，迟疑了起来。
郭振山看了看他，脸色一变，喝道，“掌柜的，我奉劝你最好有什么说什么。你可知道，这本书，已经导致了三起命案了。你若是不说，我们就怀疑你和这三起命案有关系，即刻就将你带到开封府收押。”
“啊，官人，切勿动怒，小人这就说。”这掌柜的一听，顿时吓得慌了神，赶紧说，“我这里的双魁斗，都是通过牙人购置来的。我曾问过他，双魁斗他从哪里弄来的，可是，他就是不说，显得非常神秘。而且，他还告诉我，如果不想赚钱，他可以不送。但，绝对不准我去问书的渠道来源。你想，谁跟钱有仇，我就没敢再问了。”
“牙人？”郭振山一听，有些好奇。
其实，在东京城的各个行业里，都有牙人的存在。诸如，赵起他们之前调查恤养司的事情，曾遇见的那个介绍租房信息的，也是牙人。
这些人活跃在各个行业的买方和卖方之间，通过那如簧巧舌，来赚取差价。
赵起说，“这个牙人，是不是包揽了东京城里各个书坊里的双魁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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