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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和斯内普的谈心（第1页）

这一天，卡斯帕来到了斯内普的魔药课教室打工，卡斯帕一进来就自动自觉地找了个角落，拿起那一袋的死蛤蟆、小刀和水盆，坐在了水沟旁。卡斯帕坐在了一张凳子上，开始挥动着手上的小刀，将蛤蟆头上的尖角给剔下来。那熟能生巧的手法看的是让人眼花缭乱，要是分解蛤蟆算是一种技能，那么卡斯帕早就是Lv.5。

卡斯帕在不知道肢解了多少只蛤蟆的时候，斯内普从那个熬制魔药的房间里出来了，那生人勿近的气场依旧是那么强烈。卡斯帕也只是抬头看了看，就有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死蛤蟆上。斯内普这次却不是像以前一样，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批改作业，而是看着卡斯帕肢解蛤蟆。

卡斯帕以为他是在检查自己的手法有没有问题，但是他有自信，在霍格沃茨里，除了斯内普以外，没有人能够比自己的手法更好，即使是邓布利多也不行。但是，斯内普想的并不是这件事，他是在想...要是自己当初能像卡斯帕那样，那现在他又会在哪呢？莉莉还会姓波特吗？

卡斯帕并没有注意到斯内普眼中的缅怀与思念，他依旧在干净利索地处理着死蛤蟆，甚至他能够做到一分钟之内处理完一只。斯内普静静地看着卡斯帕，心里想的却是他喊莉莉‘泥巴种’的那天、他与莉莉决绝的那天、他万分后悔的那天。要是自己能够在那天抱住莉莉，那自己还会成为曾经让自己感到光荣的食死徒吗？自己还会成为告密者吗？自己...能够和莉莉在一起吗？

“卡斯帕...停下你手中的工作，我想要问你一些事情。”斯内普敲了敲自己的办公桌，让卡斯帕看着自己，用着自己低沉、毫无起伏的声线对卡斯帕说道。

“好的。”

卡斯帕抽出课桌里的一张椅子，坐在了斯内普的对面。斯内普的面前出现了一杯苦涩的浓茶，卡斯帕面前则是一杯香醇的牛奶。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而是选择抿一口面前的饮品。现在才发现，两人的经历竟是如此的相似，都拥有着格兰芬多的朋友，碍于学院之分无法和自己的朋友朝夕相处。但是又有着无比明显的分别，卡斯帕同时也拥有着其他格兰芬多的朋友，并且和斯莱特林的学生关系恶劣。斯内普只有一个格兰芬多的朋友，并且和斯莱特林的同学关系不错。

“卡斯帕，你...知道自己的父母吗？”斯内普突然沉默了一下，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知道，东方明和潘多拉·沙菲克，校长在开学的时候就和我说了。”卡斯帕如实回答，并没有任何的隐瞒，也让斯内普大吃一惊。

“...你一来到学校就知道自己是纯血？为什么不去和自己的同学们说呢？你...应该知道斯莱特林的同学们都一直在背后议论你吧？”斯内普用问题来表达着自己的震惊，卡斯帕原本能够更好地在斯莱特林生活，但是他没有这样选择。

“教授，因为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卡斯帕有些轻蔑地笑了，他自踏进斯莱特林的时候，就觉得斯莱特林的风气该改改了。

“...为什么？”

“我觉得把自己的血统一直放在嘴边，自诩自己的血液最为高贵，旁人的血脉最为低贱，这只是一件下流的事情。为什么要去讲血统？我听过很多有关血统论的事情，的确，血统与天赋有一定的关联度。我们的校长、第一代黑魔王，他们都是混血，连神秘人也是一个混血，不是吗？”卡斯帕说着自己的看法，同时也让斯内普明白了虽然他和他的经历相似，但是终究不是同一个人，也让他感到了希望与后悔：

“但是，我听的最多有关血统论的事情，除了魔法界以外，就是宠物界。今天哪个贵族买了一匹纯种马；昨天哪户人家买了一只纯种猫；前天哪个邻居买了一条纯种鱼。其实除了巫师，就只有宠物们才会计较纯种与否了。教授，你不觉得这样看...纯血主义者很像一群牲畜吗？”

“...继续。”斯内普沉默了一会，没有再问问题，他能感觉到卡斯帕还有一点什么没有讲出来。

“况且，斯莱特林的集体荣耀感...我并不具备。对于斯莱特林，我只是把它当成是一所暂住的旅馆。斯莱特林所追求的荣耀，对于我而言，朋友们的称赞比那群陌生人的认同更能让我感到荣誉。纯血、不择手段、漠视规则，这些其实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有，但是我比格兰芬多要稳重点。大概这就是为什么我被分来斯莱特林吧？”卡斯帕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和那群同学们打好关系，这是他的骄傲，和那群嘴边总是挂着血液、爸爸的人为伍，他只会觉得这侮辱了自己的父母和父母。

“我明白了。”斯内普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提点了卡斯帕一句，他想要看看卡斯帕能做到那一步：

“卡斯帕，这些话，你不要被任何一个斯莱特林听到，不然你的情况只会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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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谢谢你，教授。”

“卡斯帕，你和一个格兰芬多关系很好，对吧？”斯内普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点的不满，要是哈利或者其他格兰芬多看到了一定会惊爆眼球，因为实在是太奇怪了，老蝙蝠居然没有冷嘲热讽格兰芬多！

“是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卡斯帕真情实意地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能拥有这样的一个朋友是自己莫大的荣耀。

“卡斯帕，请你...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心态，并且珍惜...你的朋友。”斯内普的眼中不再是虚无一片，而是闪烁着一点亮光。

“我会的。”

“继续去处理那些蛤蟆吧。”斯内普的眼神很快又恢复了，恢复成毫无高光的瞳孔。

“好的。”

卡斯帕自然是乖乖地回到那个水沟旁，开始肢解着手中的蛤蟆，让它们身体和尖角分离，成为一味味的魔药药材。斯内普也没有开始批改作业，他则是回到了那个熬制魔药的房间，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等到睁开眼后，从桌子下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崭新的信封、信纸和一根羽毛笔，放在桌子上开始书写着什么。

挚爱的莉莉·伊万斯：

你还好吗？我很想念你。我在霍格沃茨找到了当初和我们一样的一对学生。他们也是一个斯莱特林，一个格兰芬多。他们也是朋友，男生也是在学校里备受非议，女生甚至也是一样。但是和我不一样的是，男生对于纯血主义是嗤之以鼻。你说...他们能走到最后吗？要是当初我也和今天这个男生一样，不追求纯血和黑魔法...我们能走到最后吗？我想要看看他们能走到哪里？也想要看看当初的我不一样的话，我们能够走到哪里？

你胆小又怯懦的朋友

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放下了手中干净但明显能够看出来非常老旧的羽毛笔，这是曾经她在自己生日的那天送给自己的羽毛笔。自己用的墨水也是她曾经一直在用的牌子，书写用的纸张、信封，也都是她曾经一直在用的那个品牌。

眼泪不知为何随着自己放下羽毛笔，从斯内普眼角处流了下来。魔药研究到了极致，可是还是没能研究出后悔药。苦涩的浓茶就像是他的人生，唯一的那一丝丝回甘，终究会被下一口的苦海淹没。现在的人生漆黑一片，人生中唯一的光辉要转过头去才能看到，回忆着曾经的你。

“莉莉...”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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