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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中介在他写完后,轻轻吹了吹墨水,然后把纸条连同那些身份证明材料,小心翼翼地递到我手中,还不忘叮嘱一句:‘您看看,都齐了。’”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思索的神色,一只手不自觉地轻轻敲打着桌面。
接着,她缓缓说道:“其他人在整个过程中,表现得都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唯独卖方的监护人,从来到窗口开始,就显得格外焦急。她不停地在原地踱步,时不时凑到窗口,伸长脖子往我这边看,嘴里还急切地念叨着:‘能不能快点啊,我们真的赶时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焦急与不安,不停地四处张望,双手也在身前紧张地绞在一起,手指不安地动来动去,仿佛在担心着什么事情随时会发生。”此时,这位同事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眼神中闪过一丝局促,她咬了咬嘴唇,像是又真切地感受到了当时那紧张的氛围。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刚想开口告诉她办理业务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流程,突然,只听见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着我的窗口大步走来。他们的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愤怒,脚步急促而有力,仿佛带着某种强烈的情绪。”
“就是因为这些人过来砸场子才吵起来的吧!”一位急性子的同事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身体前倾,双手猛地一拍桌子,迫不及待地抢着说道,脸上满是好奇与急切,仿佛要立刻知道事情的后续发展。
协议窗口的同事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语气笃定地回应:“没错,就是他们这群人与卖方的监护人起了争执。他们一走到窗口,其中一个人就猛地伸出手指,指着卖方监护人的鼻子,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竟敢隐瞒监护权的事情!’卖方的监护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却还强装镇定地反驳道:‘你别乱说,我手续齐全!’就这样,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争吵瞬间爆发,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诶,这一群人到底啥关系啊?”一位同事满脸写满了狐疑,眉头如麻花般紧紧拧在一起,眼中那好奇的光芒好似燃烧的小火苗,急切地想要探寻真相。他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往前倾,脚尖微微踮起,脑袋更是恨不得直接凑到负责协议窗口同事的面前,迫不及待地询问,眼神紧紧锁住对方,仿佛这样就能更快得到答案。
负责协议窗口的同事听到问题,右手缓缓抬起,那动作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指尖轻轻搭在下巴上,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而迷离,整个人陷入了深度的沉思。她微微眯起眼睛,像是要透过时光的缝隙,再次回到那场混乱的争吵现场。她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无声地重复着当时听到的只言片语,努力在记忆的迷宫中寻找着线索,神情专注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道:“我也是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那会儿,从他们激烈的言语交锋里,才勉强捋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哎呀,快讲讲,他们到底吵了些什么呀?”另一位急脾气的同事,本就性子如炮仗般一点就着,此刻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几乎要把眼眶撑破。他激动得双脚不停地在原地跺着,双手像拨浪鼓一样挥舞着,猛地往前跨出一大步,身体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剧烈颤抖,完全顾不上任何场合,紧接着追问道。那急切的模样,仿佛下一秒负责协议窗口的同事要是再不回答,他就要直接上手摇晃对方了。
科长原本正全神贯注地倾听,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交叠在胸前,眼神紧紧盯着负责协议窗口的同事,像是要把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就像平静湖面投入的巨石,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原本严肃的脸上,眉头紧紧拧成一个更深更明显的“川”字,眼神中如利刃般闪过一抹明显的责备。他微微转头,目光如炬地射向那位追问的同事,眼神仿佛能穿透对方的内心,语气透着丝丝寒意,冷冷地说道:“你这么一打断,人家思路都被搅乱了。要是你不插嘴,说不定人家早就把事情讲得明明白白了。”
被科长这般严厉批评,那位追问的同事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他的脸先是“唰”地一下涨得通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仿佛能滴出血来。紧接着,血色又如同退潮般迅速从他脸上褪去,变得煞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他像一只被猎人击中的小鸟,整个人瞬间泄了气,肩膀无力地耷拉下来,脑袋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唰”地一下低了下去,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出来。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像两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眼神里满是愧疚与尴尬,仿佛一潭幽深的湖水,充满了自责。喉咙像是被一块巨石哽住了,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呜”声,再也不敢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整个人如同寒蝉般噤声,乖乖地站在一旁,双脚不安地在地上蹭来蹭去,两只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一会儿搓搓衣角,一会儿又紧紧攥成拳头,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另一位同事赶忙出来打圆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他快走几步,迅速站到两人中间,像一道屏障隔开了紧张的气氛。他伸出双手,掌心向下,轻轻摆动,示意大家冷静。同时,他微微转头,看向那位追问的同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动作轻柔而有力,说道:“大家都别这么着急嘛,让她慢慢说,咱们都盼着听个清楚明白呢。”说完,他又转头看向负责协议窗口的同事,眼神里充满了鼓励,仿佛在说“别受影响,继续讲”。
负责协议窗口的同事感激地瞥了这位打圆场的同事一眼,轻轻清了清嗓子,一只手不自觉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她微微挺直了身子,接着说道:“当时现场吵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简直比菜市场还要嘈杂。我费了好大劲儿,几乎把耳朵都快贴到他们嘴边了,才听明白一些。原来那群人里头,基本上都是产权人父亲那边的亲戚。他们得知女方已经单方办理完监护人变更手续,现在又打算底下把房子卖了。觉得女方这种做法实在太过分,完全不把产权人的父亲这边的亲属当回事儿,心里那股怒火“噌”地一下就像火山爆发一样熊熊燃烧起来。他们说自己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怎么能行,绝对不能让她得逞!’越想越气,忍不住叫上了几个平日里要好且仗义的朋友一块儿过来。他们一路急匆匆地赶来,脚步急促得像是要踏破地面。到了这儿就直接气势汹汹地走到女方跟前。其中有一位远房表叔气得脸都红了,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暴起,手指都因为愤怒而剧烈发抖,他猛地伸出手指,像一把利剑般指着女方的鼻子,大声质问:‘你凭什么单方办这个手续?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们家没人吗?你心里还有没有一点道德底线?’女方一听,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不屑,双手像钳子一样叉在腰间,双脚也微微分开,摆出一副绝不示弱的架势,毫不客气地回怼:‘我办我的事儿,关你们什么事?你们就是一群来捣乱的无赖!这手续我办得光明正大,你们别在这儿胡搅蛮缠!’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声音一个比一个高,吵得那叫一个激烈,整个大厅都被他们的争吵声震得嗡嗡作响……”
“再后来呢?他们到底又说了啥呀?”一位同事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微微弯下腰,将脑袋凑近负责协议窗口的同事,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询问,那模样仿佛生怕自己声音稍大,就会惊到好不容易浮现的真相。他的双眼紧紧盯着负责协议窗口同事的脸庞,眼神里满是探寻的渴望,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仿佛这样能抓住更多信息。
“后来你们就进来了,再后来的情况你们也都看见了。”负责协议窗口的同事说完,像是放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气。她原本因为专注讲述而微微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肩膀不再僵硬,而是自然地下垂,背部也不再挺得笔直,整个人仿佛卸去了一层盔甲。
她轻轻抬起手,揉了揉因为长时间说话而有些干涩的喉咙,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却又释然的微笑,毕竟,将这复杂的来龙去脉完整叙述清楚,确实耗费了她不少精力。
不动产登记大厅内,原本就嘈杂的环境此刻更似一锅煮沸的开水,喧闹声此起彼伏。惨白的灯光毫无保留地洒下,将每一个角落照得透亮,却也让这混乱的场景无所遁形。那台老旧的空调,有气无力地运作着,发出“嗡嗡”的声响,却丝毫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躁动。
听完这番讲述,科长微微眯起双眸,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凝重之色,下意识地抬手摩挲着下巴,陷入片刻沉思。他紧抿着嘴唇,唇线如刀刻般坚毅,脸上线条愈发冷峻,仿佛大脑正飞速运转,权衡着当前复杂的局势。须臾,他眼神陡然一定,眸中迸射出坚定的光芒,当机立断地说道:“好的,情况我已明晰。咱们即刻前往前面,看看他们究竟吵到何种地步,务必尽快劝解,让他们平静下来。”
我们听闻,纷纷用力点头示意,眼神中流露出对即将面临状况的专注与谨慎。紧接着,脚下步伐生风,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紧紧跟在科长身后,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迅速朝着争吵的“风暴中心”疾行而去。
抵达现场,周围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嘈杂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在人群中央,只见众人稀稀拉拉地分成几拨站着。在其中一拨人中,我一眼便锁定了那位在不动产登记大厅颇为眼熟的中介权证。此刻,他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不时不安地搓动着,眼神慌乱地在争吵人群与我们之间来回游移。察觉到我们的到来,他原本紧蹙的眉头微微一松,脸上旋即浮现出一抹无奈至极的苦笑,那笑容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疲惫与尴尬之情溢于言表,眼神中更是隐隐透露出一丝求救的信号。旋即,他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朝我们奔来,途中还不忘抬手胡乱地抹了抹额头上不断冒出的豆大汗珠。
待他匆匆赶到跟前,一位同事赶忙上前一步,微微俯身凑近,刻意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备质问道:“这宗不动产问题如此严重,你们公司究竟为何还敢接手售卖?”这位同事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眉,双眼如炬般紧紧盯着中介,眼神中满是不满与质疑,嘴角向下撇成一道明显的弧线,脸上尽是对中介公司此举的不屑之色。此时,周围人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交头接耳的声音愈发嘈杂。
那位中介满脸无奈,双手一摊,掌心向上,苦笑着解释道:“我真的仅仅负责在不动产登记大厅协助买卖双方办理手续,前期那些复杂情况,我着实一无所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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