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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在原着的面前摆满了,菜这些菜原本是狱卒送来一日三餐,然而在这冰冷的天牢中,它们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温度和口感,变得硬邦邦的,如同冰块一般。
在那昏暗几乎被遗忘的角落,原着衣衫褴褛地蜷缩着,身下是粗糙而冰冷的干草堆,几日来,时间仿佛在这片空间里失去了流动的意义,每一秒都沉重得如同铅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抛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绝望的回响。
身上的衣物沾染了尘埃与未知的污渍,紧贴在皮肤上,带来的是难以言喻的黏腻与不适。那股感觉如同挥之不去的阴霾,紧紧缠绕着他,即便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也只是徒劳无功,他试图用颤抖的手去拂去那些不存在的肮脏,但指尖触及的只是更加深刻的无力与绝望。
泪水在这几日里早已流尽,眼眶干涩的再也挤不出一滴湿润。
谢从幽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离去时留下的淡淡气息。
在谢从幽离开前,他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与决绝,缓缓解开了束缚在原着双手双脚上的沉重锁链,那冰冷的金属触碰着原着的皮肤,随着锁链“咔嚓”一声落地的脆响,一种久违的自由感瞬间涌遍了他的全身,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虽然还有些许的麻木与疼痛,但那份重获新生的喜悦已足以让他忘却所有的不适。
紧接着谢从幽又轻轻移开了覆盖在原着眼睛上的禁锢之物,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随之亮堂了起来,原着紧闭已久的眼帘缓缓睁开,久违的光明瞬间涌入他的眼眸,让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他努力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光芒,渐渐地,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当原着终于鼓起勇气,缓缓睁开那双久闭的眼眸,迎接他的却是一片空荡与寂静。谢从幽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气中那一抹淡淡的温暖余温。
随后的日子里,原着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但又似乎有所不同,他不再被沉重的锁链束缚,也不再被黑暗与孤独笼罩,他倚着冰冷的墙壁,以一种近乎麻木的姿态,静静地看着狱卒们日复一日、机械地重复着送饭的动作。每当那扇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伴随着刺耳的吱嘎声,原着的眼前便会被各式各样的饭菜填满,那些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却如同嚼蜡般索然无味。
原着的双眼空洞地望着这些食物,心中却是一片死寂,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活下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被囚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毫无意义的生活。
原着望着面前那些已经冻僵的食物,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在这个阴冷而封闭的天牢中,他目光空洞地盯着那些食物,思绪却早已飘向了远方。
尽管原着内心深处充满了对生命的迷茫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失去了色彩与温度,但他依然强迫自己保持着一丝清醒与警觉。
通过这几日的细致观察,原着对狱卒们的表情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他发现,尽管狱卒并非总是同一人,但他们却展现出惊人的相似性,那种深深刻在脸上的木讷。
每当狱卒们出现在原着的视线中,原着都能捕捉到他们那呆滞而缺乏生气的眼神,这些眼神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如同机器人般冷漠,亦或更像是失去了思想的尸体,空洞而深邃。
原着曾试图与这些狱卒交流,想要从他们口中探听一些关于天牢的信息,或者是外界的情况。然而,他很快发现这是徒劳的。狱卒们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控制,他们根本不和原着说话,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避免着。
那间牢笼里关押着一位犯人,他的行为举止异常,整日整夜地面对着冰冷的墙壁,口中念念有词,神神叨叨,仿佛在与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对话,这种奇异的举动在寂静的牢狱中显得格外突兀,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原着清晰地记得,自从他来到这里以来,从未见过狱卒为对面的犯人送过一顿饭食,自从他来到这里后,似乎从未听见过对面牢笼里传来其他人的声音。无论是狱卒的训斥、犯人的交谈还是其他任何声响,都仿佛被那堵冰冷的墙壁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长月哥哥!长月哥哥!”在原着觉得自己即将被严寒冻僵的那一刻,他隐约听到了长寅的呼唤声,这声音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穿透了天牢冰冷的石壁,为他带来一丝温暖。
然而原着最初并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冰冷孤寂的天牢中,他以为自己因寒冷和绝望而产生了幻觉,他努力睁大眼睛,试图看清牢门前的景象,但眼前的一切仍然模糊不清。
当长寅、齐不眠和根嫂真实地站在牢门前时,原着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的出现太过突然,太过意外,仿佛是一场梦,他怔怔地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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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寅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关切,他紧紧地抓住牢门,齐不眠则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对好友的担忧,而根嫂则是泪流满面,她无法想象原着在这冰冷的天牢中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原着此刻的状态,仿佛是从一场无尽的噩梦中挣扎而出,却又陷入了另一个更为残酷的现实之中,他衣衫不整,衣物破碎不堪,勉强遮盖着瘦弱的身躯,露出大片斑驳的肌肤,那些肌肤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淤青如墨,有的则是一道道细长的划痕,深浅不一,伤口边缘已经结痂,但干涸的血液仍隐约可见。
原着的头发凌乱不堪,如同被狂风肆虐过的荒野,一缕缕地贴在额头上,遮住了部分视线,却遮不住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眸,那双眼睛仿佛失去了焦距,只是机械地望向眼前的虚空,没有焦距,没有色彩,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
两边的嘴角,更是惨不忍睹。淤青与肿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紫黑色,嘴角边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原着就这样静静地靠坐在墙壁前,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折磨与折磨而变得虚弱不堪。
“长月,是我们啊,”根嫂带着抽噎的声音说道,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包裹,那里面装的是为原着准备的棉衣,她无法想象原着究竟受了怎么样的对待。
根嫂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脸颊,她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眼前这一幕,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心中的痛楚早已超越了肉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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