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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天晚上,凄风骤起,寒意顿生,本已萧然寂寂的大院内却忽然天桥上传来小燕急促细碎的脚步声,-----匆匆跑来的小燕很着急地告诉正沉浸在读书忘我状态中的文冬:“快去我姐姐那里,我妈把她骂哭了。”文冬惊诧地问道:“什么事?”小燕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们的事,我妈知道了。”说完,匆匆下楼去了。其实,文冬与小翠的恋情小燕兄妹是瞞不过的,但兄妹俩看到姐姐在恋爱,都由衷地感到高兴。
知道心上人在受着委屈,文冬简直心疼极了,于是毫不犹豫向小翠房间走来。门未锁,推门而入,只见小翠双手交叉趴在桌上,一副伤心的样子,她母亲曹玲横眉厉目、满脸怒气地坐在床沿,见文冬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以后不要再找小翠了,她现在还小,还正在读书。”面对如此“蛮横”的母亲,文冬并没有胆怯,而是针锋相对地说道:“她都十七岁了,怎么还小?”曹玲气呼呼地说道:“虚岁才十七,其实只有十六岁多一点,要到明年三月份才有十七周岁,这么小的年龄就谈什么恋爱,她爸爸要是知道了非打断她的腿!”文冬没有气馁,据理说道:“我和小翠都已商定好了,待后年我考上大学的时候,就宣布订婚,谁也干涉不了!”曹玲严厉的表情似乎有所缓和,但情绪仍有点激动地说道:“这是以后的事,眼下你们不能待在一起。你知道别人说什么吗?别人说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儿,中学生就谈情说爱,简直没有家教。多难听!要是再出了什么事,那就更不得了。”文冬断然说道:“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曹玲依然坚持道:“也不行!这么小就恋爱,别人会笑话的。”文冬毫不示弱,坚定地说道:“除非小翠不再爱我,否则谁也阻止不了我俩相爱!”文冬是站在小翠身旁说这番话的,看到小翠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毫无反应,也不知她是否在听,心想,也许她伤心地睡着了吧。
文冬与曹玲就这样争执不下,最后,文冬气呼呼回到自己的房间,思前想后,深感前景黯淡,心中满是凄凉。正当文冬叹息不已之时,程云敲门而入,看到文冬满脸严峻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啦,和谁生气了?”文冬叹了一口气,于是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他,最后说道:“我想带小翠离开这里,远走他乡。”程云问:“去哪里?”文冬摇头道:“不知道,能走多远算多远吧。”程云道:“那你不读书啦?”文冬叹息道:“顾不了那么多,先度过眼前的困境再说。”程云劝道:“你真糊涂!难道不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吗?要想成功,就得忍奈,仔细想想吧。”“小不忍,乱大谋”。文冬重复着这句话,忽然心中一下子敞亮了起来,抬头看一眼程云,微微笑道:“有道理!看来还得听你的。”程云笑道:“肯定要听。”在程云苦口婆心的规劝下,文冬那不平静的内心总算得到一丝安慰,那强烈的出走念头稍许收敛了许多。程云再劝慰了一会,然后向文冬借了一本书就离开了。文冬静坐在桌旁,思考着该如何面对今后的风风雨雨。思前想后,忽然明白,难怪下午回来的时候,感到气氛异常,平时很友好的职工见面也只是冷冰冰地表面微笑一下,正所谓皮笑肉不笑,然后擦肩而过,少数几个人更是以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自己,令人很不自在,真是莫名其妙!整个大院内,大家的表情忽然变得冷若冰霜,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现在想来,原来如此。唉!不禁长叹一声:“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不必理睬!
次日上学之前,文冬觉得心中的话不吐不快,于是写了一张约小翠到路边那片桔林中见面的字条,托程云转交与她。
阴沉的天气里,桔林更显萧瑟,萧瑟中的桔林在瑟瑟的风中唰啦啦作响,文冬看着,不禁深深地叹息一声。不久,小翠如约而来,只见她上穿一件粉黄色外衣,下配一条深蓝色长裤,一条马尾辫微微晃动,走在林中,格外醒目,如仙子一般款款而来。到得近前才看出面有倦怠之色,文冬上前一步,轻声说道:“真委屈你了!”小翠温柔地望着文冬,微微笑了笑,说道:“有什么话就在你那里说,在这里让别人看见多不好。”文冬说:“我那里怕你不敢来。”小翠笑道:“不敢来就不来了吗?”文冬看着小翠那稍许轻松的脸,微笑道:“会来就好,我也可以放心了。”小翠回头朝周围看了看,然后说道:“约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文冬说:“就是想看看你。另外我想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外面去,你看怎样?”小翠看着文冬,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不准有这种念头,你要好好读书,懂吗?”文冬原本就犹豫不决,经她这么一说,也就打消了这种想法,于是说道:“不走就不走吧,只是以后我俩不能天天在一起。”小翠笑道:“不能天天在一起,但可以天天见面呀!”说完,两人一齐笑了,然后文冬又说道:“昨天晚上,你趴在桌上是不是睡着了?怎么没一点反应呢?”小翠笑道:“怎么可能睡得着?你和我妈说的话,我仔细听着呢。听你那口气,你还真有理呢,把我妈气坏了。”文冬笑道:“那也是被逼无奈呀,谁叫你妈对你那样。”小翠听着,更是脉脉凝望着文冬,半晌没有说话。文冬见状,戏说道:“怎么突然变得不认识了?!”小翠听了,边轻抬右腿假意要踢,边娇声说道:“去!不理你了!”至此,文冬凄凉的内心一扫而光,然后两人又嘀咕了一会,便各自心里热腾腾回校读书去了。
下午放学回来进到大院内,就见小翠与小松姐弟俩正欢快地打着羽毛球,旁边站着的小燕正笑眼眉开地观看。小燕见文冬进来,先是看了一眼背对大门的小翠,然后笑道:“姐,你看后面谁来了?”小翠稍一愣神,扭头望去,见是文冬,便回头瞪了一眼小燕,含着笑抿嘴又向着文冬俏皮地耸了一下鼻子,文冬则还之以一个深情的微笑。彼此眉目招呼之后,小翠继续打着羽毛球,举手挥拍间,口中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这笑声听起来是何等的悦耳、何等的亲切、又是何等的温馨。文冬被这种欢快的气氛所感染,于是回房放了书包,即刻便要加入他们的行列,那种跃跃欲试的精神面貌已非晨起可比-----洋洋之意,英气逼人!小松让出,文冬上场,见了文冬,小翠一下就收敛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笑眯眯地看着文冬,显得谨慎起来,-----侧着身子,左手拿球,右手举拍,眼睛瞄了一下文冬,然后轻轻将球朝文冬左侧拍打过来。文冬见球斜着飞来,于是一个箭步跨去,反手举拍侧身猛扣,只听“啪”一声,球被重重扣在小翠脚前,小翠连反应都没来得及,于是噘着嘴嗔道:“你就知道欺负人家,一上来就这么狠,不跟你打了。”她的娇态,惹得旁边的小松、小燕笑个不止。文冬笑道:“那好,我悠着点,行了吧?”于是他俩你一下,我一下又开始打了起来-----一时小翠说:“你能不能轻点,那么远,我能接得着吗?”一时又说:“哎呀!就你能打,那么快!”打到最后,干脆说:“你就不能让我扣中一次两次呀!”真是无理得有趣!就这样,他俩你来我往无所顾忌,于球来球往间非常开心,那开心的笑声传遍大院,不时引来一些人的注目,他们此前也许会对这对少男少女指指点点,风言风语,然而此刻他们不得不对这对恋人点头称羡不已!爱,是多么地会感染人啊!而此时正经过这里的曹玲也只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看一眼他俩,然后无可奈何地走了,她知道,女大不由娘,该发生的想拦是拦不住的。
球打完了,小翠收了拍,微笑着望着文冬,柔声道:“哎!晚上到我房里来,帮我阅一下化学试卷。”说完转身甩着马尾辫回家去了。看着小翠俏丽、轻快的身影,自己不由得微微地笑了,心中充满了似冰雪融化后的暖意。其实,小翠不说,文冬也会过来的,不管别人会怎样看、怎样说三道四,不管她母亲怎样的阻拦,都隔不开他俩的爱。爱,是无畏的!
夜幕刚刚降临,估摸着小翠回了房,于是文冬暂把功课放置一边,来到小翠的房前,故意轻轻敲了三下门,只听小翠也是故作认真道:“请进!”边说边拉开门,侧身站在一旁笑眯眯地望着文冬,在灯光的映照下红润的脸上更是充满了光泽。文冬看着不禁脱口说道:“真是光彩照人呐!”小翠柔柔地望着文冬,笑道:“你喝蜜了?嘴这么甜!”
文冬假意正经道:“我可是实话实说,绝没有恭维的意思,”小翠娇道:“嗯---!不跟你说了。”说完,转身走到书桌边,指着试卷道:“看看这几道题,错在哪里?”文冬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看了看题目,于是一五一十地作出解答,小翠不住地点头,最后终于顿开毛塞,满意地笑了。解疑释惑的工作做完了,文冬不经意随手拉开了书桌的抽屉,看到了厚厚的日记本,随手拿出来就要翻阅,小翠一看,伸手就要来夺,文冬笑道:
“哈!就要看。”小翠站在文冬身后撒娇道:
“人家日记,你也要看,不理你了!”说是不理,那双手已经从文冬后颈伸下来,整个上半身靠着文冬的后背,双手抱着文冬的脖颈,与文冬一同欣赏着她的日记-----
翻开第一页,那是八月二十日写的,文冬读到:“今天,我又一次听到他那与人辩论不止、叽叽喳喳的声音,他的声音总是那么宏亮、干脆、决不拖泥带水。不知为什么?在所有争论的声音当中,我最爱听到的就是他的声音,每当我在家做家务,或临窗想心事,或在屋前散步时,只要他的声音响起,我就会侧耳细听,以致着迷走神,真是不可思议!我想我一个女孩子这样迷着一个男孩子的声音,说出去真要羞死人了!羞!羞!羞!”读完,文冬故作糊涂地问道:“这个‘他’是谁呀?”小翠原本听着就有点害臊,双手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文冬,此时听他这么故意地问,就俏皮地顺势说道:“不告诉你!让你吃醋去!”文冬笑道:“哎呀,真酸呀!我是满口酸溜溜的,直把大牙都酸掉了!”小翠听了,“格格”直笑,眼睛里充满了一股柔柔的醉意,脸不禁紧贴着文冬的脸。
文冬继续读着小翠的日记,读到动情处,小翠就会羞涩地撒娇道:“嗯---!不让你读了嘛!人家的心事,你也要读!”见文冬兴致正浓,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于是更加娇羞地说道:“我不理你啦!”说完,松开文冬,扭身走到床头拉灭了电灯,房里顿时漆黑一片,文冬只好放下,笑道:“不读就不读呗,不过,这黑灯瞎火的,还真有情趣!”黑暗中,小翠没说话,文冬诧异地问道:“咦!怎么啦?”小翠柔声说道:“人家不是说了-----不理你了吗?”文冬微微笑了笑,起身走过去轻轻揽着她的腰,小翠也慢慢伸手搂住了文冬的脖子,文冬轻声说道:
“不管别人怎么风言风语,我都不怕,我会永远爱着你!”小翠点了点头,柔柔地说道:“嗯!我也一样!”说完,两人紧紧拥在一起,黑暗中充满着激情、充满着爱意。
激情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正当文冬重新辅导小翠功课的时候,她的母亲曹玲进来了,看见文冬在,也没说什么,表情,态度与昨日有点不同,似乎有所改善,只是默默地坐在床沿织着毛衣,文冬知道,她是在守着他俩,以防生出什么事端来。虽然单位上的职工议论纷纷,风言风语,给曹玲心理上造成了很大压力,曾一度很是生气,决心阻止女儿的恋情,以“挽救”女儿,然而昨夜看到文冬态度之坚决,女儿又是那样的伤心,当时心里就已经清楚不可能阻止得了,下午又见两人开心地打球,那高兴劲真叫人又好气来又好笑,看着两人这么要好,真不忍心强行拆散呀!只是想,万不可有什么意外之事发生就好!此时见二人在一起是如此的亲亲密密、相亲相爱,无奈之下说道:“你们两个呆在一起不要太晚,别人会说闲话的。”他俩听了,抬头相互对视了一下,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喜悦的微笑。从此,小翠的母亲经常会夜晚突击查看一番,以防意外之事发生,正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之爱是多么的无私而执着啊!
辅导小翠已经很久了,忽然想起自己还有点功课要温习,于是对小翠说:“我该过去做功课了,差点忘了!”小翠笑道:“自己的事都没做完,还要帮人家!”坐在一旁的曹玲微微笑了笑,说道:“要专心哟,可不要耽误了学习。”边说边抬眼带着一种无奈的慈祥的目光望着文冬离去,然后母女俩嘀嘀咕咕又说了一些贴心的话,不久,曹玲也安心地下楼去了。文冬回到自己的书桌前,以一种甜甜的心态扎扎实实地完成了所有功课的温习,速度之快,思维之敏捷,是常人所不及的。谁说爱情会影响学习?文冬切身体会到,真正的爱情,不仅不会妨碍学习,反而会激发出学习的热情和潜在智慧,使你变得更加睿智无比,充满激情。正当文冬沉浸在兴奋中的时候,小翠那轻盈的脚步声“咚、咚、咚”一路响来,听着那熟悉而亲切的足音,文冬心里踏实而甜美。没等小翠推门,文冬已然出来相迎,笑道:“走,咱们上平顶散步去。”小翠欣然同意,两人相拥着在黑暗中踏着台阶登上平顶。
啊!多美的夜空呀!不知何时,天色变得明朗起来,只见繁星点点,密布苍穹,拥着心爱之人立于高楼之上,这满天的星星就好像悬于头顶一般信手可摘,极目遥望茫茫星空,顿感神清气爽、心胸开阔。文冬拥着小翠在这黑夜中的平顶上一边欣赏着星空,一边轻松地散着步,初冬的寒气时时袭面而来,文冬情不自禁拥紧了小翠,两只手用力紧握着小翠娇嫩的手,只听她“哎哟”一声,嗔道:“轻点!人家都让你握疼了!”文冬微笑道:“我恨不能把我俩化成一体,永不分离,这样就可以时时刻刻看到你!”小翠扭头斜了一眼他,笑道:“那我们岂不是连了体,走在外面别人会说这是哪里来的怪物!”说完,两人都畅快地笑了。拥着自己的恋人在黑暗中的高楼上漫步还真有一种别样的情趣,周围漆黑沉沉,寂静无声,有的只是这对恋人轻漫的脚步声以及茫茫苍穹中灿烂群星的“祝福声”!文冬的内心很美、很甜,也很知足,他觉得拥有小翠是何等幸福与浪漫!他是世界上最幸福、最浪漫的人!正当文冬沉浸在这美好情感的时候,小翠微笑着问道:“怎么不说话呀?”“哦”,文冬用力揽了揽,感觉更加拥紧了小翠,于是说道:“我在想,我要好好珍惜你、爱着你,让你快快乐乐!”小翠听了,脉脉地望了一眼文冬,头轻轻靠着,握着的手稍动了动,身子更加柔柔的;闻着小翠的气息,文冬把脸也轻轻靠着小翠的头,一边漫步,一边摩挲着小翠的一缕发丝,黙黙中,两人感受着彼此的情意,觉着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温馨。静静了一会儿,小翠轻声说道:“你猜我妈刚才说你什么了?”文冬说:“肯定说我坏话了呗。”小翠白了一眼文冬,以一种轻松的口气说:“我妈说,你是个很有上进心与前途的青年,就是有时候,看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非常固执。”说完,瞟了一眼文冬,神情里显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文冬对“固执”一说表示异议,说道:“我这人就是讲理,好像不会固执。你妈为什么说我固执呢?”小翠看了一眼文冬,俏皮地微笑道:“不告诉你!自己想去呗!”说罢,偏了头又靠在文冬胸前,身子依然柔柔的。文冬忽然眼睛一亮,说道:“这么讲,你妈黙认我俩的事了?”小翠答道:“黙认不黙认我不知道,反正她现在没有反对,只是说若是我俩的事让我爸知道了,就不知会怎样了?所以我们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能让我爸知道了,懂吗?”文冬表示同意,只是说:“纸是包不住火的,他迟早会知道,到那时该怎么办?”小翠笑道:“到时再说吧,我们小心点就是了。”文冬心疼地用脸贴了贴小翠的头,轻声说道:“真难为你了!让你一个人去受那么大的委屈、顶住那么大的压力,我真不忍心呀!”小翠依然头靠着文冬,柔声地轻言谩语道:“有你在身边,受多大的委屈都愿意!”文冬的心颤抖了,情不自禁脸贴得更紧了。黑压压的大地静悄悄的,只有天上的星星在为他俩祝福,两人相依相偎,卿卿我我,情意绵绵,在这寂静的夜空下,完成了一次情感的交流,感情由此更加深厚而细腻。
细腻的感情,便会有着细腻的心,生活因此就会变得更加生动而美丽。
在一个周末的夜晚,窗色已暗,窗外寂静,文冬正灯下苦读,小翠却急匆匆走来,神色有点紧张地对文冬说:“哎!……”这个“哎”,听起来真别致而亲切!自从与文冬恋爱以来,小翠从不直呼其名,总是以“哎”
代为称呼,这也许是贤淑女子对心上人的爱称吧。“我爸现在回来了,不知我妈跟他说了什么,还是听到什么风声,他说过一会儿到我这里来看看,也不知想看什么,反正你今晚就别过去了,免得被我爸碰见。”小翠温柔地望着文冬,目光中满含期待。文冬站起来,看着小翠说道:“你没问他去看什么吗?”小翠说道:“心里虚虚的,哪里敢问呀!”文冬笑道:“‘做贼心虚’!是不敢问。”小翠听了,原本紧张兮兮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哀怨起来,声音低婉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这样说话!叫人听了不舒服,好象人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完,眼里似乎有点潮湿。文冬见了,心疼不已,悔不该自己瞎比喻,于是轻轻揽住小翠,忙不迭解释道:“真该死!比喻不当!不过这是玩笑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小翠轻声道:“我知道是玩笑,可就是会不舒服,本来别人就在议论我们,好象我们做错什么似的。以后不许这样说话,我不爱听!”文冬连连说着几个“是”,唯恐小翠心里疙疙瘩瘩。望着文冬,小翠的心柔柔的,两人相互对望了望,彼此情不自禁紧紧拥吻在一起,缠缠绵绵,难舍难分,像是要经历生离死别似的。临别,文冬说道:“不管你爸什么态度,都要记住,你的背后还有一位深深爱着你、疼着你的我呢!”小翠望着文冬,轻轻点着头,说道:“我知道。”然后两人又抱了抱,小翠才转身离去。听着小翠离去的脚步声,文冬心想:“一个柔弱女孩不知道又要去经受多大的压力。”这种忐忑不安的心绪一直伴随文冬到天明,至天亮时分才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文冬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坐在桌前翻动书籍,奇怪!父亲不是说休几天假吗?怎么又不休了?懒洋洋地微睁开眼,哦!不是父亲,原来是小翠!便迷糊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听到文冬醒来,小翠忙起身来到床沿坐下,一边答道:“门又没锁,我自然就进来了。”一边又笑道:“懒虫!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该起床了!食堂门都关了,看你早餐吃什么?”文冬躺在被子里,看着身穿那件半新不旧的红衣外套的小翠笑道:“秀色可餐!有你在身边不吃也罢。”小翠伸出手指轻轻捏了一下文冬的鼻子,喜气洋洋地笑道:“就知道贫嘴!我不理你啦!”说毕,假意要起身。文冬赶紧拉住她那柔嫩的手,一边揉捏着,一边问道:“昨晚挨了你爸骂了吗?”小翠神色开朗地望着窗外,微笑着说:“你看我这个样,像是挨过骂吗?”文冬一听,兴奋地一下就支起了头,高兴地说道:“看你这样儿,应该没挨骂。可你昨晚为啥不过来告诉我一声呢?害得我为你担心一晚上。”小翠看着文冬那因睡眠不足而显得憔悴的脸,心疼地说:“哟!真对不起!都怪我没想到这上面去!昨晚我爸妈本来很晚才上来的,也不知他们来到底做什么,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文冬笑道:“你爸妈应该是对你有所暗示。”小翠笑了笑,说道:“我想也是,无非是暗示我俩之间的事,暗示我注意这,注意那的。”文冬叹息一声,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么讲,你爸知道我们俩的事了?”小翠想了想,说:“可能是吧。不过他最后讲凡事要顺其自然,不知是什么意思?”文冬听了,稍稍沉默一下,略有所思,并没往心里去。
见文冬起床,便轻轻巧巧地立起身,双手反背,望着文冬微笑道:“你看看门口少了什么?”见小翠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文冬莫名地来到房门口,左看右看,说:“好像没少什么呀。”小翠看着文冬,微笑着说:“再仔细看看,肯定少了什么。”于是文冬又低下头仔细察看着,而小翠则笑吟吟看着文冬,一副等待结果的俏模样。忽然文冬发现,晾在对面的两双懒得不愿洗的袜子不见了,哦!不禁眼睛一亮,心情有点激动地看着小翠,问道:“你拿去洗了?”小翠微笑着望着文冬,说:“可以吗?”看着小翠那狡黠而漂亮的眼神,文冬顿感一股暖流通遍全身,幸福感油然而生,激动地说:“太好了!太好了!我真是太幸福了!”看着文冬那个兴奋样,小翠由衷地笑了。文冬左右看了看,问道:“晒哪儿呢?”小翠笑而不语,示意文冬到小松房里去看。文冬果然看到了自己的两双袜子正晾在一根长长的铁丝上,水还在滴呢。文冬问道:“怎么晾在房里,不晾在外面呢?”小翠轻声说道:“人家怎么好意思?让人看见会笑的。”文冬笑道:“怕什么?”小翠白了文冬一眼,说:“我可不好意思!”文冬微微一笑,又问:“你什么时候洗的,怎么没见你洗呀?”小翠扬脸笑道:“你在梦中,怎么会知道呢?”说完,抿着嘴脉脉含笑地望着文冬。------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子给自己洗过什么,这真是想也想不到的事!文冬此时觉得有人体贴、有人照料、有人爱,那是多么的令人感到温馨啊!心中的爱从这里再次升腾,自己情不自禁多看了小翠几眼,小翠则报之以浅浅的微笑。这笑容是那样的美、那样的柔、那样的充满了深情和爱意,文冬心醉不已!“哎!你在想什么呢?”小翠见文冬眼里充满着柔和的光彩,黙然不语,便凝望着他轻声问道。文冬忙回过神,笑道:“我在想,你对我真好,我要更加地爱你、疼你,绝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小翠看着文冬,笑道:“给你洗了两双袜子就这样,要是给你洗了别的什么还不定会怎样呢!”说完,手捂着嘴“格格”地笑个不停,那笑声听起来真是美妙悦耳呀!畅快的心情,温润的感觉,文冬此时恐怕也忘记了别的感受了吧。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情到浓时,心总是细细的,欢笑之余,小翠看了看文冬,忽然轻声说道:“哎!你不饿吗?”见文冬蹙眉欲说的样儿,小翠嫣然一笑,说:“我去给你煮碗面条来。”说毕,又瞧了文冬一眼,抿嘴笑着,转身便拿了个大碗急匆匆下楼去了。
见女儿又要弄饭,曹玲不解地问道:“你不是吃过了吗?”小翠看了母亲一眼,笑而不答,只是忙自己的。曹玲见桌上的那只碗不是自家的,便已知八九分,于是无奈地看了一眼女儿,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再没言语。妹妹小燕忽然从外面进来,人未到,声音倒先到了:“哟!好香呀!”见姐姐煮了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汤面,又是笑道:“这不是香菜的味道吗?我最喜欢吃了。”说毕,就要拿筷子来吃。小翠连忙拦住,笑道:“站一边去!这不是你吃的。”小燕莫名其妙,抬眼看了看,见母亲正看着她微笑,姐姐又有一种特别的神色,桌上的这只碗倒好像是……,于是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嘴里依然不饶人:“就知道怎么心疼人了!”说得一家子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边,文冬洗刷完毕,练了一会儿哑铃,自感浑身舒畅,站在走廊上呼吸新鲜空气,抬眼凝望着远处的桔林,那桔林淹没在片片晨雾当中,时隐时现,尤如仙境一般;那白茫茫的云雾,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下,洁白透亮,美不胜收。文冬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温馨而畅快!小翠端着面条正一步步走来,此时文冬才注意到,小翠在她的那身半新不旧的红衣外套的衬托下,更显漂亮秀丽、光彩夺人,又兼那轻晃马尾的款款步态,真是看在眼里,暖在心中,深深地体会到身边有个如此贤淑可心的女孩,那是何等的甜蜜而幸福啊!这种二人世界的生活习惯在文冬的生活中逐渐形成,从此,文冬便离不开心爱的小翠了。
住在隔楼里的新莲此时正在走廊里晾衣服,见小翠端着一碗面条走上楼来,便笑着对站在不远处的文冬说道:“文冬,你看小翠给你端什么来了?”新莲的笑是善意的,带有祝福性的。平常之时,文冬对这位大姐原本就敬重有加,她对文冬也是赞赏有余,因而她对他们俩的恋情从不说三道四,相反表示同情与理解。文冬不好意思地笑道:“早晨起来晚了点,食堂关了门,正好她在我这里,没办法,就叫她给我煮了碗面条。”新莲笑道:“还是有女朋友好啊!”说毕,他们同时都笑了。小翠上得楼来,见文冬与新莲笑得那样开心,便温和地笑问:“笑什么呢?”说着,也不管他们笑什么,自己只管端了面条往房里走去。新莲满脸笑容地说道:“小翠,我跟文冬讲,你们俩这样好,真叫人羨慕!”小翠站在门口,笑了笑,没好意思回话。待新莲走后,文冬方进房来,吃着小翠特意给他做的面条,觉得特别的香、特别的可口,吃得是那样的津津有味,那样的其乐融融。小翠坐在一边黙黙地看着,像是在欣赏什么似的,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吃罢面条,文冬对小翠讪讪笑道:“好吃,真好吃!”小翠“扑哧”抿嘴一笑,说:“好吃就好,我还怕你说不好吃呢!”文冬赶紧说道:“哪能呢!”说毕,两人都笑了。笑罢,文冬忽然看着小翠说道:“我觉得你今天很美,身上的衣服就像一团火,站在我身边,真有点新娘子的样子!”小翠抿嘴一笑,说:“瞎说!”说着,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文冬笑道:“真的,你这身穿着的确很美,平常时没太在意,今天才发现,原来我的女友简直就像仙女一般。”小翠白了一眼文冬,羞道:“乱说!人家哪有那么好看。”文冬说道:“好看呀,其实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在你身上有一种天然美。”小翠轻轻看了一眼文冬,说:“你今天是怎么啦?甜嘴甜舌的,人家都被你这张甜嘴快吹晕了。”文冬笑道:“吹晕了才好,谁叫你这样-----美若天仙!”小翠轻轻把脚一踢,说:“去!轻点声,小心别人听见。”文冬微微一笑,说:“听见怕什么!我就是要让别人听见。”说着,故意提高声音,笑道:“我的女友美--若--天--仙!”小翠真拿他没办法,只得娇嗔道:“你真坏!不理你了。”说罢,扭身直往房门走去,临到门口,却又回头笑道:“哎!看你这个样,本不想告诉你……”抿嘴笑了笑,又说:“过会儿我们一家要去舅舅家里吃饭,可能晚上要晚点回来。”文冬说道:“去那么久,不去不可以吗?”小翠望着文冬不舍的样,脉脉说道:“我表哥、表姐都回来了,舅舅特意说要我们一家都去,大家热闹一下。不去,舅舅会骂的。”文冬无奈,只得说道:“那你要早点回来,我等你。”小翠脉脉看着文冬,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会早点回来的。”说着,走出房门,踏着她那富有节奏的脚步下楼去了。听着小翠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文冬深深觉着尽管世间有着太多的凄风冷雨,可此时自己的内心却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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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林家有女整治家风种田宅斗大女主无金手指无cp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咬人村中有四霸恶狗公羊大鹅和林三丫林瑶睁开眼就目睹了家徒四壁,那叫一个寒酸。再睁眼又目睹了泼妇骂街,得不想动嘴打一顿就好了。从此林家三丫性情大变一言不合就开撕。重男轻女的偏心祖母,心思深沉祖父,独木难支的后娘,软弱无能的亲爹。上有两个任人欺辱的姐姐,下有两个后娘生的弟妹,更有恶毒叔伯一窝好吃懒做筛子精,真真是极品凑了一堆。从此...
关于异能学校之遇上恋爱脑大佬选修课总是遇到女主被迫恋爱脑的魔修大佬vs表面小白实则腹黑爱玩的欧皇新生!简介一高考后准备报考的褚星禾,某天突然接到电话请问是褚星禾同学吗?这里是关山岭职业技术专修学院考生你好,这里是玄天宗职业技法大学招生办褚同学你好,这里是魔神机械设计学院招生办这不妥妥的诈骗电话吗?什么妖魔鬼怪的野鸡学校都打电话过来招生。听听这名字,褚星禾能信吗?当然不能!!!然而她还是被迫入学了。没人告诉她还有入学考试,怎么还有人上学带刀枪剑炮水晶球啊?这都算了!为什么入学考试是闯鬼屋?躲丧尸?跳大神越来越离谱了,得亏褚星禾从小见惯妖魔鬼怪,不然真得被创飞。简介二通识实践课就跟着魔修大佬一起选!结课巨快!为什么?他每个副本都得杀妻证道,主打就是一个大道无情!你进去老公还没喊出来,人就噶掉了!嘎嘎快。还有这种好事?褚星禾第一个冲了!然而她遇到的怎么不太一样?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个魔修大佬只会哭唧唧找老婆,甩都甩不开?...
关于万里追狼白龙,它不是龙,也不是马,它是一条白色的狗,是60年代华北地区某村的一条狗王。在那个狼灾泛滥的时代,白龙在主人福哥的照料下,历经坎坷,从一条小狗崽成长为一条勇猛的狗王,并和村里的狗一起担负起守卫村庄的责任。由此与村庄周围的狼群结仇,几番恶战,斗智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