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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两情相悦(第1页)

回到房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虽裤子袖子有点湿,心想没关系的,便懒得换,由着它慢慢干吧。许久之后,隐隐中从那边传来小翠姐妹俩一路走来一路闹的嬉笑声,经过文冬门口也没看一眼,嘻嘻哈哈径直往小松房间那边走去。听着小铁桶的吱吱声,便知又去晾衣服了,躺在睡椅中,也没起来,微笑了笑,低头又只管看自己的闲书。

晾罢衣服,姐妹俩才进得文冬房内。姐妹当中,文冬最喜小燕逗趣,见小燕走来,便放下手中的书,微笑着说:“小燕,怎么好久没到我这里来呀?”小燕来到桌边,回头对着文冬轻轻巧巧一笑,说:“来你这里,除了书,又没吃的,又没玩的,来干嘛?”说完,不理文冬,只管在书架上寻着,小翠一旁也只是笑。别看小燕年龄不大,有时说起话来可俏皮了,文冬不由又说道:“可今天我这里还是‘又没吃的,又没玩的’哟!”小翠一旁还是笑,小燕轻轻噘了一下嘴,又轻轻瞟了一眼文冬,然后半笑半不笑地说:“知道你这里‘又没吃的,又没玩的’,有什么吃的你早吃了,有什么玩的……”说着,忽也瞟了一眼小翠,欲说不说,文冬倒是接口笑道:“‘你早和我姐姐玩了’!”小翠听了,只管捂着嘴笑,轻轻把脚一踢;小燕听了,只管噘着嘴,侧了身子笑而不理,靠着书桌,眼睛浏览着桌上的那排书,手指随着视线的移动而移动,都移了好几遍,最终手指一点,从中抽出一本书,举在手中,笑说:“我也不稀罕你这里什么吃的、玩的,只把这本书借给我看就行。”定睛看去,是那本前不久借来的《一千零一夜》,文冬说:“你不是看过了,怎么又要看?”小燕说:“看得不仔细,还想看。”文冬说:“不许给别人看,我还没看完呢。”小燕说:“放心!我就在家里看,又不带到学校去。”一旁的小翠这时才对文冬说:“这个书小燕看看还差不多,你也看?”文冬说:“这本书的故事情节我不感兴趣,我看重的是它那清爽的文字。”小翠笑说:“人家看书都是看情节,没听说看书是看文字的。真是少有!”小燕忙说:“什么清不清、爽不爽的,听不懂。反正我先拿去了。”说完就要出去。看着小燕的背影,文冬无意中嘣出一句话来:“小燕什么时候也爱看起书来?”小燕听了,回头一笑,说:“就你爱看,我们都不爱看了!”小翠忙笑说:“快别这样说燕子,她的这张嘴现在可厉害了。”小燕却说:“我才不厉害呢!”文冬听了,早已哈哈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别小看了小燕,人小嘴可不小!”小燕只笑了笑,并不理会,拿着书往外就走。

总算又变得清静了。文冬见小翠另换了一身衣服,笑说:“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湿了一点点就要换。你看我,湿就湿点,过一会儿自然就干了。”小翠轻移身步往桌前椅子上一坐,笑说:“所以说,你们男孩子一个‘脏’字了得!”文冬不服气地笑道:“我脏吗?”小翠抿嘴一笑,说:“谁知道你脏不脏呢!”文冬听了,微微一笑,低低的声音说:“脏不脏,你会不知道吗?”小翠听了,脸一红,眼睛往门外一瞥,撒着娇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又白了一眼文冬,说:“死坏!”小翠的一副娇态,竟惹得文冬哈哈笑出了声,于是站起来说:“看来我也要换掉这身衣服。”小翠诧异地问道:“你不是不换吗?怎么又要换呢?”文冬边到衣柜里拿衣服,边说:“现在有点湿到里面去了,凉凉的,有点不舒服。”小翠微微笑道:“是吧,知道不舒服了吧。你还说我呢,原来你也不是铁打的!”文冬一边换衣服,一边笑问:“这下还能说‘脏’了吗?”小翠觑了一眼文冬,抿嘴一笑,说:“脏,就是脏!你们男孩子就是脱不了一个‘脏’字。”说罢,又瞥了一眼文冬,捂着嘴吃吃地笑着。原本有所指望,可看着小翠那个笑,便也笑了笑,自己只得拿了衣服出了房。

洗罢衣服,晾罢回房,迎面小翠笑道:“辛苦!辛苦!”最喜小翠说笑逗趣,放下面盆,文冬连忙应道:“应该!应该!”小翠笑问:“‘应该’什么?”文冬稍稍一愣,迅即笑道:“你在家来我耕田,为‘小娘子’辛苦,岂不‘应该’吗?”小翠听了,“哧”地一声笑,说:“去你的!一张贫嘴。”说罢起身,一脸红晕地端过一杯茶,笑道:“给!”文冬无比欣慰地接过茶杯笑道:“这就是有‘小娘子’的好处!”小翠连娇带嗔地笑道:“去!去!去!你还贫嘴!”说罢,转身又走到书桌边坐下。喝着小翠泡的茶,觉得就是不一样,呷了几口,不由说道:“好香的茶呀!”见小翠抿嘴笑看着,那洋洋之意溢于双脸,文冬心想:“这两口子过日子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呢?”想罢,又喝了几口便放下,说:“不喝了。再喝,你可要说我‘牛饮’了。”小翠格格笑道:“你还知道呀?我正想说呢!”文冬笑说:“怎么样?幸好没再喝。”听着文冬的话,小翠捂着嘴开怀笑了起来,边笑边站起身往外就走,回头又见文冬一脸不愿之色,便说:“桶还在外面,我去放了就来。”说着话扬起头就出了房,拎了桶拿了伞蹬蹬蹬下楼去了。听着小翠下楼的脚步声,文冬不由回味起小翠的那些话来。

时间一晃又去了半日,说去了就来,可等了半日也不见来,只听雨声不见人影,且不去理睬,出了房,便独自在走廊上踱起了步-----看着雨听着雨也是好的。过了一些时候,忽听到小翠与她母亲说话声,放眼看去,只见母女俩撑着伞正从家里出来,几乎是并行走着,缓缓朝着那楼里走去。母女俩常常这样肩并肩走在一起,显得是那样亲热,文冬打心眼里羡慕。

不久,那楼里便响起了小翠独有的脚步声,先是去了她那边,可隔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出来,文冬心想:“又不知在做什么?”正当文冬奈不住要过去的时候,小翠出了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看着小翠穿过天桥,迎面含笑看着自己,文冬心里格外舒爽。小翠看文冬常常是带着笑,有时虽不笑,那眼神却也是水波一般,常令文冬回思不已。见小翠过来,文冬没有立即回房,而是转过身面朝外欣赏着雨景。小翠也没有进房,径直来到文冬身边,挨着文冬站定,微微说道:“怎么,这雨还没看够吗?”文冬回头笑道:“我哪里在看雨,我是在等你呀。”小翠抿嘴一笑,说:“等我?等我看雨呀!”文冬微微一笑,说:“有时候你说会过来我就会盼你,偏越是盼你越是不见你来,心里不免会焦躁。”小翠低头笑了笑,然后扬起脸来看着文冬说:“不过是去家里,又不是隔山隔海,哪里就要这样盼!”文冬说:“说是这样说,可心里就会。别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在我这里别说一日,就是一刻不见也好像隔了三秋!”小翠听了,抿着嘴含着笑,轻轻看了一眼文冬,说:“那要是真隔了三秋,还不定怎么样呢!”文冬说:“那我真会想死你了!”说罢,两人相视着笑了起来。

边笑,二人边往房里走去。进得房来,关上房门,二人激情难抑、情意绵绵,自然免不了一番亲热……。许久之后,二人分开,小翠习惯地到镜前整了整自己,然后说:“我得下去了。”面对小翠那水汪汪看着自己的眼睛,文冬说道:“你总是想着要下去,难道不可以多待会儿吗?”小翠笑着说:“我知道你又想说要我多陪陪你的话。”文冬说:“知道就好。”看着文冬那一脸渴望的傻乎乎的模样,小翠忍不住抿嘴笑说:“傻瓜!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吗?”文冬一看表,哟!都快下班吃饭了,便笑说:“怎么这么快!午饭好像刚吃,怎么一下就又要吃晚饭了?”小翠微笑着说:“到了明天,你恐怕又要说怎么昨天就过去了呢!”说得文冬倒是一笑,说:“都快下班了,你还上来?我还以为早呢。”小翠把眼轻轻一瞪,说:“好心到你这里来,你却这样说话,那我不来了!”嘴轻轻一噘,脸含着笑意却又假意不高兴起来。文冬赶忙说:“不是!我是说你每到下班前都要做饭,哪里会上来呢?没有别的意思。”小翠见文冬有点着急的样子,便哧地笑道:“知道你口无遮拦,没有别的意思。若有,我才不理你呢!”说罢,就要出去。看着小翠那马尾辫梢微晃的背影,文冬自言自语说:“来去匆匆!”小翠刚要伸手拉门,听了这话,便回身望着文冬,微笑着说:“今天你怎么啦?粘粘乎乎的!”站在房门口,望了一会儿文冬,见文冬似有难舍之意,自己一股柔情涌上心头,轻声说道:“吃了饭,我就会上来的。”说着,冲文冬微耸一下鼻子,笑了笑,转身伸手要去拉门。门还未拉开,只听文冬又说:“你的头发没扎紧,有点松。”小翠便又缩回了手,回头说道:“是吗?刚才我怎么没看出来?”说着,又回到镜前,侧身偏头看了看,果然辫脚松垮,辫子还有点歪。文冬笑道:“你这个样子哪像清纯女孩。”小翠边扎着辫子,边问道:“那像什么?”文冬笑道:“像个邋遢懒散的小婆娘!”一声未完,还未扎好辫的小翠白了文冬一眼,娇声昵气地说道:“去你的!有那么难看吗?这不都是你弄得呀。”说着,便不理文冬。待扎好之后,问:“怎么样?”文冬仔细端详了一会,笑说:“果然清丽可人!”小翠回头说道:“去!就会贫嘴欺负人。”说罢,回身径直往房门走去,也不管文冬会说什么,伸手拉开了门,只是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文冬,眼里流露出一汪如水的柔情。

夜晚时分,雨渐渐停了下来,无风无雨的院落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安静。静中易相思,此时文冬静坐桌前,闲来无事正想着白天时小翠那种种娇态,心中油然荡起一股怜爱之情,脸上情不自禁流露出此生足矣的笑意;身子向后靠了靠,深深吸着馨润的空气,然后又长长舒出,凝神望着窗外的夜色,又想起小翠出门前说过的“吃了饭就上来”的话,心中不免又渴盼起来。侧耳细听了听,希望能听出什么来,怎奈院内鸦雀无声,欲闹偏静,初时心绪倒还平静,可久了就有点耐不住寂寞,平静的心绪也就不平静了,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连学习也不要了!”于是坐在房中自个儿没意思起来。

正当文冬没意思的时候,楼下水泥路上响起了小翠那轻盈的脚步声,很快脚步声就消失在了那边楼内-----小翠有个习惯,就是上来时总要先去她房里,然后才来文冬这里,很少有不是这样的时候,其实她去房里,未必有什么要做,女孩子嘛,有些事想来令人费解!此时小翠正是上了楼进了房,文冬则忍不住站起身,出了房,往小翠那边走去。门未锁,推门而入,小翠早已笑脸迎着文冬说:“我刚想过去,就听到你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上来了呢?”文冬本来带着气,可见了小翠笑吟吟的样子,气就消了一大半,只说:“你也知道上来呀!”小翠见文冬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笑说:“我就知道你会说我,所以我就上来了,不然还在家呢。”说着,凝着双眼看着文冬,又说:“别不高兴,我这不是上来了嘛?”听着小翠软言软语的话,文冬只得说:“你上来得晚了,我会想的,读书都没心思。”小翠莞尔一笑,说:“我知道。下次早点上来就是了。”说毕,往房门走去。文冬忙问:“又去哪里?”小翠立于门旁说:“去你那里呀。过一会儿燕子就会上来的。”文冬“哦”了一声,随着房门吱呀一响,双双走了出来。

穿过天桥,文冬忽然回头对小翠说:“好久没去楼上了,上去散散步,看看夜色吧?”小翠黑暗中看着文冬说:“听你的。”-----“听你的”,文冬最爱听的一句话。文冬觉得,女孩子爱听男孩子的话,这可能是女孩子的天性,是一种女性之美!!(亲爱的读者,你觉得呢?)

小翠跟着文冬上了楼。登上平顶的一刹那,文冬深吸一口气,说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小翠笑问:“怎么不一样呢?”文冬说:“身边有心爱的人自然就不一样呀。”小翠听了,看了一眼文冬,笑而不语看着别处。夜色浓浓,漆漆黑黑,伸手难见五指,虽是风清,却不是月朗,雨才刚住呢,空气倒是好的。文冬揽着小翠的腰肢,边走边说:“来这里散步,一个是享受安静,一个就是呼吸新鲜空气,身边有你的陪伴,这是多么快乐的事!”小翠笑道:“你真会享受!”文冬说道:“你难道没有同感吗?”小翠又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头却是微微靠着文冬的肩头。

正向前走着,忽然远处楼沿处传来两声咳嗽声,吓了两人一跳,文冬轻声说道:“有人!”两人即刻停步,没有片刻停留,转身相拥着就往楼道走去。进到楼里,小翠轻声说道:“听声可能是老徐。”文冬说:“就是这个徐矮子!真扫兴,这个矮子怎么乌漆抹黑的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小翠笑着说:“就你来的,别人就不能来呀!”文冬笑说:“说得是。没办法,只好打道回府,回房去哟!”小翠连忙推了一下文冬,轻声说:“轻点声!你想让别人听见呀?”文冬却笑说:“没关系,这三楼里没人。”小翠说:“没人也不要这么大声音。这楼里说话,夜间声音传得特别远,被人听见了不好。”文冬只得笑说:“那我就听-----你的!”小翠听了,抿嘴笑着,说:“你难道想不听我的吗?”说罢,两人都笑了。

回到房中,来到桌旁,小翠信手拿了一本杂志往睡椅中躺去,文冬也坐在桌前拿出功课做了起来。安静了一会儿,文冬说:“今天一整天你好像都没复习功课。”小翠可能被杂志中的某一篇东西吸引住了,看得很专心,对文冬的话似乎没听见。文冬见小翠半日没说话,回头看去,那个聚精会神的样子简直入了迷,笑问:“看什么呢?看得这么起劲?”小翠这才放下杂志,笑说:“没看什么。”文冬说:“没看什么还看得那么认真?”小翠竟然红着脸笑说:“你自己的杂志上有什么你自己还不知道吗?”文冬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会令女孩子红脸的东西,便说:“都是些小东西,没有什么呀。”小翠听了,瞥了一眼文冬,说:“没什么就算了。”说着,又拿起来看。文冬又想了想,还是想不起会有什么,便说:“给我看看,是什么呢?”说着,伸长脖子要去看。哪知小翠把杂志稍稍往旁一偏,一边说:“现在不能看!”一边笑看着文冬。文冬没法,只好缩回身子,规规矩矩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嘴里叽哩咕噜说道:“什么好看的,还现在不能让我看?”小翠用杂志半遮着面,笑着说:“你不是说没什么吗?没什么你还要看?”文冬看着只露半边笑脸的小翠,说:“看你这样子又似乎有什么。也有可能我没兴趣看的就没看,而你们女孩子却特别爱看。”说得小翠把杂志往下一移,娇红着脸说:“什么我们女孩子特别爱看!这个你没看吗?”说着,举起杂志给文冬看。文冬移过身子,伸过头去,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篇关于宫女私生活的《后宫秘事》,-----这个东西男孩子看了会想入非非,女孩子看了会羞羞答答,难以启齿,怪不得小翠会红脸。文冬忙说:“怎么在这本杂志上?”小翠笑着说:“看了吧!”说着,把杂志往桌上轻轻一丢。文冬问:“看完了?”小翠说:“没看完。不看了。”文冬说:“怎么看得好好的又不看了呢?”小翠把嘴抿了抿,说:“也没怎么看。你左说右说,怎么看呀?”文冬看着小翠笑道:“不说了,你看吧。”小翠噘着嘴,说:“不看了!”看着小翠似娇非娇的样子,文冬笑道:“是不是不好意思看下去了?”小翠说道:“瞎说!人家才刚开始看,还没看出什么意思来,你就说这说那的。”文冬笑着说:“不可能。你若没看出意思来,脸怎么会红呢?别说你们女孩子,就是我们男孩子看了也会耳热心跳的。”小翠听了,忙把脸扭开,说:“说什么呢!我才看了多少,能看出什么来?”文冬笑了笑,轻声说:“看了就看了,没看就没看,又不是说给别人听,还这个样!”小翠回过脸来,轻轻浅浅地看了文冬几眼,说:“不和你说了!”

文冬直起身子,唉了一声,说:“不说就不说呗。”小翠笑看着文冬,说:“你‘唉’什么呢?”文冬说道:“我‘唉’的是我有情,可别人却无意呀。”小翠捂着嘴笑道:“什么有情无意,听不懂!”看着小翠笑,文冬也笑了。笑罢,文冬说道:“笑归笑,说归说,正事还得做。”小翠那黑亮的眼睛觑着文冬说道:“说什么呢?”文冬说道:“我是说,功课还得做。”又笑着说:“你该是一天没做功课了吧?”小翠笑答:“白天不关心,晚上倒关心起人家的功课来了。我没做功课不都是你吗?”文冬笑说:“是哟,该死!该死!都是我耽误了你。那现在是不是过去做点呢?”小翠躺在睡椅里脸微微笑着,地上的双脚微微翘了两翘,双手搁着下巴颌只是听着却没动。见小翠笑而不语没有去的意思,便说:“没来的时候想着你来,真来了又要你去做功课。其实我也不愿你去呢!”小翠笑向文冬说:“不愿我去?我还以为你就是要我去呢!”说罢,站起身,绕到文冬身后,双手沿着文冬的双肩伸了下去,整个上半身便紧紧地靠在了文冬的肩背上,嘴里一边还说着:“功课早就做好啦。”文冬拉着小翠伸过来的双手,问:“你整天不是在你家里就是在我这里,哪有半刻时间去做功课呢?”小翠很得意地笑着说:“你不是常说做事要有计划吗?我估摸着白天又是做不了,所以特意早晨起得早一点,先把那些要复习的习题做了,只留了一些要读的待会儿回房去读。”文冬听了,笑道:“哟!想不到我的小翠也学会了有计划地读书呀!”小翠把脸靠着文冬的脸,微微摇着文冬的身子,笑说:“这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你这个傻乎乎的呆子,我都快变成傻女孩了。”文冬笑着补充道:“是傻妮子,傻妞!”说着,两人都一齐笑出了声。笑着笑着,文冬哎哟着叫了起来:“痒死我了!你的头发都拢进我的脖子里去了。”小翠听了,便笑着立起了身,把头发往后拢了拢,说:“人家的头发这么软,也能痒了你的脖子吗?”说着,只把手放在文冬的肩头。文冬却说:“别这样站着,我还是喜欢你靠在我的肩上。”小翠说:“你不是怕痒吗?”文冬笑着说:“痒是痒,可我也没要你起来呀。”说着,扭头瞟了一眼小翠,又轻轻笑着说:“你靠着我,你那个地方软软的,挺舒服的。”小翠听了这话,脸顿时红了起来,站在身后微抬起眼,抿着嘴心有所想,脸却微含笑意,那手只管摩弄着文冬的肩头,半日也没动静。文冬扭头看了一眼小翠,问:“怎么啦?”小翠回神微微一笑,说:“没怎么啦!”说着,便轻轻又将身子靠了下去,脸贴着脸,轻声说道:“死坏!不怀好意的呆子!”文冬笑说:“谁叫你是我的小翠呢!”说着话,两人紧紧靠着,身子又轻轻摇着。只一会儿,文冬又叫了起来:“哟!哟!累死我了!”小翠轻轻笑着,并不理会,嘴上却说:“谁叫你是我的文冬呢!”说完,脸贴得更紧了。

窗外夜色沉沉,寂静无声;窗内灯火通明,却只有低低的私语声。宁静中,忽然窗外传来几声小鸟的扑腾声,文冬说道:“这鸟儿这么晚为什么还不睡觉?”小翠低低答道:“可能是刚刚睡醒吧。”文冬说:“醒就醒吧,为什么还要扑腾呢?这岂不是连睡觉都不安分吗?”小翠把头轻轻抬起,微微一笑,说:“这可能被另一只鸟欺负吧。”文冬说:“这另一只鸟为什么要欺负它呢?难道它们是一个窝里的‘夫妻鸟’?”小翠稍稍挺了挺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想了想,说:“也许吧。”文冬又说:“既是‘夫妻鸟’,那为什么要一个欺负另一个呢?是‘夫’欺负了‘妻’,还是‘妻’欺负了‘夫’呢?”小翠听了,捂着嘴笑着直起了身子,说:“自然是‘夫’欺负了‘妻’呢!哪有‘妻’会欺负‘夫’的道理?”文冬仰起头看着小翠笑道:“那将来我们俩又是谁欺负谁呢?”小翠把嘴一抿,眼一瞪,故意做出个嗔怪的样子,说:“你敢!”说完,又重新弯下身子抱住了文冬,贴着文冬的耳根,轻轻说:“人家那哪是欺负?”文冬说:“那是什么?”小翠轻轻笑着说:“那是人家一个追,一个躲呗!”文冬笑说:“那还不是‘欺负’?”小翠越发红着脸说:“你就知道‘欺负’,难道就不会有别的吗?”文冬自语道:“别的?”小翠急了似的笑说:“真是个呆子!”文冬侧眼看着小翠,慢条斯理地说:“我怎么听着好像你在‘欺负’我呢?”小翠听了,又见文冬那个样,禁不住直起身子捂着嘴直笑,一边笑,一边转身走到窗前,细听了听,指着窗外笑说:“没动静了。”文冬说:“肯定睡着了。哪像我们人,都这么晚了,还不睡。”小翠说:“你又不是鸟,你怎么知道它们老早就睡了?刚才那鸟还扑腾呢。”文冬说:“那鸟扑腾,谁知道在做什么呢?”小翠微微一笑,说:“总不至像人那样也会不安分吧。”说着,抿嘴直笑。文冬看着小翠,瞅了半天,才说:“看不出来,我的小翠如今说起话来叫人有点听不懂。去年的时候还会羞羞答答,现在看来的确长大了!”小翠听了,头一扬身子一挺,骄傲地说道:“那当然!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呀?”忽又看着文冬笑道:“你才比我大几岁?说起话来倒像你比我大了很多似的。不害羞!”说完,看着文冬微笑不已,眼眉间透着一股柔柔的情意。文冬笑道:“大一岁也是大,何况我比你大了两岁,那就更大呢!”小翠不由说道:“哟!你只比我大两岁呀?我还以为比我大多大呢!”说着,又转到文冬背后,双手缠住文冬的脖子,耳语道:“你若真的比我大很多,我才不理你呢!”文冬微微笑道:“傻妞!人家那些大十岁八岁的,又是怎样理的呢?”小翠昵声说道:“别人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比我大两岁就够了。”文冬也没作声,只紧紧地握着小翠绕抱过来的那两只柔嫩的手。两人就这样脸贴脸默默地靠着,静静地享受着这夜晚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文冬才哎哟着叫道:“累死我了。”小翠嘻嘻一笑,说:“真没用!还说喜欢呢。”说着,站了起来。刚一直起身子,手就被文冬一拉,自己“哎呀”一声,便顺势坐在了文冬的膝上,脸一红,只微微含着笑。文冬则握着小翠的一只手轻轻捏着;小翠低头看了一眼,手微微动了动,又被捏得紧了,抬头轻轻看一眼文冬。文冬说:“每次摸你的手感觉真好-----又柔又嫩的。”小翠又只微微一笑。见小翠一副喜悦之色,文冬问:“你们女孩子的手是不是都如你这样柔嫩?”小翠眼眉一挑,微微而笑,说:“摸摸呗!!!”文冬赶紧说道:“乱说!别的女孩子哪能摸的?”小翠把嘴一撇,说:“你也知道呀!”说着,把手抽了抽,怎奈越抽握得越紧,小翠只好撩了文冬一眼,便由着他去。一时文冬又说:“有别的男孩子碰过你的手吗?”小翠抬眼想了想,说:“没有。别说手,就连手指尖也不会让碰的。”-----这就是一个淑女说出来的话,多么纯洁、多么动人啊!看着小翠那饱满而柔嫩的纤纤手指,文冬说:“我倒碰过。”小翠笑问:“你怎么碰人家女孩子的手?”文冬说:“也不是故意的。那是我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一次在教室里走路,迎面和一个女生不小心手指尖轻轻擦碰了一下,那瞬间的感觉就像触电一般,着实让我想了好几天。”小翠抿嘴笑道:“碰了人家的手指尖,就想了好几天,你好意思说!你是不是那时候就会想女孩子呀?”文冬把眼一瞪,小翠捂着嘴直笑,趁势抽出了那只握着的手,又轻轻拍了一下文冬的手,说:“我说错了吗?”文冬说:“我哪是想女孩子?我是想那种碰手指尖的感觉,那感觉很微妙。”文冬越这样说,小翠越笑,直笑得两眼放光,就差点没笑出泪来。边笑还边说:“想感觉,还不是想女孩子?你能说,这种感觉是凭空有的吗?”文冬则说:“凭空不凭空,反正我没想。”小翠听了,不觉扑哧又是一笑,说:“想不想女孩子又没关系,反正那也是以前的事。再说,想女孩子也是正常的呀,女孩子嘛总是让人去想的呗。”说罢,看着文冬暗暗地笑。文冬听了,笑说:“我怎么觉得你的话中总有种味道?”小翠笑着说:“酸味!”便不由扑哧笑了起来,说:“知道你要说这个。我哪会计较你那时候的事?就是现在,你要想别的女孩子,我也拦你不住呀。”说罢,抿嘴笑看着文冬。文冬抬眼作思索状,说:“还别说,我还真在想一个女孩子,天天想,日日想,有时想得心都要乱跳。”小翠听着,笑容稍有收敛,睁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似疑似惑地看着文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文冬偷看一眼,也是哧地一声笑,说:“要知这女孩是谁?她家就在小小一片翠竹林。你说,她是谁呢?”小翠听罢,眼眉微扬,微微而笑,说:“她家应该不在竹林边住吧!”文冬说:“不在竹林边住,又在哪里住呢?”小翠很开心地笑说:“不告诉你!”二人又是一阵欢笑。

一番亲热之后,夜色渐深,兴奋中的二人竟然不肯分离,文冬说:“燕子会上来吗?”小翠说:“会。”文冬说:“她现在一定睡着了吧?”小翠说:“没有。她没有见到我是不会睡的。”文冬说:“是吗?”说着,看着小翠。小翠微微一笑,轻声说:“是的。我没过去,她会来找的。”眼看着自己的手,脸微有红晕,撩眼看一下文冬,嘴角又露出笑意。当文冬又想说什么的时候,小翠却笑说:“还说要我做功课呢,到现在也没要我去做!”说罢,哧哧地轻笑起来。文冬笑说:“你不是说都做了,只是回去再读点书吗?”小翠笑说:“都这么晚了,还能读什么呢?有早的时候不读,到了睡觉时就来读书,别人还不定以为怎么用功呢?”说罢,捂着嘴自笑不已。就在这时,那边楼里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也有开门关门的吱吱声,文冬说:“什么好看的节目,看得这么晚?说不定小燕也还没上来呢。”小翠柔柔地看着文冬笑说:“你巴不得燕子不上来才好呢!”听了小翠的话,文冬探问:“行吗?”小翠微微抿了一下嘴,脉脉看着文冬,轻轻摇了摇头,说:“不行!”微笑了笑,又说:“我也该过去了。待会儿燕子又要来找了。”说完,站起身,又回手拿起了刚才没看完的那本杂志。文冬笑说:“你不是说不看了吗?”小翠笑着说:“我说了吗?”说着,嘻嘻地拿了杂志往房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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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林家有女整治家风种田宅斗大女主无金手指无cp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咬人村中有四霸恶狗公羊大鹅和林三丫林瑶睁开眼就目睹了家徒四壁,那叫一个寒酸。再睁眼又目睹了泼妇骂街,得不想动嘴打一顿就好了。从此林家三丫性情大变一言不合就开撕。重男轻女的偏心祖母,心思深沉祖父,独木难支的后娘,软弱无能的亲爹。上有两个任人欺辱的姐姐,下有两个后娘生的弟妹,更有恶毒叔伯一窝好吃懒做筛子精,真真是极品凑了一堆。从此...

异能学校之遇上恋爱脑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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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异能学校之遇上恋爱脑大佬选修课总是遇到女主被迫恋爱脑的魔修大佬vs表面小白实则腹黑爱玩的欧皇新生!简介一高考后准备报考的褚星禾,某天突然接到电话请问是褚星禾同学吗?这里是关山岭职业技术专修学院考生你好,这里是玄天宗职业技法大学招生办褚同学你好,这里是魔神机械设计学院招生办这不妥妥的诈骗电话吗?什么妖魔鬼怪的野鸡学校都打电话过来招生。听听这名字,褚星禾能信吗?当然不能!!!然而她还是被迫入学了。没人告诉她还有入学考试,怎么还有人上学带刀枪剑炮水晶球啊?这都算了!为什么入学考试是闯鬼屋?躲丧尸?跳大神越来越离谱了,得亏褚星禾从小见惯妖魔鬼怪,不然真得被创飞。简介二通识实践课就跟着魔修大佬一起选!结课巨快!为什么?他每个副本都得杀妻证道,主打就是一个大道无情!你进去老公还没喊出来,人就噶掉了!嘎嘎快。还有这种好事?褚星禾第一个冲了!然而她遇到的怎么不太一样?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个魔修大佬只会哭唧唧找老婆,甩都甩不开?...

万里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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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万里追狼白龙,它不是龙,也不是马,它是一条白色的狗,是60年代华北地区某村的一条狗王。在那个狼灾泛滥的时代,白龙在主人福哥的照料下,历经坎坷,从一条小狗崽成长为一条勇猛的狗王,并和村里的狗一起担负起守卫村庄的责任。由此与村庄周围的狼群结仇,几番恶战,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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