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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五章直捣黄龙(第2页)

右首青衣人从掌心起出倒钩,目光一抬,望着凌君毅道:“这是你出手的吧?”凌君毅含笑道:“在下看到了自己兄弟的长剑就要被人夺下,所以援手,这也没有什么不对吧?何况在下并无伤人之意,阁下只要不抓得太紧,就不会割伤手掌了。”右首青衣人愤怒地道:“很好,这场还没打完,那就换你来吧。”郝飞鹏站在阶上,和左首青衣人低低说了两句。

左首青衣人道:“老二,你回来,让我会会位百花帮的总护花使者。”凌君毅朗笑一声道:“阁下指教,在下自当奉陪,但在下已经不是百花帮的总护花使者了。”左首青衣人奇道:“你怎会不是百花帮的总护花使者了?”凌君毅笑道:“这个与动手似无关系,在下无可奉告。”郝飞鹏道:“佟兄怎么相信他胡说?他不是百花帮总护花使者,来此作甚?还有那二十个丫头就是百花帮的花女,领头的是十二侍者的最末一个虞美人。”凌君毅正容道:“凌某说出不是,就是不是,这有什么好抵赖的。”虞美人也娇声道:“我们也已经不是百花帮中之人。”郝飞鹏十分惊异,目光闪动,问道:“总有个理由吧?”凌君毅道:“没有什么理由,在下只是不想干了。”郝飞鹏眼珠一转,又说道:“你既然脱离了百花帮,和敝会就并无过节可言,只要阁下肯放下兵刃,敝会主原有重用老弟之意,兄弟可以给你引进。”此人一脸阴险,但却故意装出欢然之色。

凌君毅道:“在下确想见见你们会主,只不知郝堂主如何给在下引见。”郝飞鹏脸上笑意更浓,说道:“在老弟来意未明之前,只好暂时委屈,先放下兵刃,由兄弟点了你几处穴道,就可带你去见会主了。”丁峤大声道:“总座,万万不能上他的当,这样岂非成了他们囚犯?”郝飞鹏道:“凌老弟幸勿误会,这只是外人晋见会主的一种手续而己。老实说,一般人在晋见会主之时,双手都得锁上金链,以防万一。兄弟因你凌老弟是会主亟欲一见之人,才擅自作主,改为点你几处穴道,在会主面前,兄弟还是扭上几分不是呢。”凌君毅傲然一笑道:“郝堂主盛意,在下谢了。在下此来,自然要见见贵会会主,但并不是如此见法。”左首青衣人冷哼一声道:“此人狂妄得很,郝堂主不用和他多费唇舌,兄弟把他擒下!就押着他去由会主发落就是了。”郝飞鹏微微皱了下眉,又和左首青衣人低低说了几句。

左青衣人仰脸笑道:“郝堂主但请放心,他进入了飞龙堂,还能飞上天去么?”凌君毅心中暗道:“原来这里果然是飞龙堂。”左首青衣人已从肩头撤出阔剑,目注凌君毅,面情冷漠,大刺刺地说道:“听说你艺出反手如来门下,佟某正好讨教几手高招。”凌君毅看他年纪不算太大,但双目隐**芒,可见内功修为,已臻上乘。当下潇洒一笑道:“讨教不敢,阁下既然划出道来,在下自当奉陪。但在动手之前,我想知道二位如何称呼?”郝飞鹏道:“兄弟忘了先替凌老弟引见,这是敝会飞龙堂副堂主佟天锡,这位是飞龙堂总巡主佟天来。”凌君毅点点头道:“在下幸会,二位大概是天山门下了?”他看到佟天锡和佟天来两人使的都是阔剑,尤其方才佟天来的剑法,颇似天山一路。武林中只有“天山剑法”外貌朴拙无华,内藏奇诡术,往往使人认为他剑法笨拙,那非上当不可。何况这两人全都姓佟,极可能是天山大侠大漠神雕佟归愚的子侄辈无疑。

佟天锡脸色一沉,道:“佟某兄弟是何出身,与动手无关,你亮剑吧。”这话却是套了凌君毅方才之言。

凌君毅仰天朗笑一声道:“在下这柄倚天剑,斩金如土,削铁如泥,阁下可得小心。”随着话声,右腕一抬,缓缓抽出一柄寒光如水的长剑。虞美人和众花女都紧张起来,注视着场中的情形。

佟天锡看了他手中长剑一眼,冷声道:“剑倒是一柄好剑,只不知你手下如何。”突然跨上一步,阔剑迎面劈来。他这柄阔剑,剑叶足有手掌般宽,这仰面一剑,朴实无华,出手并不太快,更无奇特招法,但却划起一片强劲剑风。

凌君毅会过不少使剑高手,却从未遇到过具有如此威力的一剑,头不禁骇然,暗道:“看来他已得到天山剑法神髓。”心念闪电一动,拍手发剑,使了一招“龙爪拨云”剑尖微翘,朝前拨去。但听“铮”的一声,双剑交击,凌君毅突觉对方剑身上,传来一股极大的震里,手腕被震得微微一麻!若是换了个旁人,就在这一剑上,长剑就非被震得脱手不可,但佟天锡劈来的剑势,也被凌君毅一剑拨了开去。

佟天锡脸色一变,一语不发,又是一剑横扫过来。横扫就是横扫,毫无变化可言,但凌君毅已经看出他横扫一剑,几乎扩及一丈方圆,任你如何闪避,都在他剑势范围之中,于是毫不思索的双足一点,身子飘空而起,一下纵起两丈来高。

佟天锡一击未中,他阔剑横扫之势落空,随着一个转身,带转击出的力道,阔剑随着朝上翘起,一道乌黑的匹练,扩及四五尺宽,剑风嘶然,悉数朝上卷来。他哪里知道凌君毅这凌空拔起,使的是一招“神龙出云”上半招身随剑起,下半招乃是下击之势。就在他阔剑朝上翻起之时,凌君毅笔直披上去的人,已经掉过头来,变成头下脚上。右腕一洒,半空中立时爆出一片错落剑花,青芒流动,宛如缨络摈纷,飞洒而下。一迎一下,快速何殊电光石火?但听一连串交击之声,急若连珠,声震耳际。

佟天锡急退数步,低头瞧去,但见自己一柄缅铁精炼、平日专削敌人兵刃、不畏宝刀宝剑的阔剑,这一招交接,已是缺口累累!突然口中低喝一声:“退。”转身朝厅上奔去。

郝飞鹏 天来听到他的喝声,同时向后退去。五个青衣大汉久经训练,身法奇快,紧随三人之后“刷”的一声,同时退入厅去。厅上八盏琉璃灯也同时突告熄灭。凌群毅等三人但觉眼前一暗,再定睛瞧去,退入厅上的人,在这一瞬之间均已消失不见。丁峤本想追去,但因凌君毅站着未动,不好独自逞强。公孙相疾趋而上,低声说道:“对方末败而退,只怕是有诡计。”凌君毅点头道:“公孙兄说得有理,咱们进去看看。”手托骊龙殊,举步朝阶上走去。虞美人和众花女也紧跟而上,这里虽是石窟,但开凿之时,却布置成天井和厅堂的格式。他们是在“天井”里动的手,这时朝厅上走去。登上三级石阶,是一条宽敞的回廊,正面一排六扇楼花石门,全都敞开着。凌君毅当先跨进厅堂,足下一停,藉着珠光,目光朝四面转动。

只见这间石室“厅堂”约有**丈方广,除掉中间放了一张长条石桌和两边有两排白石椅几,就别无他物,四周空旷,愈见幽暗。凌君毅掌中托着明珠,珠光照射,虽只有三数丈远,但他已可借珠光的照射,清晰看到四周景物。那是三堵平滑完整的石壁,哪有丝毫门户的痕迹?郝飞鹏 氏兄弟和五名青衣大汉,明明是退进大厅才消失不见的,但大厅上,除了石椅石几,哪有半个人影?凌君毅已然想到“大厅”之上,必有暗门。

公孙相紧随凌君毅身后,走入大厅,低咳一声道:“这厅上不见门户,那一定是装有机关了,丁兄,咱们先搜一搜,莫要中了他们暗算。”丁峤从身边摸出火祈子,一手晃亮,说道:“不错,咱们快搜。”公孙相也取出一个火折子,随手晃亮。

花女中也有四人打亮火折子,火光照耀,登时亮了许多,但见石壁、地下,都是打磨得十分光滑的青石,光可鉴人,经过两人分头搜索,仔细地察看了三道石壁和每一个角落、地上每一寸青石,依然一无所获。这座大厅,似是整块青石凿出来的,甚至连一丝痕迹也没有。丁峤手上火折子渐渐烧尽,他丢去纸火,轻轻叹息一声道:“书到用时方恨少,直到今天,兄弟才后悔当时没跟家师学那机关消息这一门学问。”公孙相的火折子也随着烧尽,接着说道:“看来此地的机关布置,出于大匠之手,不是咱粗通皮毛的三脚猫,所能找得出来的了。”虞美人和花女们自然也是毫无所获,凌君毅道:“既然找不到门户,你们就不用再找了。”火折子也随着熄了。

丁峤道:“咱们后路已断,总不能就这样被他们困在这里。”凌君毅道:“他们不败而退,必然另有花样,咱们趁这段时间,不如好好休息一下。”果然缓步走到石椅上坐了下来。

公孙相道:“凌兄这份镇定工夫,实非兄弟能及。”凌君毅微微一笑道:“这是家师从小告诫兄弟的,越是遇上困难,越要冷静,所谓以静制动,以逸待劳。”说到这里,忽然以“传音入密”说道:“对方随时可能突击,咱们不可不防,公孙兄、丁兄二位,可各自选择适当的位置,隐住身形,没有兄弟的暗示,不可出手。”公孙相、丁峤二人点头应“是”

凌君毅也用“传音入密”吩咐了虞美人和花女们,众人也纷纷点头,凌君毅取出温婉君所赠的彩丝囊,打开丝结,取出玉瓶,倾出“清神丹”分给众人,这一下用了半瓶。凌君毅随着仍以“传音入密”说道:“这是岭南的“清神丹”专治各种迷香、迷药,你们可以含在口中。”大家接过药丸,纳入口中。

凌君毅收起骊龙珠,揣入怀中,大厅骤然失去珠光,登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样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依然不见对方动静。丁娇忍不住道:“总座,贼人这一着,倒是厉害得很,他们只要把咱们困在这里,不予理会,这样只要三天下来,咱们纵不饿死,也没力气应敌了。”凌君毅道:“不会的,这里已是飞龙堂重地,他们迟迟不见动静,也许是正面战斗激烈,分不出人手,只好暂时把咱们困在此地。但不论他们胜败如何,我想时间也决不会太久的。”公孙相道:“以兄弟想来,他们迟迟不发动的原因,此事和凌兄有关。”凌君毅道:“公孙兄此话怎说?”公孙相道:“在牛洛矶,饶三村说过的话,凌兄大概记得,他曾说,只要凌兄肯投黑龙会,百花帮给你总护花使者,他们会主也可以界以总护法的职务。”凌君毅道:“这个兄弟自然记得。”公孙相道:“咱们刚到黄龙岩之时,三面受困,情势十分不利,郝飞鹏也再三劝凌兄投效黑龙会,后来经过一场激战,黑龙会十二星宿悉遭歼灭,蓝煞神田有福、冰神独孤叟也在这一战中丧失了性命。而且咱们还毁了黄龙洞,黑龙会三堂之一的黄龙堂也已全毁,郝飞鹏仅以身免。这对郝飞鹏来说,对凌兄应该恨之入骨,仇深似海”凌君毅道:“不错。”公孙相续道:“但方才凌兄破去铁网,郝飞鹏现身之时,和凌兄见面,并无切齿深仇,仍劝凌兄随他去见黑龙会会主,由此可见,黑龙会主对凌兄十分重视,而且必有指示,只要凌兄肯为黑龙会所用,纵然毁了他们黄龙堂,也并不重要”凌君毅笑道:“兄弟有这么值得他们如此重视之处?”他话虽这么说?心中却暗暗忖道:“这—定因自己能解他们“毒汁”之毒的缘故。”这话,自然并未说出来。

公孙相道:“依兄弟推断,也许是黑龙会不愿开罪凌兄尊师,也许另有别情,但黑龙会主急于拉拢凌兄,该是无可置疑之事。”他口气微顿,接着又道:“凌兄进入此地之后,铁网无功,佟天锡也自知不敌,才匆匆退去,把咱们困在这里”丁峤道:“公孙兄分析的极是,但他们把咱们困在这里,又有什么用意呢?”公孙相道:“这座大厅上定然有着极厉害的埋伏,他们虽把凌兄困住,只是郝飞鹏 天锡都不敢擅作主张,要去向黑龙会主请示,因此,在黑龙会主的指示尚未到达之时,不敢有所行动。”丁峤一拍大腿,笑道:“这话不错,等黑龙会指示一下,是战是和,就可分晓了。”就在他们说话之时,凌君毅忽然闻到一缕异香,头脑立感昏胀,心中不觉一动,暗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们暗中使用迷香,企图蒸翻自己三人。”说也奇怪,他鼻中刚一闻到异香,挂在胸口的彩丝囊中,也立即发出一丝淡淡的清香,使人神志为之一清,心头不禁暗暗赞佩:“岭南温家果然不愧是世代相传的迷药鼻祖,就以这玉瓶来说,平时一直接在胸口,闻不到一丝香气,但经遇上迷香,玉瓶中的解药就立即自动散发出清香来了。”他已把骊龙珠收入怀中,因此大厅上一片漆黑,看不清厅上情况,但他相信,此时迷香可能已经弥漫全厅,因为他闻到从衣领内散发出来的清芬之气,缕缕不绝,直沁心脾。此刻,其他人自然也闻到了。虞美人悄声道:“哥,你闻到没有?”只听丁峤口中“啊”了一声,轻轻说道:“总座闻到了没有?这香气恐怕不对。”凌君毅急忙压低声说道:“对方正在施放迷香,大家莫要出声,待回如果有人进来,大家要装作已被迷翻过去,不可鲁莽出手,听兄弟的笑声为号。”公孙相道:“兄弟省得。”这样又过了一刻功夫之久,厅上香气渐渐淡了下去,只听东首石壁上一阵阵轧轧轻震传了过来,壁间突然裂开一道门户,不,那只是一道门缝。就在轧轧之声初起,公孙相、丁峤二人机警地伏下身去,隐到石椅后面。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只见那门缝裂现之后,却并没有人相继走入,敢情对方不明厅上虚实,不肯立时进来。又过了一回,突见一道灯光,从石门缝中朝厅上射来,幽暗的大厅,登时被照得一片明亮。

凌君毅斜靠在石椅之上,一动没动,虞美人和花女则东倒西歪的歪倒在地上,接着只听壁间响起郝飞鹏的声音说道:“情形如何了?”另一个声音说道:“回堂主,女的都倒了,姓凌的靠在椅上,看样子已经迷翻过去了。”郝飞鹏问道:“还有两个呢?”那人说道:“没看到,大概躺下去了,被石椅挡着。”郝飞鹏道:“好,你们先进去瞧瞧。”门缝启处,两条人影已从石门中闪出,一直向厅上走来。

凌君毅眼看石门已启,哪还怠慢,口中朗笑一声,突然一跃而起,朝石门飞扑过去。那两个大汉武功极是高强,凌君毅飞身扑起,立时警觉,双双后退半步,刷刷两声,两柄乌黑的长剑,交叉袭到。拦住了去路。凌君毅右手挥,闪电拍出一掌,一般强劲掌力,逼往右首一人的剑势,左手疾快探出,一把抓住左首那人的左臂,往里一带,身形已从两人中间闪了过去,直向石门抢去。

公孙相、丁峤、虞美人、花女等人听到凌君毅的笑声,同时飞跃而起。公孙相一个仆步,掠到左首那人身前,长剑随着刺出。丁峤也丝毫不慢,人还未到,一柄折崩已经挟着一缕劲风,划到右首那人面前。这进来的两人,身子大是不弱,虽然一时措手不及,被凌君毅闪身而过,但等公孙相、丁峤扑到,长剑一挥,拦住两人,立时动起手来。

凌君毅出手奇快,一招之间,已从两人中间闪出,身法之快,直如电光石火,但他堪堪掠到门口,只见一个高大身影,当门迎出。凌君毅不待对方出手,左掌如刀,快疾无伦地朝对方当胸劈去。只听“砰”然一声,对方并没避让,一掌结结实实击在那人胸口,但凌君毅却觉得手掌一震,掌心火辣辣的生痛。

这—掌竞似劈在坚硬的大石之上,心头不禁大感骇异!急忙定眼瞧去,原来从石门中走出来的,竟是一个高大的石人,巍然挡在自己面前。这一耽延,壁上门户已经很快阖起,从门外射来的灯光倏灭,大厅上重又恢复一片黑暗。和公孙相、丁峤动手的两个青衣大汉在灯光乍熄之时,各自同时虚晃一剑,飞闪而退,此时石门已闭,两人已无所遁逃!公孙相大喝一声:“你们想往哪里走?”与此同时,已有两个花女亮起火折子,公孙相、丁峤两人急急追扑过去,但见两个青衣大汉长身纵起,朝大厅弯顶一处洞穴中钻去,一闪即没,那洞穴又徐徐阖上,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敢情方才迷香,就是从这个洞穴放出来的。

丁峤怒哼一声道:“又被这两个兔崽子逃走了。”虞美人跺脚道:“溜得可真快。”公孙相轻轻叹息一声道:“看来这座大厅上埋伏的机关,不止如此呢。”丁峤愤怒的道:“就算他有什么厉害埋伏,咱们又何惧之有?”话声甫落,只听郝飞鹏的声音传了过来:“凌君毅,老夫施放迷原是为了你好,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使你在毫无抗拒之下,归顺我们,不想老夫还是轻估了你。”凌君毅怒笑道:“郝飞鹏,你枉为黑龙会飞龙堂主,只是仗着区区一点机关,把在下困住,但你又能奈我何?”郝飞鹏险沉地道:“凌君毅,你该放明白些,你们已是瓮中之鳖,老夫着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只是老夫希望你好好想一想,归顺本会,保你前程远大,但你如再不识抬举,莫怪老夫无情。”凌君毅朗笑道:“郝堂主有什么伎俩,只管请便,在下决不皱眉。”郝飞鹏冷厉地道:“姓凌的,老夫好意相劝,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从现在起,老夫给你一盏热茶的时间,你再仔细想想,只要肯归顺本会,老夫保你一生享受不尽”丁峤大喝一声道:“老贼,闭上你的鸟嘴,有种你开门出来,咱们各凭真实功夫,较量较量。”郝飞鹏冷森地哼了一声,突听一阵轧轧轻响,从穹顶射下一排密如连珠的箭雨,落到丁峤身前数尺外的地上,登时溅起了无数火星!丁峤大吃一惊,急急往后跃退。长箭只发了一排,就停止下来,但也有数十支之多。这自然是故意示威,郝飞鹏也寂然不再说话。

公孙相剑眉微盛,走近凌君毅身边,低声说道:“凌兄,从这一排长箭看来,发射的箭孔,必然可以由操纵的人随意转动,整个厅上,都在对方长箭射击范围之内,此事倒是麻烦得很。”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公孙兄说得极是,但此事极易解决,第一、你们只要熄去火折子,厅上一片漆黑,长箭就失去了目标。第二、这些石椅石几,十分坚厚,可以用作掩蔽,其余的事,自然由兄弟对付。”虞美人担心地道:“但这些长箭密集如雨,不但势劲力急,只怕都淬过“毒汁”哥”她现在都称凌君毅为哥了。

凌君毅道:“不要紧,我有对付之策,待会等到对方发动之时,你们必须妥为掩蔽,保护好自己,不必替我担心。”虞美人点头答应,但脸上的神色依然是忧心忡忡。

正在这时,只听郝飞鹏的声音说道:“凌君毅,你考虑好了没有?”凌君毅朝公孙相、丁峤两人,打了个手势,两人立即熄去手中火折子,迅速的隐到了石椅之后。花女们也各自隐藏好,凌君毅才傲然说道:“在下不用考虑。”郝飞鹏冷厉地道:“你们身陷绝境,这已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你执迷不悟,只要老夫—声令下,尔等立时就得万箭穿身而死。”凌君毅道:“区区长箭,只怕还威胁不了在下,不信阁下就下令要你的手下射来试试。”就在此时,只听—个女子娇脆的声音,提高话声,说道:“郝堂主,会主有命。”郝飞鹏立即恭声道:“属下恭聆。”那女子声音道:“凌君毅既已被困万象厅,如仍然意图顽抗,着飞龙堂主郝飞鹏全权处理,一律格杀。”郝飞鹏道:“属下领命。”他们似在大厅弯顶之上说话,而且也是有意让凌君毅三人听到,话声才会从上面传下来。

对方两人话声一落,郝飞鹏阴森的道:“凌君毅,你都听到了吧?”这话还是含有威胁之意,志在迫使凌君毅就范。

凌君毅道:“在下听到了又如何?”郝飞鹏道:“现在是你唯一自救的机会了,老夫由一数到三,你如再不答应,老夫就下令发箭了。”丁峤大笑道:“你就是数三百、三千,也休想咱们头儿投降。”赤飞鹏没有理他,自顾自地数道:“一二三”三字出口,突然从弯顶射下一道强烈的灯光,灯光照射到凌君毅身上,一排匣弩,随着轧轧之声,射到凌君毅身前三尺之处。这自然是示威性质,真要取你性命,就直接朝你身上射来了。

凌君毅长剑都未拔取,口中朗笑—声:“郝堂主这一排弩箭,只能射射山獐,若想用以威胁在下,那未免太可笑了。”话声出口,突然双手扬起,宽大衣袖,已经朝前拂去。他使的正是反手如来的“乾坤袖”手法。但见两只衣袖,才轻飘飘的扬起,一排势劲力急的弩箭,还未射落地面,就像风飘柳丝,忽地飞卷起,朝厅外“天井”激射出去。这自然也是有意露一手给郝飞鹏瞧瞧的。凌君毅左手中指一弹,一枚铁网的倒刺,挟着一缕尖风,向穹顶那盏孔明灯电射打去,但听“扑”的一声,灯芯立时熄灭,大厅上同时一暗。

郝飞鹏隐身穹顶之上,自然可以看得到厅上的情形,口中沉嘿一声道:“此人不除,必是后患,你们给我杀。”这回真的下了格杀命令。

穹顶上,一盏孔明灯虽被击灭,但另有三盏孔明灯,射出三道强烈灯光,交叉着朝厅上照射下来;同时,响起一阵急骤的轧轧之声,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射出无数暗器,其中有弩箭,枣核钉,和细如绣花针的飞针,全都淬过“毒汁”中人立毙。大厅上登时寒芒飞闪,破空生啸,有如狂风暴雨一般,声势极为惊人!公孙相、丁峤纵有石椅掩体身子,依然手持兵刃,拨格射来的暗器。凌君毅从破空细啸声中,辨听出这一阵细小暗器,至少有四五种之多,因为夹杂在长箭之内,使人无法撩拨,心头也暗暗震惊不止!这座大厅,果然布满了机关埋伏,换上一个人,那就真是非死不可!他虽练成护身真气,但对这阵暗器,却也不敢太大意,何况还须顾及二十多人。

说时迟,那时决,暗器、弩箭才一发射,他右手已从身边取出巨阙短剑,交到左手,同时右手一拍,也掣出了倚天剑,这一长一短两柄名剑出匣,寒光映照,一室生寒!凌君毅毫不怠慢,左手挥起一片青漾漾的剑光护住全身,右手倚天长剑,划出一道又一道的银练,替公孙相、丁峤二人,拨扫一部分暗器。轧轧之声,连续不绝,凌君毅两柄宝剑,挥洒开来,化作了一幢青影,和一条银色匹练,在青影之外,缭绕飞舞,倏忽伸缩!大厅上虽有强烈灯光照射,但早已失去了凌君毅的人影。但见剑风激荡,剑气弥漫,急骤如雨的弩箭、暗器,只要和剑光才一接触,立被绞碎,纷纷跌落地上。

凌君毅舞得兴起,口中突然发出一声龙吟的清啸,身形突然离地飞射而起,倚天剑快若惊鸿,分作三点寒星,直向穹顶射出弩箭、暗器来的三个**中捣去。弩箭、暗器,全由机簧发射,倚天剑可截铁,何等锋利,一下刺入钢管之中,不但毁去了发射的机簧,还隐隐听到有人惊呼之声,显然连操纵发射暗器的人都被刺伤了。凌君毅飘落地面,左手短剑交到右手,俯身从地上抬起三支断箭,左手扬处,三点黑影同时出手,把三盏装置在穹顶的孔明灯一一打熄。这一连串的动作,说来较慢,实则有如一气呵成,快逾闪电,发射机簧被宝剑捣毁,弩箭、暗器自然立时停止,灯光乍灭,大厅上也登时恢复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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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林家有女整治家风种田宅斗大女主无金手指无cp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咬人村中有四霸恶狗公羊大鹅和林三丫林瑶睁开眼就目睹了家徒四壁,那叫一个寒酸。再睁眼又目睹了泼妇骂街,得不想动嘴打一顿就好了。从此林家三丫性情大变一言不合就开撕。重男轻女的偏心祖母,心思深沉祖父,独木难支的后娘,软弱无能的亲爹。上有两个任人欺辱的姐姐,下有两个后娘生的弟妹,更有恶毒叔伯一窝好吃懒做筛子精,真真是极品凑了一堆。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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