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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你还是你么（第1页）

“只是我不知道这超脱之境，到底是‘混元无极大罗金仙’，还是‘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之上的境界。道友可否为我解惑？”

灵清再次仰头灌了一口灵酒，随后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之色，他的语气里还透着几分自嘲的意味：“这么多纪元的轮回下来，我其实也就是仗着命好，知晓有这么个境界罢了，但实际上，我在这条路上，甚至都还没有道友你走得远。”

“你不知？你不知为何要在洪荒之中搅弄风雨，别说你只是为了好玩。”鸿钧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之色。

刹那间，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那酒壶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原本装在壶中的灵酒也跟着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细小的酒滴，朝着四面八方四溅而去。

可就在这酒壶炸裂的一瞬间，鸿钧手中的拂尘微微一动，紧接着，时光倒流般，那些已经破碎四散的酒壶碎片，还有那飞溅出去的灵酒，迅速地往回聚拢，眨眼间，原本已经破碎的酒壶竟然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就好像刚刚的场景从未发生过一样。

灵清却仿佛没有看到刚刚发生的这一切一般，只是自顾自地开口说道：“我的身份，或者说我的存在，道友应当已经猜到了几分了吧。”

“无数个纪元下来，我也曾不止一次与‘鸿钧’坐而论道，当然了，死在‘鸿钧’手中的次数那也是数不胜数。可有一点，你应当知晓，他们都没有走出那条路，否则的话，也不会有如今这个纪元的存在了。而你，是我见过的所有鸿钧之中，走得最远的一个了。”灵清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鸿钧，眼中透着一丝复杂的神色。

鸿钧冷笑一声，脸上那原本的淡然之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嘲讽，他语气冰冷地说道：“走得最远的鸿钧？按道友你的说法，你连超脱是为何都不知道，那你又为何要超脱呢？”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如今，正是第四十九个纪元了，这也就意味着，这是最后一个纪元了。若是不能超脱，就连我这个‘一’，怕是也只有死路一条了。”灵清缓缓开口解释，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甚至有些可怕。

“道友怎知这是最后一个纪元呢？”鸿钧皱着眉头，追问道。

“如果我说我天生就是知道，这个说法从一开始就一直刻印在我脑海里，道友你信不信？”灵清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模样看上去颇为无奈。

可随后，还不等鸿钧开口回应，他便继续说道：“信不信其实也无所谓了，不论此纪元是不是最后一个纪元，道友应当知晓，若是不能超脱，即便有下一纪元诞生，可下一纪元的鸿钧，终归就不是道友你了。”

鸿钧听闻此言，顿时沉默了下来。灵清说的这一点确实没错，自从在混沌中见过过往鸿钧的那些记忆显化之后，他就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其实也不过是在这天地规则之下的一个固定产物罢了，对于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自主选择的余地。

“道友可知为何洪荒诞生会有纪元一说？”鸿钧沉默了片刻后，再次开口问道，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探究之色，似乎想要从灵清这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更正一下，不是洪荒诞生有纪元，而是混沌有纪元，洪荒只不过是混沌中诞生的一个世界罢了。”灵清微微摇了摇头，纠正道，随后继续说道：“至于混沌为何会有纪元，我也没办法说清楚。或许是有超脱境界的存在，创造了此方混沌天地，并为这混沌天地制定了规则吧。”

“至于佐证嘛……那个莫名出现的独，或许就是最好的佐证了。”

“道友当真不知道他的来历？”鸿钧紧接着问道，对于这个神秘的“独”，他心中也有着诸多疑问。

灵清白了鸿钧一眼，脸上满是无奈的神情，说道：“我转世轮回之前不是跟道友你说过么，这么多个纪元过去了，我也只在混沌中见过他那一面。就连那一面，我见的也只是装着他的那口棺材而已。不过......”

灵清故意拖长了语调，话语戛然而止，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悬念。

见灵清话说一半，有意停顿，鸿钧立刻敏锐地意识到其中的问题，他神色一紧，急忙开口问道：“不过什么？”

灵清嘴角微微上扬，却并未直接答复鸿钧，而是幽幽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鸿钧听闻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笑一声，寒声道：“你不说，就不怕我直接将你斩杀在此，直接搜魂？”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周身气息也陡然变得冰冷。

灵清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挂着从容的笑容，甚至还把脖子微微往前伸了伸，挑衅道：“你试试？”

看着灵清伸过来的脖子，鸿钧眼中杀机一闪而逝，那一瞬间，他心中的杀意如汹涌的潮水般涌起。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却突然冷静下来，最终还是强压下了心中的杀意，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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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鸿钧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开口道：“说吧，想要什么？”

灵清既然敢如此作为，必然有所依仗，弄不好现在混沌虚空中就隐匿着几位人道和地道圣人，虽说他不惧，可终究没这个必要。

“道友可还记得答应过女娲娘娘的那条‘鸿蒙紫气’？”灵清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是想要那个？这我给不了。”鸿钧眉头一皱，立刻明白灵清所指，直接拒绝道。

“不，我只需要道友答应日后若是有人凭借着这条‘鸿蒙紫气’成圣，道友不得阻拦。”灵清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鸿钧眯了眯眼睛，目光如炬地打量着灵清，心中暗自思忖，半晌后开口道：“你已经有人选了？”

灵清笑而不语，并没有直接回应鸿钧的猜测。鸿钧见状，想了想，最终点头道：“好，若是有人凭借这条‘鸿蒙紫气’成圣，我不阻拦。”

得了鸿钧的肯定之后，灵清也是点了点头。

这个条件本就是他灵机一动突然提出的想法罢了，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提出之后却是给了鸿钧很多的念头和想法倒也是好事。

而对于鸿钧想要知道的那件事情，他本来就是想告诉鸿钧的。不仅如此，他甚至希望鸿钧知道后，能够去探一探那个“独”。鸿钧作为这一纪元走得相对较远的存在，若是他能去探究一番，说不定真能有所发现。

只是灵清也明白，若不让鸿钧自己有想法，恐怕很难说动他去冒险。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先是卖了个关子，吊足了鸿钧的胃口，而后又提出了关于“鸿蒙紫气”的事情，达成交易，接下来只要说出他的猜测，鸿钧自会去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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