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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海最后是被人抬回房间的,公公身上虽然缺了家伙事,可这分量一点儿都不轻,两个小厮把他架回房间,扑扑手,难掩的嫌弃。
同县县令也醉的不省人事,两人各自安置了,就这么歇了一晚。第日一早,天空放晴,其实昨儿半夜就没再下了,不过地上泥泞,晾到晨早,差不多也干了。
胖海捶捶昏沉沉的脑袋去叫沉央赶路,门上叫了几声里头都没反应,拦住个丫鬟让进去看看,丫鬟一推门,没锁,进去看了眼,出来说人不在屋里。
不在屋里能去哪儿呢?又去找瀛洲,好家伙儿,这个也不在,两下里一联想,别不是两个一起逃了吧?
这可怎么成?还是他主动请缨找皇帝要的差事呢,办砸了可好,他这颗脑袋指定保不住了,一气一急,他哪儿还坐的住,冲进县令屋里,把人薅起来,“卫沉央不见了,还有那个男的,你马上给我派人去找,找不到,我这颗脑袋保不住,你也别想活!”
县令迷迷糊糊坐起来,脑子里一片混沌,没听清,又问了一遍,“啊?怎么了?谁不见了?”
胖海一拳砸在他脸上,“找人,卫沉央听见了吗?找不着,小心你的脑袋。”
平地一声雷响,县令给炸了个魂飞魄散,“什……什么?人不见了?”
他们这头找人找的焦头烂额,那厢沉央和瀛洲却早已跑出了同县的地界儿。
离朝圣大会还有一天,皇帝称身体不适不见外臣,实际却是在养心殿大发雷霆,李德景摸着自己的后脖颈子跪在地上喊饶命,皇帝把桌子都掀了,抽出侍卫的刀架在李德景脖子上,“朕怎么跟你说的?你还跟朕保证的好好儿的说人一定会死,狗奴才,现在就给朕带回来这么个消息?”
李德景战战兢兢的,肥胖的身子不住的抖,冷汗淋漓,“回皇上,奴才……奴才确实是按照您吩咐的做了,可谁成想那两个杀才不争气,居然连冯夜白都打不过,不过好在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不会有人知道的。”
“朕要的是他冯夜白的尸体!看来朕真是养了一群废物,让你们杀个人都这么难吗?李德景,你真是越发的不中用了,既然如此,朕还留着你有什么用。”皇帝撂了剑,“来人,给朕拖出去,斩了!”
皇帝不是暴君,没有杀人为乐的习惯,可谁要是惹他不顺心了,那也决计是没有活路的,李德景被人架起了两条膀子,不住的踢蹬着腿,眼看被拖出门去就真的必死无疑了,怎么办?能拖一时是一时吧,横竖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就再赌一把,赌赢赌输都这样了。
“皇上,奴才还有一计!”
他拼了老命喊出这句话。皇帝闻言,扭身看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德景挣脱侍卫的束缚,膝行上前,“奴才……奴才还有一计,此计若成,可保皇上高枕无忧!”
皇帝瞪他一眼,“什么计策,还不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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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与人私通
苦早按照冯夜白所说,告诉那些来问过姻缘的皇子王爷们,明着争人到底是跌份子,不如以德服人,胡乱掰扯了些蔚敏的喜好,就打发他们进宫使去了。
至于冯夜白和梁无玥,苦早还没想到法子要怎么带他们进宫呢,那头圣旨就下到郡主府了,说特意恩准他们进宫朝圣。
梁无玥不解的很,“这又是闹哪一出?他就不怕咱们去拆他的台,不应该是防都来不及吗?怎么还倒往进请呢?”
冯夜白凝神思量,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皇帝脑袋转筋,总不会这时候自己打自己的脸让外邦的看笑话吧!不过既然皇帝下旨让他们进宫,皇命不可违,去宫里走一遭,没准儿还另有收获也不一定。
李德景不知道他放出来的刺客还有一个活着,所以趴在皇帝耳朵跟前又出了个主意,太后再怎么说也是冯夜白的母亲,母子连心,冯夜白再恨太后,也未必能眼睁睁看着太后为他而死,太后守寡这么多年,随便一个什么与侍卫,与宦官私通的罪名就足够让太后身败名裂的了,既然是皇帝的女人那生死都是皇帝的,太后若是传出与人私通,那可是死罪。
把冯夜白控制住了,在宫里,还不是随皇帝想怎么拿捏都行吗?
冯夜白自然想不到皇帝会用太后来要挟他,他和太后之间除了恨可半点儿情分都不剩下了,这个不用明说,皇帝也清楚,所以这回进宫,冯夜白心里还是忐忑的,摸不清皇帝的意图,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担心沉央,算算路程,也就这两天,沉央估摸着就该到了,沉央是他身上的软肋,一捏就碎,更是他的命,不能出事。
相比之下,梁无玥就显得轻松多了,他小时候也在宫里待过,不过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一辈子过了一半儿的人了,往这红墙高瓦的宫苑里一站,还是觉着压抑,透不过气来,宫里头女人多男人少,阴盛阳衰,除了像今日这般盛大的宴会外,阖宫上下一派死气沉沉,荣华富贵又如何,在这深宫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纵使金山在手,出不去,也是徒然浪费宝贵芳华。
进了宫门,有宫女在迎他们,聘聘婷婷好身段,规矩做的四平八稳,走起路来柳枝儿似的摇来晃去,就是不自报家门,冯夜白也看出来了,宫里仔细算来只有皇帝一个正经男人,没听说过侍卫带宫女的,后宫嫔妃也不会养这种长相的狐狸精在身边,皇帝跟他故作神秘,却不知他这双眼睛有多毒,什么人什么事他打眼一瞧,就能看出个大概来。
梁无玥心里惴惴的,拉着冯夜白故意慢行一步道,“你说这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是要带咱们去哪儿啊?”
冯夜白镇定的很,边走边观景,宫里常年四季都一个样,没什么变化,这是去养心殿的路,看来皇帝果然是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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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你缺女人跟朕说啊
朝圣大会的头一项是各番邦朝奉进贡,离午正时分还有些时辰,皇帝预先在养心殿摆了鸿门宴,皇帝跟冯夜白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隔了十几年,那时候一同在上书房做学问,宫里的皇子,还有朝中三品大员以上的公子哥儿,都在宫里学习,那时候起就数冯夜白的学问做的最好,什么的《周礼》《左氏传》《三苍》他一目十行,看一遍就能倒背如流,说起对国势的论辩也很有一套,他们那些皇子被他一衬,反而成了愚不可教的蠢材,就连先帝也夸赞他,如若出生在帝王家,凭他的才智,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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