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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5章 往事（第2页）

梅丽亚听起来笑了一下：“当然，这不是什么奇特的经历，很多魔女都是这个样子的，不过是我幸运一些而已，后来，我被无奈的母亲遗弃在大街上，在我的襁褓里留下了一封信，据说信里有母亲对我说的话，应该是很心痛和充满歉意的话吧，不过可惜，在我成长到能读懂文字之前，那封信就被收养我的养父母遗失了，只是在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知道，有过这样的一封信。”

罗本默默的听着，知道这应该不会是一个充满了换了的生命历程，总的来说，魔女们的命运，似乎总是和悲惨相伴。

“看来养父想把我养大，然后做侍女或者是卖掉，在我长大一些的时候，我开始学习一些伺候人的方式，揉肩膀就是那个时候学的，当时还小，学起来比较吃力，我记得经常因为做错儿受到养母的数落，有的时候养父心情不好，还会打我。”

是在那么小的时候……罗本心中一叹，这个揉肩膀的手艺，看来真的是要追溯到好几个世纪以前去了。

“不过，或许是幸运之神垂怜我这个小小的魔女，在才刚刚开始学习这些的时候，我被发现拥有成为战士的天赋，被当时的魔女搜查官带到了一个魔女训练营里，我的养父母因为没有及时的给我进行天赋的测试，似乎还受到了惩罚，那个时候知道这件事情，我很高兴。”

“大人，您……很不舒服吗？”梅丽亚忽然问。

“那倒没有……”罗本说了个显而易见的谎话。

梅丽亚似乎还是看出了罗本的无奈，手指上的力量减轻，继续说道：“后来我进了魔女训练营，开始了非常艰苦的训练，但是我觉得很好，起码这里可以吃饱肚子，有一个暖和的地方睡觉，不用学习那些很难的东西，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我很拼命的训练，当时也没觉得训练的项目很难，说起来，我的确是比较有成为战士的天赋。”

微微叹了口气，梅丽亚继续说道：“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训练营的生活也不是那么美好的，身边的姐妹们越来越少，有些是在训练中死了，有的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有的离开了，当时还小，也只是疑惑，不过有一天，训练营里来了一批魔族战士，我现在已经记不大清那是谁，也记不清他们身上的徽章是属于哪一块土地，反正他们来的时候，身边陪着我们训练营里的总教官，看起来似乎很有来头。”

罗本心中暗暗一叹，看来，这应该是一个悲剧故事的开头了……

“然后，他们就在训练场外来回的走动，对我们这些训练的魔女指指点点，最后，他们站住脚步，总教官让其余的魔女教官从训练场里叫出了一批魔女，我当时有一个不错的朋友，她经常和我一起训练，但是她的天赋并不好，经常要我暗中帮助才能合格，我当时很乐意那么做，我甚至以为，我可以永远那么做。”

“之后，那些战士开始挑选货物似的挑选那些魔女，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之他们挑选着，把叫出去的大部分魔女都挑了出去，我对那个朋友也在其中，我当时感到有些害怕，我觉得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会发生，之后，那些战士似乎和总教官说了什么，那个教官一脸的微笑，似乎答应了，然后……”

吸了口气，梅丽亚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然后，那些战士就从挑选出的那些魔女中没人选了一个，摸她们的身体，脱她们的衣服……”

罗本皱眉，居然有这种事情，会有战士跑到魔女训练营里挑选接受训练的魔女，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猥亵在加索城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人，我们当时……还都完全没有成年，对于男女之事甚至都不怎么了解，我的那个朋友很慌乱，她应该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开始抗拒，但是那没有用处，她只是一个天赋不突出，训练时间又短的幼小魔女而已，但是……当她被脱光了衣服，按在训练场四周的铁丝网上的时候，她用藏在头发里的薄刃，划伤了那个想要奸污的战士，然后……她立刻被打断了四肢……”

罗本感觉梅丽亚的手猛然收紧。

“我们还在训练的魔女完全不知道就在训练场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茫然的望着这一切，直到教官的鞭子打到我们的身上……我的那个小同伴，很快就死了，她被打断了四肢，身体压在铁丝网上，那些铁丝甚至勒进了她的身体里，血顺着她的身体不停的流，那个打断她四肢的战士就站在她的背后，把她按在铁丝网上，不停的耸动，耸动……甚至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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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本直到这不会是一个让人开心的故事，不过心情还是比预想的要沉重，每一次听魔女们讲述自己的过去，都不会是一次愉快的回忆，抬起手，罗本安慰的拍了拍梅丽亚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似乎这个动作惊醒了梅丽亚，那死死扣着罗本肩膀手立刻松开：“大人，对不起，我一时失神……”

“没关系……”罗本轻轻一叹，“然后呢……”

梅丽亚咬了咬嘴唇：“然后……就没有太多的然后了，她被打断了四肢，很快就死了，其余的魔女都很害怕，没有谁敢在反抗，那几个战士发泄了兽欲之后，笑着带领那批被挑选的魔女离开了，那批魔女就再也没有回来，我的那个朋友，很快被抬走了，送去哪里我并不知道，不过在魔女训练营里死一个魔女并不是奇怪的事情，每天都有魔女死去，每天也都有魔女被送来，仅此而已……”

“由始至终……我都没有动一动，我想去救她，但是教官用鞭子抽我，而且她被打断了四肢，铁丝割进她的身体，鲜血四流……我好害怕，害怕极了……”梅丽亚的声音开始发抖，“我感觉，我只要迈出一步……我也会死会和她一样的死……我没有救她，甚至最后，我就像往常一样的训练，等训练结束的时候，就像往常一样从她被杀死的地方走过，我……我简直恐惧的要命，她直到死了，都一直看着我，似乎在说：梅丽亚……救救我……像往常一样的帮帮我。”

“节哀吧……或许作为一个没有什么力量的魔女，早些死了，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你当时没办法救他，就算救了……也不见得对她就好，不要太计较这件事情了。”罗本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而又轻松，“就像你说的，你应该把心思都放在让魔女族越走越好的这条路上，到时候，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那个时候留住了性命，现在却可以救很多很多本来要像她那样死去的魔女。”

“大人……谢谢……”梅丽亚极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

“不要在想那些事情了，去睡吧，睡一觉把这些先忘掉吧。”

“大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男人吗？”梅丽亚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却没移动脚步。

“这个……应该没有为什么吧，我想，或许你们大多数的魔女其实都讨厌男人，而且……你还深深的记得小时候的这件事情……”

梅丽亚缓缓的吸了口气：“大人，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在我长大一些，懂得的也更多一些的时候，我明白了那件事情的始末，那其实是早就说好的事情，一个大人物想要一批魔女战士以供玩乐，不过魔女战士和普通的魔女不一样，于是就和训练营的总教官沟通好，选了一些天赋并不是太好，训练时间短，成为魔女战士几率比较小的幼年魔女，而那些战士的行为，只是一时兴起而已，这种事情，也很常见。”

罗本心中想了想，这种事情的确是很可能发生的，当时自己第一次到加索城的时候，拉尔和卡缪特就经常说那个猪蹄城主想方设法的想要从训练营里把魔女战士要走，只不过当时拉尔和卡缪特的态度比较强硬，一直和城主僵持才保护了训练营里的魔女，如果训练营的主负责人妥协的话，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大人，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绝对不会那样，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让男人碰我一下。”梅丽亚的话音铿锵有声。

罗本只是默默的点头，表示理解。

“这不只是因为看到了那一幕，也是因为，我想要变强，我希望改变这一切，但是我知道我很弱小，或许我还没有改变什么，我自己就已经不存在了，但是我更知道，我没有办法妥协，万一我坚持不住，我倒下了，就不会再站起来了。”

说话间，梅丽亚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自豪：“大人，您可知道，我从一个小小的魔女在训练营里开始成长，一直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因为任何的困难，任何无法逾越的难题儿把身体给过任何男人？”

罗本这次真的有些惊讶，如果梅丽亚做到这一点，那可真是殊为不易，魔女们是比较弱小的，从魔女训练营完成试炼后，就要寻找自己依附的对象，以后的生活也是困难重重，很多的地方，都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利益，有的时候，执行任务也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这一点罗本都非常的清楚，在魔女训练营的训练项目中，就有专门训练魔女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如何有效的利用的身体。

“大人，我为此吃了很多的苦头，比其他的魔女多的多的苦头，无数次我险些丧命，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一个魔女，能够坚持的信念，实在太少了……我觉得我一旦放弃，所有我之前的努力就会付之流水，多年之后，我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我的实力大增，我通过了重重的选拔，经历了许多的困难，最后……我成为了魔女族长，现在的梅丽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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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叹了口气，梅丽亚似乎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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