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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章 衅不由我开（第1页）

老兵讲述故事，成功地激发了众军人的雄心壮志，大家意欲追随今上叔侄的英雄行径，效仿他们的丰功伟业。

于是乎，在刘整的带领下，大家振臂高呼“忠于陛下，为国效劳！”和“驱逐胡虏，恢复中华！”以及“北击蒙鞑，复我河山，封狼且胥！”等口号。

这些套路在以前没试过，如今用上，思想教育的效果非常好，达到了预期目的，刘整极为高兴，对长子刘垣道：“军心可用！”

刘垣随父征战，亦是勇将一枚，钦佩地道：“今上要我等教会将士们懂得为何而战，大家心有定见，明白事理，战斗起来自然奋不顾身，而不是为钱而战，必无往而不利也！”

是的，孟之祥执掌军权后，除了善待将士们之外，还加强了政宣攻势，战士们有了理念，军队有了灵魂，未来将有得鞑子受的。

刘整所做的一切，都落入了两个监军TJ华福和莫兴海的眼中，他们把过程一一记下，向朝廷禀报。

目前，朝廷派出的监军TJ已经到达了师一级（万人队），如总督、巡抚管军和军一级各派二员，师一级派一员，成为朝廷监管军队的重要组成部分。

TJ监军是朝廷耳目，但不会站在军方将领的对立面，军制规定，若战斗失利，追究各级责任，监军TJ也逃不掉，他们轻则失去在外监军的威风，被派去守陵还是好的（孟之祥追封孟家先祖而设皇陵），重则杖毙都有可能，若是因监军影响导致失利之故。

孟之祥既要军队忠心，也要军队打胜仗，他为人英明神武，除了TJ监军，还另有情报人员监视军队，比如军队中的军情参谋，就明晃晃地写明他们位属军队情报局，而军队情报局并不受东厂TJ节制！

大家互相制约，所以TJ监军不敢轻易干涉军务，一般只是看和听，不说话。

这么做非常好，军中权力既分散，也集中，战斗时指挥官拥有最高的权利，日常工作则按制度执行，朝廷控制了人事和钱粮及物资补给，避免了野心家控制军队，目前看来情况良好。

刘整除了学到鼓励军心的技能，还学会了战斗的精髓，他有心开战，但“衅不由我开”，若引发鞑子首先攻击我军，我们乘势反击，更加地师出有名，取胜更有成功的把握。

这不难，很快地，机会来了。

鞑子拉于蔡州当面之敌有一个长城外来的小部族，是扎鲁特部落中的一部，“扎鲁特”系蒙古语“扎儿赤兀惕”的谐音，意为“仆人”，乃是蒙古人的仆人，随蒙古人进入中原后，分得这片草场，他们放牧牲畜，同时为蒙古人监视南朝军队以及蒙古汉军。

这个部族从老到小，能射之辈有二千人，算是比较强大的部族（实在话，草原由于生存环境恶劣，大部族不多），部族酋长扎拉嘎，三十出头，年富力强，精通骑射，对于蒙古大鞑子交代下来的任务，他尽心尽责，每天派出牧民出动，靠前监视南朝军队，晚上他们回来后要向他汇报，他则每晚写好报告，第二天向后方发送消息，一直平安无事。

对于南朝在蔡州增加了军队，部族中派去监视的人是老手，即时汇报给扎拉嘎听，他并不忧心。

扎拉嘎有自傲的本事，南朝步兵居多，已方马多，二条腿的岂能追上四条腿的，要是南蛮大至，部族撤退，边打边撤，不是问题！

他随蒙鞑进入中原后，与南朝交战多次，那次攻进临安府，他也参与了，熟悉情况，知晓南蛮兵马无用，嘿，让他们来多少死多少，嗯，留点俘虏，让他们来种地、缫丝搞经济，他们听话，好用，甚至成为了部族之间交易的“硬通货”，一些具备了特殊技能的南蛮例如工匠、郎中等，更是抢手货。

这天接近午时，他正在帐内美滋滋地喝着小酒---与南蛮边贸弄来的，用小刀切割着烤得金黄的炙肉，还有二个眉清目秀南朝小娘子在强颜欢笑地为他服务，这是抢来的奴隶，此次下江南，收益真不小，要能再来一回就好了。

酒色令人沉迷，扎拉嘎已经熏熏然，这小日子过得挺乐呵的，此时他听到帐外传来阵阵的马蹄声，直朝自己这里来。

他并未惊慌，也没派人打探，因为他有灵敏双耳，能够从马蹄声中听出许多信息，譬如这些马蹄声很熟悉，是自己人，马蹄虽快，但不重，很稳当，没有急驶，肯定没有紧急事态。

与他料想的丝毫不差，马蹄声在他帐前停住，来人滚鞍落马，数人急冲冲地闯进来。

为首一条大汉，正是他的族弟哲布（意为“箭”，蒙古人用此名的很多），大叫道：“大哥，好事来了！”

“什么好事啊？”扎拉嘎问道。

“马，是马！是吧啊！”哲布高兴地道，说给自家大哥听，顺便狠狠地瞪了那二个汉女一眼。

这是大哥的奴隶，他很想大哥把她们赐给自己，可惜大哥不肯。

“马，什么马？”扎拉嘎敏感地问道。

于是哲布说来情况，那是他们发现南蛮在敌我边境的界河已侧放牧马匹，约有三百多匹，哲布这次轮值侦察，看得眼红无比，不过他不敢轻举妄动，回来报给大哥听。

“马！”扎拉嘎霍然起立，把手上小刀放餐桌上一扔，拿起毛巾胡乱地擦了擦，拭去手上油脂，急叫道：“去看看！”

马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是无上的珍宝，再多也不嫌多，必须去看看。

他们一众人出了帐，上马急奔，接近边境时放缓马步，以免带起尘埃过多，引起南蛮注意。

不久后，他们在一个小山岗往界河那边望过去，果不其然，足有三百多匹骏马在河边放养，不到百名宋军看管着他们。

“这是好马啊！”扎拉嘎贪婪地望着，口水分泌，已是垂涎三尺了。

他从小养马，一眼就看到对界马匹的精良，膘肥体壮，显然南蛮用粮食喂养的，比纯吃草的马匹要强壮，当中还有数匹高头大马（龙马），足以献给大酋，他正发愁着今年送给大酋的礼物没着落。

这下好了，抢了南蛮的马，献给大酋长，想必他一定很高兴。

扎拉嘎召了二名亲信过来，让他们回去调动族人五百，他要过河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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