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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旧城区的夜（第22页）

我深深出了口气，缓缓摸着脑后发凉的地方，一小片冰冷血液荫湿我的头发，血迹微干，看来我昏迷的时间并不久。

我咬紧牙关站起身，勉强的穿好裤子，在昏暗的房间墙角找到了小慧的衣物和手包，把大衣裹在了小慧的娇躯外，将她横抱在了怀中。

环视着四周，屋子一片凌乱，没有任何其他人的踪迹。

我没有心思考虑其他人的去向，不愿回忆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紧紧搂着小慧，冲出了那扇后门，沿着屋后的小路，脑中一片眩晕的蹒跚着，勉强找到了自己的车，带着小慧，在漆黑而冰冷的凌晨，向自己的家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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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清澈而无波，四周静谧而黑暗，我轻轻推开被子，扭开床头灯，环视着房间中熟悉的景物。

外面的天空已经全黑了，“唦唦”的下着不知道是雨还是雪，我看了看一旁的电子时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我看着身边的小慧，她赤裸着白玉似的娇躯，小猫似的蜷在我身边，呼吸均匀的睡着，我还是有些担心她，不禁轻轻推着她光润的肩头，唤着她的名字，“小慧……你还好吧……”

小慧睡眼惺忪的转醒，腿蜷在被窝中，缓缓坐卧在床上，一只纤纤玉手拉着被子遮挡着雪白的胸脯。

她环视着四周，又低头看了看她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突然有些惊讶的双手拉紧了被子，向后躲着，睁着迷惑的大眼看着我，娇羞的问着，“讨厌～可反～～你把我怎么样了～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虽然我已经感觉不到脑后的痛楚，但脑中仍然有些眩晕，面对小慧着突如其来的质问，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不是她的男友了，而且这三个月的相隔之后，望着她美得让人屏息的俏脸，真有些感到陌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喂……你不要怪我……是……是你昨晚醉得太厉害了，怕你生病……才帮你洗了一下，你，你难道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我……”

小慧美眸闪亮的望着我，犹豫了一下，娇声说着，“我只记得自己在酒吧，之后，就不记得了……那，你怎么会遇到我的？～难道，难道是你跟踪我么？然后～～趁机占便宜么？”

可恶！

我心中一怒——虽然我的确是跟踪了她，可是我昨晚为了她，简直把命都押上了，我从来没为任何人做过这样疯狂的事情，她不但丝毫没有感谢我，而且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诬陷我是为了占她便宜！

我忍不住想破口大骂，骂她这个荡妇，不但酗酒，吸毒，还放荡的任由男人凌辱迷奸！

然后，用力给她一个掌掴，把这几个月的苦闷的发泄出来，告诉她所以的真相，在把她赶出屋子！

我紧紧握着拳头，可是想到小慧父母的遭遇，想到她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想到她无数次被男人欺骗伤害，我又万般不忍这样对她，再用残酷的语言和事实伤害她——更何况我心底对她的那份爱恋，让我更本无法出手。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竭力平静的说着蹩脚的谎言，“我才没有跟踪你……是……是恰巧我去一间酒吧……看见你醉倒在路边的，然后……才带你回家的……”

“你乱讲，怎会那么巧的？小人，一定是你心怀不轨，跟踪我的，然后，再来欺负我！你这个混蛋！”

小慧紧紧抓住被子，躲在一旁，咬着红唇，美眸恨恨的紧盯着我，一脸怒容的娇骂着。

“你……”

面对小慧一再的指责，我心中愤懑的要炸裂一般，再也忍不住，不禁大声吼着，“你说什么！小人？那你吸毒，还有酗酒！就不是小人，就是圣人么！”

“什么……”

面对我的大声的斥责，小慧瞬间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一下僵在了那里。

半晌，她微蹙着黛眉，轻咬着下唇，美眸又是委屈又幽怨的望着我，渐渐变得红润，缓缓淌出两道泪痕，同时受伤的小动物似的喁喁着，“唔～我知道～～就是因为这样～唔唔～～你才嫌弃人家～～要甩掉人家的嘛～唔唔～～都是Cherry告诉你的，是不是？～～是你被她迷住了～唔唔～～才相信她的～唔～～那么绝情的对我～～唔唔～～”听了小慧的话，我心中又是惊讶又是迷惑——她以为我是知道她沾染毒品，而Cherry告诉了我，我才发了那封分手信的么？

也就是说，难道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接触毒品了么？

而且，还被Cherry发现了么？

当时是因为我准备找刘小威寻仇，不希望连累小慧，才提出分手的，现在，我应该解释一切么？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我又何必现在再说出真相呢？

看着小慧抽噎的样子，我心不禁一软，咬了咬牙，接着说道，“那时……是我一时糊涂……可是，后来，我想你道歉……你为什么不原谅我，为什么不回到我身边呢？……而且，你为什么又要沾那些东西，对你有什么好！”

“唔唔～～你～你还怪我～唔～你还欺负我～～唔唔～～人家要毕业了～～又找不到工作～～唔唔唔～～心里不好过嘛～～嗯唔！～～才和朋友～不小心接触了接触了那些～～唔唔～～你又不知道我的压力～～不知道人家多难受～～唔唔唔～～还要离开我～～唔唔～～我知道你怕我连累你～～唔唔～才要甩掉我的～～”小慧委屈的说着，越哭越凶，泪水泉涌一般从她哭红的双眸中涌出，流满了她的双颊。

看着小慧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心里又是懊悔，又是难过，不禁激动的说道，“小慧～你不要哭～那时，我只是糊涂而已。我～我没有嫌弃你，也没有怕连累你的～～～不小心犯了错～～也可以改掉的～～我是真的想你回到我身边。我～～我真的好爱你～～～而且，找不到工作，也不要自暴自弃，我会陪在你身边的～～～无论是在U国还是回国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唔唔～不，可反～～唔唔！～你不知道～～嗯～唔唔～～我没有对你说实话～～～唔唔～～我～我和你不一样～～唔唔～～我是不能回国的～～～唔唔～～为了父母的事情～～～唔唔唔～～我家里开罪了很多人～又欠了很多钱～～～唔唔～～我绝对不能回去的～～～唔唔～～对不起～可反～～～唔唔～～我以前没有告诉你这些～～唔唔唔！～～我拍你嫌弃我～～讨厌我～～唔唔～～我也爱你～可反～～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唔！～～我不想连累你的～～唔唔～～可反～对不起～～”小慧双肩颤抖，伤心欲绝的大声痛哭起来——之前，我从没见过任何女孩像这般伤心，这般委屈，泪水如泉涌一般溢出她的眼眶，她仿佛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晶莹的泪水布满了她娇美的俏脸，瞬间就荫湿了她胸前的被子。

天！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也从来没有察觉到这些。

没想到小慧家中的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复杂，而小慧来到U国，根本已经失去了退路，倘若她不能留在这里，不知道在国内，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我脑中翻滚着震惊和混乱，感觉到心碎的懊恼和无地自容，我咒骂着自己，为什么曾经要离开小慧，为什么曾想过做出那么疯狂和冲动的事情，我不想再思索小慧为了什么理由，而怎样的委屈了自己，做了怎样的事情，我只感觉爱意和伤痛仿佛把我淹没了一般，我一把将小慧紧紧搂入怀中，想要和她永不分开，想要把她放入我心中一般紧紧搂着着她，这几个月压抑在我心中的苦闷和疼苦瞬间决堤，让我鼻子酸楚，也禁不住失声哭嚎起来。

“～小慧～～嗯嗯～～对不起～～是我错了～～嗯呜～这几个月～～我每天都在想你～～嗯唔～我不该离开你的～～嗯嗯～～对不起～伤了你～～我的心好疼～～嗯嗯～～让我陪你吧～我不怕你连累我的～～嗯嗯呜～～我好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嗯嗯～～我不要你离开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你的～～嗯嗯呜～～我好爱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嗯呜～～”小慧扑在我怀中，一双玉臂也是死命的抱着我，她蜷首紧紧顶在我的肩头，泪水一片湿凉的淌到我的身上，纵声痛哭着，“～～唔唔！～可反～～离开你时～～唔唔～我也好难受～～好心疼啊～～啊唔唔～～唔唔～我总是忘不了你～唔唔～也一直想着你～唔唔～～可是～我好害怕～我怕连累你～～害了你～～～唔唔～～对不起～～唔唔～可反～～唔唔唔！～～你～你真的不怕～～你真的要永远陪着我么～～唔唔～～”

我感觉脸上全是又热又冷的泪痕，自己也哭得全身颤抖，感觉这三个月来无数的苦闷，无数的思念，无数的折磨，全都随着这泪水一涌而出，我紧紧搂住小慧，仿佛怕她如烟云一般飘逝，呜咽的低嚎着，“嗯嗯～小慧～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嗯嗯呜～永远爱你～～嗯嗯！～～我发誓～～嗯呜～～再也不让你离开～～嗯嗯呜～～也要你一样～～嗯嗯呜～～永远属于我～～嗯嗯呜～～不许对任何别的男人欢笑～嗯呜～～～”“～唔唔！～可反～～我恨你～～唔唔～恨死你了～～你总是伤害人家～～让人家伤心～唔唔唔～让人家心痛～～～唔唔唔～～我要一辈子缠着你～～唔唔～～永远不让你走～～唔唔唔！～～”小慧哀怨的号啕大哭着，而紧接着，她死死抱紧了我，然后突然张开小嘴，猛然用两排贝齿狠狠的咬上了我的肩头。

我本能的一挣，但小慧却更是用尽全力的抱着我，放声痛哭的咬着我的肩头，死死的不肯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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