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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着头,置若罔闻。汗大概在脸颊爬行,蚯蚓一样。
很快,母亲「噔噔噔」地走来,直到抵住茶几才停下。她问我是不是打算把自己放弃了。「是不是?」她居高临下,声音似在轻轻发抖。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实在不想听她废话,起身穿上羽绒服,拎起背包就往门外走。没两步,被母亲拽住,她问我去哪儿。我没搭茬,一把甩开。不想刚摸到门把手,她又捞住了我臂弯。「耳朵聋了你!」她一连说了好几遍。我甩了两下,没能挣脱,试着去掰,那双小手牢固得跟把钳子似的。没办法,我只能拖着她开了门。就这一溜烟儿功夫,钳子松开,她转而抱住我的腰。死死抱住。我扔掉背包,用上两只手都没能掰开。我不知道母亲哪来那么大力气。让她放手,她咬着牙说:「我看你耳朵是不是聋了!」
走廊里有风,铁闸门不时咣当作响,寒冬几乎擦着鼻尖而过。即便隔着羽绒服,我也能感受到身后的两坨软肉。「有啥事儿考完研再说,咋给你说的,啊?」她边喘边说边把我往屋里拽。这些话透过身体清晰地叩击着鼓膜。突然间我就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清香,凉丝丝的,薄荷般穿透鼻腔。只觉脑子一麻,我猛地转身将母亲一把抱住。她身子明显一僵。我蹭着秀发深吸一口气,哆哆嗦嗦地把她抱得更紧了。
「咋给你说的,啊?」腰间的手臂松开了,但母亲还在说,喃喃自语般。她口气喷在我耳侧,说不出的气味,湿润、浓郁而又温暖。我发觉自己冷得厉害,冷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只好在柔软的胴体上摩挲起来,腰背,肩胛,又回到腰,头发缎子般光滑,裙子应该是羊毛的吧,有些扎手,再往下是明显的一对隆起,没怎么犹豫,我用力捏了下去。指尖掠过打底裤细密的纹路,饱满,肥厚,绵软。一股口水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越发让人口干舌燥。母亲身子一抖,与此同时屏住了呼吸,足有一两秒,她才叫了声「林林」——轻轻的,有些沙哑,像怕吓坏谁似的——跟着,胸前就传来了阻力。我不得不把她抱得更紧,一面在硕大的臀瓣上游走,一面去发丝间寻找耳垂。我听到自己「咕」地叫了一声。母亲撇头躲开了,她一连叫了两声「林林」,随后是一声急促而响亮的「严林」,唾沫都溅到了我脸上。
「喝酒了你?」她喘着气,连手带肘的,在我胸前用力推搡。我可劲地掰着两瓣臀肉,把她往身上按,小腹不知何时已升腾起一团灼热。母亲压着嗓子叫了好几声「林林」,又急又快。「我是你妈!」她边推,边退,边躲,脚步纷乱得让人心慌。我叫了声「妈」,双手从后面攀住她的肩头,试图离那张熟悉的脸更近一点。是的,我晕晕乎乎的,仿佛整个人都随着胃里的酒精奔流进了沸腾的血液。
「严林!」她终于扯着嗓子大叫了一声。随之我脸上一麻,耳畔奏起蜂鸣——灯罩白花花的,晃人眼——直到一个趔趄,靠到门上时,火辣的灼烧感才伴着豆大的汗滴凶猛地袭来。
喘息。
母亲拽了两下衣领,又快速捋了捋头发,整个过程中她盯着我,目光跟锥子一样。那对丰润的嘴唇许是动了动,结果什么也没说。很快——不等胸膛的起伏平息下来,她便扭身朝衣架走去,大红色的毛衣裙飘荡着,如烈焰般灼人脸庞。我也说不好那一刻脑子里憋着什么,就是嗡嗡嗡的,汗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于是我抬手擦了擦,接着就冲过去一把揽住了母亲的腰。她一声惊呼,开始挣扎,身子都差点弹起来。我右手探进毛衣裙,用力揉搓了几把,或许还摸到了股沟,我不知道,总之软软的,让我肿胀的左脸跳得越发欢快。母亲在我背上捣了几肘,完了死死攥住手腕,让我冷静点,那头青丝披散在我脸上,又痒又麻。而我,已抚摸到她腰间光滑的皮肤,内裤边柔软小巧,正当我打算继续往下时,她突然叫一声,向前一探抓住了沙发扶手。我一个趔趄,摇摇晃晃地跪坐到了地上。在此之前的一瞬间,随着沙发「吱」地一声长吟,小半个白屁股毫无征兆地暴露在灯光下。是的,白花花,颤巍巍的,当母亲在我臂弯里扑腾时它抖动得愈加剧烈。足有两三秒我才反应过来,就那么姿势怪异地抱紧细腰,在紧绷着的半截玫红内裤上轻摸了一下,之后,随着长喘出的一口气,我把内裤连同打底裤——或许还有一条保暖裤一股脑扯到了大腿上。
母亲这才意识到什么,一面急冲冲地提裤子,一面侧过身来朝我抡起了胳膊。她叫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也许还说着其他的什么,我听不太清,这些话语如同燥热中消散的热量,越来越远。还有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我腋下、肩膀,甚至脸上,却肉腾腾的,没有感觉。她应该许久没做指甲了,左手大拇指已经剥了壳,整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裤子却没能如愿提上去,不知是姿势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母亲来回蜷着腿都无济于事。丰满的大腿和浑圆的屁股在抖动一片莹白,不同于记忆,臀侧隐约有两道橘皮斑纹,我也说不好它们是不是后来长上去的。愣了片刻,我才试探着摸了一把,老实说,滑滑的,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直到在肥白臀丘上捏下去时,真实感才像水果中的汁水一样涌了出来。条件反射般,母亲几乎跳将起来,伴着鞋跟刺耳的一声尖叫,她左膝猛顶在我肚子上。也正是此刻,我隐隐瞥到了股沟间的一撮黑毛,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母亲却不知道这些,她手腿并用,试图把我抵开,可能咬着牙吧,连喘息都凄厉了许多。我后背已顶在茶几沿,只好调整姿势,往下抱了一点,接着,在肥臀上用力搓了几把。不晓得这算不算「前戏」,但这个词打脑子里冒出来时,我整张脸都火辣辣的,越发痒得厉害。母亲屁股确实肥大,我这二十公分的大手都把握不住,跟揉面团似的,按二老姨的说法,这副身材胚子像极了我素未谋面的某位曾老姑,白白净净,高高大大,当年可是嫁到了天津,名副其实的官太太。说来奇怪,这就是被母亲掰住手腕的那一刻我心里的想法。其时我如一颗蒸熟的粽子般汗如雨下,她又开始喊我的名字,腾出手来拍我的腿。作为回应,我攥住疯狂扭动的半边臀肉,一把掰了开来。
首先看到的是褐色的菊花纹路,肛毛稀疏细长,歪了歪头,那条赭红色的狭长肉缝才映入眼帘。阴阜鼓胀饱满,毛发乌黑油亮,卷曲的肉瓣咬合着,鸡冠般肥嘟嘟的。母亲的颜色并不算深,但小阴唇又宽又厚,比我有限经验里所接触过的所有女性都要发达,明亮的灯光下,我几乎能看清那里的每一道皱褶,甚至每一个动静,比如伴着母亲的一声闷哼,左唇瓣在挣扎中微微绽开,一抹鲜红嫩肉打细缝的尾端悄然溢出。我承认裤裆里坚硬如铁,可说不清为什么,随着脑子里轰地一声响,一股甜蜜合着胃里的酒精和羊汤翻涌上来,我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这算不算恐惧,我只是觉得头皮发麻,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扯得生疼,连手都哆嗦起来。就这一刹那,母亲一脚踹在我的小腹上,我下意识地挡了一下,于是第二脚就踹在手上。她穿了双黑色长筒靴,细高跟得有两寸,手背破了点皮,肚子却是真的疼,跟抽筋似的。
「你疯了?!心疯了?!是不是疯了?!」母亲翻个身,离我有半米远,手肘撑着地,边喘边提裤子,她压着嗓子,声音龟裂而沙哑,有些语无伦次。可能是汗,也可能是姿势问题,试了几下,裤子没能提上去,而母亲满脸晕红,香汗淋漓,发丝都粘在脸颊上。
办公室的门还开着,走廊里有风穿梭而过时,它就「咣当」一声响。尽管蜷缩着的腿有些发麻,我还是没动,汗仍在淌,手背都湿漉漉的。母亲半坐起来,拧拧裤腰,一点点地往上提,不时吸吸鼻子,大红色的胸脯上下起伏。「我是你妈!」她抬手擦把汗,甩了我一眼,跟着嘴唇又动了动,却只是吐出一口气。裤子还是没能提上去,母亲手忙脚乱的,也只是让玫红色三角裤勉强遮住股沟。
「知不知道自个儿在干啥?!知不知道?!」她又擦擦汗,翻个身,试图爬起来。屁股恰好对着我,裤衩多半陷在股沟里,两瓣臀肉在大红色毛衣裙的衬托下白得耀眼。裆部似能看到里面的轮廓,起码有黑毛从两侧悄悄探出头来。说不上是不是错觉,我猛然从熟悉的清香里嗅到一股甜腻的腥臊,暖烘烘的,一时脸庞更是烧得厉害。
没等爬起来,我就手脚并用,猴子般扑了过去,先是抱住母亲的腰,尔后把真丝内裤一把拽了下来。她肯定一声惊呼,我能看到扭动的后脖颈上沾着的湿发,看到因紧蹙而上挑的眉角,但耳畔只有自己的喘息,呼呼呼的,跟刮风一样。母亲的胳膊肘很快招呼过来,俩腿也是乱蹬,挨了几脚后,我索性放开细腰,用上双手去拽裤子。不想出溜一下,裤腰就滑过大腿弯,直接绷到了小腿肚上,猝不及防,我险些摔个屁股墩。母亲更是没料到,愣了愣才蜷起腿,伸手去提裤子。毛衣裙下,肥臀就那么撅着,丰满白皙的大腿夹着半拉阴影里的鼓胀阴户,闪着明晃晃的肉光。我抹把汗,又扑了上去,结果被母亲一脚踹在小腿上,「咚」地一声,我真以为腿折了。她坐起身来,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我却越发烦躁不安。还有愤怒和委屈,说不好它们来自哪里,但恰如一支兴奋剂游走肌体,令我脑门上的筋都腾腾作响。这次直接拽住了长筒靴,一番扭动,总算是脱了下来,我一把给它扔了出去,可能是砸在窗户上,「砰」地一声响。另一只就没这么幸运了,怎么也弄不下来,只好作罢。
这期间母亲把裤子提了上去,我左右开弓,颇费了番功夫才又拽了下来,当莹白的左腿光溜溜地暴露在眼前时,汗水几乎打湿了羽绒服袖子。我想过把这件厚得像棉被似的衣服脱下来,却没能如愿,湿透的内衣不光热烘烘的,连让你抬个胳膊都有些困难。做这件事时,我骑在两条丰腴的大白腿上,拳头乏力了些,却依旧像雨点一样,我不知道母亲哪来那么大的韧劲。裤子更难脱,又湿又厚,老二露出来时,实打实地冒着热气。确实硬,我从未发现自己这么硬过,龟头都憋成了可笑的猪肝色,背后的筋一跳一跳的,焦躁得似我一片混沌中越发聒噪的心脏。换了几个姿势,都没能进去。按住腿,胳膊乱挠,按住胳膊,腿乱蹬。最接近的一次是按住大腿,跪在母亲屁股后,我尽可能地降低高度,哆哆嗦嗦地把老二往股沟里顶,龟头一遍遍地划开肉瓣,却还是不得而入。不知道为什么,我甚至不敢碰触那朵软肉,只记得好几次手背擦着它而过,毛茸茸中略微扎手,这里的毛发比记忆中要浓密许多,简直有些乱蓬蓬的。
自始至终我没看母亲的脸,除了偶尔哼两声,她似乎不再说话,直到我被一脚踹得撞到茶几上时,她才嘶哑地叫了声「严林」。作为回应,我发疯似地扑过去,在绵软的臀肉上接连扇了几巴掌。啪啪作响中,母亲似是哼了一声。神使鬼差,我突然就想起那天大红色毛衣裙如何也遮掩不住的半个屁股,眼眶不由剧烈地跳动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内里又苦又热,仿佛整副心肝都被放在热油里煎炸。我粗暴地分开母亲的腿,将她死死抱住,一面耸动屁股,一面腾出右手去往胯间。就这一瞬,龟头抵住了某个孔隙,跟着就进去了一多半。老实说,很干涩,包皮系带都有些生疼,母亲明显抖了抖,片刻后疯狂地扭动起来,我喘口气,硬生生地捅了进去。
母亲还是闷哼了一声,很快又开始唤我的名字,双手凶猛地在我背上拍打。我抱紧她,忍受着下面又痛又痒的酸麻,半晌都没动作。惨白的地板上是一张黝黑而变形的脸,我能清晰地感到汗水爬过鼻尖滴在上面。母亲脸颊湿漉漉的,喷香的发间分泌着一股浓郁而陌生的味道,是不是汗味不清楚,却奇怪地让老二愈加坚硬。很快,我开始小心挺动,每次怀里的身体都会一僵,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疼痛,也无力顾及。好一会儿,阻力才渐渐消失,软肉一圈圈地包裹着,似乎湿滑起来,我的动作总算顺畅了一些。母亲也恢复了她击打的力度,那熟悉的噪音穿透耳膜,被一层层放大,生出一种怪异的粗糙感,胳膊肘则落在背上、肩上、甚至脑门上,她在我胸口用力推搡,两腿不间断地四处乱蹬。一切却是徒劳。我说不好那一刻的想法,脑海里白茫茫一片,但并不空洞,就像是穿过一片盐碱地,或者走在一望无际的黑龙江江面上,空中缀满了小而密集的雪籽。羽绒服鼓胀着,随着屁股的耸动扇出一缕缕热风,隐隐透着股馊味。我是个多么肮脏的人啊。母亲的抗拒慢慢平息下来,她体内越发温热湿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蠕动。我越挺越快,后来索性直起身来,乳房在毛衣里抖个不停,我就伸手搓了一把。跟着,一耳光就扇了过来,不等回过神,又是一个。晕忽忽的,我觉得腮帮子都被打歪了。
母亲又开始挣扎,嘴里还说着什么,到我耳朵里却只是嗡嗡作响。她双臂舞动着,拳头纷至沓来。似有根弹簧在脑子里跳动,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柔软,光滑,衣领里还露着一抹玫红色肩带。母亲咬牙蹙眉,挂着泪痕的脸上白里透红,眸子水汪汪的,一眼望不到头。她拍打着我的手,又抓又挠的。我想说点什么,却脸红脖子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好半晌我听到自己吼了一句「为啥」。可能是的,一连三声。这一声声嘶吼像是用光了我所有力气,双手都变得僵硬起来,几乎感觉不到脖颈的存在。母亲张着嘴,眼睛越睁越大,鼻翼也鼓胀起来,两手更是拍打得愈加猛烈,最后连指甲都切进了我的手腕里。在大红毛衣的衬托下,那张熟悉的脸白得有些夸张,我觉得鼻涕要掉下来,就用力吸了吸,而办公室的门「砰」地巨响,似乎总算关了上去。大概有个两秒钟,白皙的小手突然松开,平摊到了地板上,与此同时母亲闭上了眼,睫毛在翕动的眼皮下轻轻颤抖,嘴还张着,唇角像是努力扬了扬,可惜并不成功。然后,眼泪就滚动下来,因为不可抗拒的地心引力,它们迅猛地滑过脸庞。我这才如梦方醒地松开了手。母亲咳嗽了好一阵才平息下来,她闭着眼,通红的脸颊上,眼泪却越来越多。我也是,泪水混杂着汗水,「嗒嗒嗒」地砸在雪白的大腿上,不多时,眼里只剩一片模糊的大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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