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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想,不敢去想还有谁,这个人除了他还有谁?
“我有必要?”他怜悯地看着我,“白白,是周作,那个晚上是周作——”
“不可能!”我激动的大叫,一手指着他,“你就算是讨厌我,也没、也没必要……”
“或者你可以问问张阿姨。”他很好心地指明一条道给我,表情还有多点别的情绪,有些厌恶,又有些抗拒,“你问她,就会知道的。”
“那、那天早、早上……”
张姨,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我与张净的合作,我一下子就成了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慢慢地瘪了下来,开始是不想去相信,可他一指出张净,却是由不得我不信了,可这样的结果叫我有点难以承受——
周作!
我还问他,分明是抓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那天早上他的房门被推开,里面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周各各,压根儿就不是周作好不好?
“在你清醒之前,他叫我过去,说是满足一下你的想象。”周各各很冷静对我解释那天早上的事,他不再像是刚才那种直直的坐姿,而是换了个姿势,上半身微微朝前,双手交叠成塔状,也就是停顿一下,“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简直气得不行,再也忍不住地站起来,伸手就往他脸上甩巴掌,完全是怒从心头起,恶起胆边生,这一下几乎用上我全身的力气——可我的手叫他给抓住,用上的力还差点让我朝他扑过去,再没有比这个更让我生气的事。
这一下给制住,我另一手已经把挂在肩头的包取下,不管不顾地就砸向他,他估计是没料到我的动作这么快,结结实实地让我砸了个正着,抓着我的手,他被迫放开,已经来抢我手里的包,不止他——守在门口的几个高壮男人更是抓住我的手臂,让我想再砸一下的念头只能消失在心里。
他到好,还是坐了回去,就这么坐在那里,一手捋了捋头发,抬起头笑看着我,“我很遗憾,”口气里一点遗憾的意思都没有,他举起手指,呃,是右手中指,在他自己眼前轻轻地摇了两下,“其实那天我觉得挺美妙的,可惜得给他让道儿——”
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手里有瓶硫酸,能把泼到他脸上,把他个无耻的脸都给烧成炭状,叫别人再也认不出他来,最最无奈的是我知道这仅仅是想想,真泼了他,估计牢门就像我打开了——
我狠狠地瞪着他,瞪得眼睛发酸,被架住的我,动弹不得,但还是心像是给烧着了一样难受,“呸——”朝他脸上吐过去,见吐出去的口水刚好往他衬衫前襟上落,我明明要觉得大快人心的,却是想哭,可——我哭不出来,一点都不能哭,当着他的面,我不能哭!
他脸色都没变,仅仅是拿起纸巾擦脸,擦完后就纸巾精准地丢入脚边的垃圾桶,人站在我面前,以虎口箝住我的下巴,箝得死紧,我试着摇脑袋,——还是让他给狠狠地箝住,,我说了,我不想哭的,可真疼,疼得我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烫烫的,脸上像是被烧过一样,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难堪过,即使被人当成第三者,我也没觉得这么难堪,也许又可能是我根本没干过那样的事,才没觉得难堪,可这回是真难堪,完全将我长久以来的认知都狠狠地打错——
甚至没给我保留一点点希望,所有的信仰都在今天倒塌,我说过爱一个人不是光努力就行的,这个人根本不该让我爱上,我也不该爱上这么个人,他一点都不值得。
“别哭,哭起来不太好看呢。”他还抽出几张纸巾替我擦眼泪,动作很轻,做起来也利落,像是对这种事早已经是驾轻就熟,“白白,你这么哭,二叔可不得伤心的?不好的,这样子不好的,你得高兴,得高高兴兴的,对了,就是这样的,就是得这么笑的——”
他还扯我的脸,把我的脸颊扯开——
眼泪“吧嗒吧嗒”的我已经控制不住,他的脸在眼里已经模糊,脸颊被硬生生地扯开来露出让他欢喜的笑脸来,疼得我更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想要摆个姿态,高傲的姿态转生走人,现实太残忍,非得硬生生的叫我知道那些年那些事。
“娇娇说叫我劝劝你呢,”他朝我脸上吹口气,又摇了摇头,“那可不行,那可不行的,你要是不同二叔一起,可没我的好处,谁让我们家那位二叔是能人呢,现在就乖乖地回去吧,别流眼泪呢,挺难看的,顾丽真算什么,不够看的,你回去哄哄人,还愁什么秦百年的,秦百年算个鸟,你说对伐对?”
他一吹,我的眼睛就跟着眨巴迅速地眨巴,眼泪就落得更快,整张脸都叫泪水都烫着了,还有他的手,我是又烫又疼的,从来没有想过他像今天这样可怕,可怕的叫我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就知道流眼泪,世上最无能的事不是哭,有时候哭的好,就是一种最好的手段,我哭起来那是最最软弱的事,不是我不想坚强一点,实在是坚强不起来,要坚强也得有坚强的理由,我这算是什么——
也许很多事我都不明白,有一点我是知道的,就是他应该与秦娇娇是统一战线,而不是这样子劝我,与一开始那种苦口婆心完全不同,完全是掉个头的姿态,再加上他说的“事实”,更是一股冲击波般,狠狠地朝我冲过来,把我冲得体无完肤。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问他,声音都哽咽。
“你想躲哪里去?回去吗?不想想你的工作是怎么没有的?”他“好心”地提醒我,并把话说到点子上,“不过是别人一句话的事。”
我也不是怕这个,真的,就是他的话把我的愤怒给引起来了,我的工作为什么会没了,还不是秦娇娇跟秦百年的主意?我反正都叫人当成第三者了,不明正言正的当一回,让他们给气死,实在是太没有胆魄了!
可周作——
我真不敢去,我真没有胆儿,给他一说,到是真跟硬起了心肠一样——
真的,他就真的把我送到周作面前,还是送到他公司的,我到是想逃,逃不走,周作那里我是借尿遁的,又让人好端端地送到他面前,跟押解犯人似的,他到是低头看文件,我坐在办公室有半小时光景,他都没抬头。
我以为他会冲我发脾气,至少这是起码的,跟我想象的差远了,他就是没理我,就当办公室里压根儿就没有我这个人似的,完全无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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