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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记肩负着我们大队方方面面的重任,又一次地离开了我们,望着老书记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渐渐远去的背影,我们还是那样的呆滞,那样的难受。一下子又觉得我们很孤独,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大,这么静。丝丝的寒风侵扰着肌体,冷不丁地会有几个哆嗦,后背常常觉得空当当,心有些虚,胆也小了很多。好在我们近八十天的历练中,已有了很大的进步,孤独,寂寞也已习惯了很多,望着消失在晨光中的老书记,我们也慢慢恢复了平静,默默地接受了这一切。按照老书记临走时嘱托,周贵赶着一匹马拉的车,我们继续积草。
十几天过去了,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我们看着堆积的草垛越来越大,未积的散草越来越少,我们越来越高兴,越来越想尽快拉完剩下的这些草,早日返回大队部,回到我们知识青年的家。因而我们起的也早了,回来的也晚了,装草卸草的速度也快了,周贵几乎每一趟都要催着马跑步拉车,我们仨跟在后面,唯恐大辕马拉得慢,常常出手推车相助。虽然每日收工后都累了个筋疲力尽,看着散草越来越少,我们却很快乐,忘不了打闹一会儿,侃一顿。这一天,我们正在模仿着水泊梁山中的英雄好汉,互相打闹着,演绎着英雄豪侠们的仗义之举。两只狗狗突然狂叫着扑了出去,我们猛然一怔,难道又是狼来了吗?顺着狗狗出击的方向一望,在我们住处的西南方向,有两个人影正向我们的住处而行,我们不由得有些疑惑,是老书记派人来了?是看望我们的?还是有什么事要通知我们?但一想,又觉得不对,大队和牧民所在的地方是我们现在住所的东南方向,而来人的方向恰恰相反,况且即使是大队派人来,也应该是骑马而来,不应该是步行啊,是哪里来的人?是什么人?干什么来的?自从老书记走后,我们这里还从来没人来过。我们觉得不对劲,赶快驱车往回跑。就在我们刚刚到家的那一刻,那两个人正与狗狗打得不可分割,为了防止狗狗咬伤他们,我强行将狗狗唤回,并将它们拴在一旁。
“嗨,你们是哪里来的?”王鑫走向前大声地问道,可对方没有回答,用手指了指我们,又指了指他们的耳朵,我们互相看了看,不解其意。
“你们是听不懂?还是听不到?”郑顺问道。对方还是如同上次一样重复了一次手势。冲着我们,嘴里‘哩哩啦啦’不知说了些什么,且指着他们的肚子,嘴巴,示意我们给他们点吃的喝的。但他们那音调绝不是连长他们说的蒙语。看上去他们也不像蒙古人。我们有些茫然,双方对视着发呆。只有狗狗还在狂叫。
我仔细端量着这两个人,身高都差不多,大约一米七,年龄约在三十岁左右。面色憔悴,看他们的长相行装不像当地人,更不是蒙古人。他们的肩上都挎着一个破烂肮脏的背包,背包外面挂着一个小耙子。我忽然想起了老书记讲的搂‘地毛’的人,正要发话,郑顺似乎发觉了什么,故意碰了我一下,并示意我们不理他们回蒙古包里,我心领神会,一摆手招呼着王鑫、周贵,往包里走,而郑顺径直走到狗狗旁,要将狗狗放开。还没等我们走进蒙古包,没等郑顺将狗放开,我们却听到两声响亮的汉语。
“小兄弟,等等。”这两人边说边走了过来,我顿时觉得很奇怪,他们的汉语讲得这么好,却为什么不回答我们的话?若是聋人,一般是不会说话的呀!俗话说‘十聋九哑’。而此时大喊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郑顺已把小黄狗放了开来,小黄狗‘?’的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如同扑向那几只狼一样凶猛,其中一个慌乱中摔了个仰面朝天,另一个用手里木棒招架,击打着扑向他的狗狗,同时,两人嘴发出一串接一串的叫骂声,且是我们很熟悉的当地汉语,我生怕狗狗伤着他们,硬生生地将扑咬的小黄狗抱在怀里,可就在这时,我的背上硬硬地挨了一棒,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钻心地疼,小黄狗被我压在胸下‘吱,吱’地叫了两声,猛地窜了出去,再一次地扑了过去,而这一次更凶猛了。王鑫、周贵、郑顺见此状,怒不可遏,一拥而上和这两个人打起来了,当我从地上爬起来时,王鑫和郑顺哥俩各强压着一个在地上,周贵拉住小黄站在一旁大声骂着。
“什么东西,还敢来老子们的地盘打人,王鑫、顺子,狠狠地揍他们,替组长出气。”还没等周贵说完。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耳光声就响起了。
“敢来这里撒野,老子今天让你知道,你王爷爷长得几只眼睛。”王鑫叫嚷着又打出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郑顺却不紧不慢地说道,“我顺子,人小,胆小,力量小,这一巴掌下去,也就能打死个苍蝇,哥们不好意思了。”
‘啪’的一声,郑顺的手掌已重重地落在了他身下那人的脸上。瞬间血从那人嘴里流出,我慌忙大声喊道,我知道郑顺是练过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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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鑫、顺子不要打了,快放开他们。”我急着将王鑫拽起,并喊着周贵将郑顺也拉开。
王鑫和郑顺勉强站了起来,那两个人已毫无斗志,鼻青脸肿地坐在地上,耷拉着个脑袋一声也不啃,一副斗败了的公鸡的样子,我看着他俩这个样子,原本满肚子的气愤消失了很多,倒觉得有点可怜。
“你们是哪里的?干什么的?”我忍着疼弯下腰问道。
“山生沟的,想搂点‘地毛’”。其中一个答。喔,真还是搂‘地毛’的,想起老书记讲搂‘地毛’的事,以及还在发疼的背,我的怒气一下子又涌了上来,大声喝道,
“看看你们这副德行,还装聋作哑,打死你们也活该。”
“用不着和他们废话,快滚。”王鑫大声地说。
我真想让这两个人立即滚开,滚得越远越好,可往哪里滚?天已经黑了。十二月中旬的草原,泼出去的水,立刻就结冰了。看着坐在地面上的这两个人,我的心软了。不管怎么样,就算这两个真不是什么好鸟,也不至于让他们饿死,冻死吧。我简单地和伙伴们商量了一下,还是让他们先进包里暖和一会儿再说。
那俩人随同我们回到了蒙古包里。蒙古包里只是比外面少了一点点风寒,很冷。郑顺忙着点亮了小油灯,王鑫急着生火炉。周贵忙着去伺候拉了一天车且滴水未进的大辕马。
我用勺子狠狠地敲打着水桶里结起的厚厚冰层,仿佛要敲碎这寒冷的冬日。
我将连水带冰的烧水壶放在了刚刚燃烧的火炉上,那俩人神色木然,犹如做错了事的孩子,垂着头站立在包门一旁。他们的双手红肿笨拙,显然是经历了无数的艰辛和磨难。
尽管我们心里对他们十分讨厌,但看着他们可怜的样子,心中不免产生了少许怜悯。王鑫和郑顺还是从暖瓶中倒出了两缸子热水递给了他们。这是我们每天收工回来后,争着要喝的热水,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它是一份温暖的关怀。
看着王鑫和郑顺递给了这俩人热水,我心中有种难言的宽慰和无法掩饰的喜悦。那两个人虽然用怀疑的眼光接过了水杯,但也能看出他们眼中的激动和感激。他们快速地接过缸子仰头就喝,仿佛这是他们生命中最为珍贵的时刻。
喝完水后,他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向我们赔礼道歉。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歉意和诚恳,让我们无法再对他们心生怨恨。我们慌忙伸出手将他们拉起,坐在火炉旁开始交谈。
“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也不想隐瞒什么了,全说给你们听,让我们在这里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后,你们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毫无怨言。”
我俩是姑舅,我叫邢二旦,他叫桂三毛,我今年三十一,比他大一岁,是他哥。我们兄弟俩都是山生沟村,土生土长的农民。三年前媒人先后给我俩说了对象,我们都相中了,可我们两家都很穷,一时半会儿拿不出彩礼钱,娶不成,两家人省吃俭用攒钱,准备给我们娶媳妇。可是三年过去了,也没攒够娶媳妇的钱,眼看要过年了,女方最后一次催促彩礼钱,若在年前送不上,人家姑娘就要另嫁人了,我们的岁数这么大了,这次娶不成,以后恐怕更难了,真的是要打光棍了。可你们也知道山生沟是有名的穷地方,有名的光棍村,攒点钱实在是难呵。一年下来辛辛苦苦,挣得工分不仅分不上一分钱,还得倒贴。没办法,村里胆大一点的偷偷摸摸跑出去挣几个钱,度荒过年。娶媳妇都很难。缺钱啊!
听人说,大红山一带的‘地毛’很值钱,搂上一麻袋,能挣很多钱,娶个媳妇没问题。据说邻村‘二后生’的媳妇就是从大红山搂‘地毛’挣回来的。二后生是我高中的同学,我悄悄地找到他问个究竟,他先是支支吾吾不肯说,可架不住我的追问和恳求。他终于全部告诉了我,我离开他家时,他反复叮咛两件事,一,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搂‘地毛’的事,(这个我知道,若让一些人知道,你去额外挣钱,定你个‘复辟资本主义’罪,判你个三年两年也不是不可能)。二,去大红山千万不能一个人去,大红山一带不仅容易迷失方向,周围四五十里找不到水源,还没人家,更麻烦的是被当地人发现会直接送进公安局。那一切就完了。
炉子上烧的水开了,‘咕嘟,咭嘟’冒着热气,寒冷的蒙古包里弥漫着满满的雾气,谁也看不清谁,我不知道此时每个人的表情是个什么样?心里怎么想?而我总觉得今天怎么这冷,铁皮炉里的‘羊砖’燃烧得怎么这么慢,散发出的热量不够快,不够足。搓一搓冰冷的手,听着邢二旦的讲述,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我提起‘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水壶,拿了几个大碗,给每人倒了一碗。我们早已渴了,一天没吃没喝了。先喝口热水,暖和暖和。
每个人都急不可耐地端着一碗水,一个劲地往里喝。若不是滚烫,恐怕几口就是一碗。此时,蒙古包里响着此起彼伏的喝水声。就连刚喝进一大缸子水的邢二旦,桂三毛仍然如饥似渴地喝着,发出的喝水声比我们的还大。还急。我喝进一碗水后,顿时觉得僵硬的身子柔软了许多,肚子里热乎乎的,隐隐发疼的背也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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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里的雾气很快消失,铁皮炉被王鑫烧得通红,我的面额被火炉烧得热热乎乎的,我顺手又给邢二旦,桂三毛添满了水,他们的眼里散发出兴奋的光泽,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并一个劲地说;“我们自己倒吧,我们自己倒吧”。
我往壶里加满了水放在炉子上,坐下来和他们说,
“你们接着说吧”。邢二旦看了看我说;
“从二后生家回来后,我想了一天,去还是不去?为了娶媳妇,我决定要冒这个险,去搂地毛。我悄悄地找上姑舅三毛告诉给了他,让他不要和任何人说,就连家里人也不要说,可他一听,他也要走,他和我一样,也要娶媳妇呵,于是我俩决定到大红山搂‘地毛’,能把媳妇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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