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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优秀的父亲（第3页）

>二、江干仓所有官员暂停职务，接受审查；

>三、在全国范围内开展“清仓护灯行动”：每夜由百姓自愿轮值守仓，持灯笼巡逻，谓之“万家灯火照仓廪”。

七日内，浙西十一县响应，十万民众参与守仓。夜幕之下，无数灯火沿河蜿蜒，宛如星河倒悬。孩童唱起新编童谣：

>“灯笼亮，仓门开，老鼠不敢偷米来。

>马将军，点长明，照得贪官无处埋。”

这一幕，传至京城，朱标览图泣下：“此非朕之治，乃民心得归也。”

然而，马寻清楚，真正的决战尚未到来。

沈九仍在逃，九渊会余党蛰伏，而那个“九老爷”，绝不会甘于失败。

果然，腊月十五，北平急报：

>“徐辉祖将军在巡视昌平仓时遇刺！幸有护卫拼死相救，仅肩部中箭。刺客当场服毒自尽，怀中搜出半块玉佩，经辨认为徐家旧物，系二十年前赠予沈九之礼！”

>

>徐妙云附言：“姐夫，他们已在北平布下眼线。昨夜有人潜入燕王府档案房，试图篡改‘祭渊大会’参会名单。所幸机关触发警铃，来人逃脱，但留下一只靴印??出自南京内务府匠作司定制官靴。”

马寻盯着“匠作司”三字，目光如刀。

那是直属皇室的机构，专为宗室制作服饰器物，寻常官员难得一见。谁能拿到这种靴子？除非……宫中有内鬼！

他立即召见东宫詹事宋濂：“近来可有异常人事调动？尤其是负责采办、供给一类的太监或书吏？”

宋濂思索片刻，脸色骤变：“有！半月前，东宫膳房新增两名杂役，说是从南京尚衣监调来，补缺旧人离职。当时手续齐全，未曾怀疑……”

“查他们！”马寻断喝，“户籍、籍贯、推荐人，全部彻查！顺便去太医院翻档，看最近半年是否有人频繁领取‘安神汤’‘静心散’这类药物，用于‘缓解焦虑’。”

三日后，真相浮出水面。

两名杂役皆为假籍，真实身份是沈九豢养十年的死士，擅长易容与毒术。而那名频繁领取安神药的，竟是东宫掌膳太监刘德全??正是此前企图获取太子膳食单的同一个人！

更骇人听闻的是，他在药中掺入微量“软筋散”，长期服用可致体虚乏力、精神恍惚，却不致命。若持续一年，太子或将形同废人！

马寻怒发冲冠，当即持剑闯入东宫，面见朱标。

“殿下！”他跪地呈上证据，“有人要慢慢毒杀您！不是为了夺位，而是为了让您失去意志，沦为傀儡！这样，新政自然瓦解，九渊会便可从容掌权！”

朱标看完供词，面色铁青，久久不语。

良久，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庭院中正在练习射箭的皇孙朱允?，低声问：“孤勤政三十年，宽仁待下，为何仍有如此多人心怀叵测？”

马寻答：“因为他们不怕仁政，只怕清明。仁政可被利用，清明却会照见他们的罪。”

朱标转身，眼中已有泪光：“那你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走？难道要我大开杀戒，株连九族？”

“不必。”马寻平静道，“只需将刘德全等人押赴市曹，当众剖腹取药渣，验明真相。然后，将全过程写成《东宫毒案录》，印发全国，让每一个百姓都知道：他们的储君，差点死于一碗粥、一杯茶。”

“我们要用公开，击碎阴谋；用透明，战胜恐惧。”

朱标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准奏。”

三日后，南京菜市口。

刘德全与两名死士被绑于刑柱，围观百姓数以万计。太医当场剖检，从胃中取出尚未消化的药丸残渣，经化验确含“软筋散”成分。另有账册显示，近三年来，此类药物共支出三百余剂，均标注“东宫特供”。

百姓哗然，怒吼如雷。

有人高呼：“杀了这些狗贼！”

也有人跪地痛哭：“太子爷啊，您可得撑住啊！”

行刑完毕，朱标亲自主持追思仪式，为张文昭、阿满、徐家护卫等所有因改革而牺牲者设灵位，焚香祭拜。

他在祭文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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