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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论无效客户的负面影响力（第1页）

很久很久之后，林昊泽问安沐沐：当年，为什么要给小小的托管班取名“昊文教育”？那时的安沐沐刚刚拿到医科大本科文凭，本来在读不读研之间犹豫，哪知马捷那个假闺蜜这一世又出现了不说，居然还让她站到了林昊泽身侧。无论安沐沐怎么提醒林昊泽，他都不理睬，一气之下，安沐沐签了上海一家民营医院，准备留在那个纸醉金迷的时尚都市，与他分道扬镳。林昊泽去机场送她，两人绕不过有关马捷的话题，齐齐闭嘴。临到马上要送进安检口了，林昊泽突然问到这个和当时画风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问得安沐沐心中一哽，只好搪塞说想把他姓名中的一个字嵌进去。“那为什么没有你姓名里的字呢？”他问她。“哇靠，那也太明显了吧。”她脱口而出。林昊泽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笑，提醒她往前走，排后面的人在催了。安沐沐其实脑子挺笨，在上海左想右想、前思后想，好不容易才想通也许早就知道答案的他为什么会在她临着被气走前问这样一个问题，于是，只好又以“实习期都有双向选择的权利”为由，辞了那家民营医院的工作，灰溜溜回了w市。那之后，之后哎，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呗。回到92年这个马上要放寒假的隆冬，李琼和安建渠让两个孩子给托管班起个名字好办工商执照，林昊泽看向安沐沐，安沐沐则毫不客气地大叫：“昊文，昊文，就叫昊文！”安建渠觉得吧，自打这个女儿从“猫儿洞”捡回来后，他们夫妇俩就有了相互对视找平衡、求慰藉的习惯。省心是这个女儿，操心，也是这个女儿；骄傲是为这个女儿，头疼，也是为这个女儿。你说啥名不能起，非要用一个林家那小子姓名中的字嵌里？看林家小子耳根尖鲜红却强作镇静的模样，傻瓜都猜得出他也是刚知道女儿有起这名的打算。那就是他们这个二女儿对人家有“想法”喽？可是可是，一个七岁的小豆丁，她明白“想法”这两字的内涵吗？没办法，两个实际决策人一个坚持要叫“昊文”，另一个弃权。两个监护人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只好顺了安沐沐的意，定下了他们新事业的大名。第一个班是针对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冲刺班，26天，主攻语数英，收费100元，包晚餐。他们两天招到13个孩子，大部分是安沐沐和林昊泽的同班或同年级同学，相对来说，家长们都很了解他俩，知道他俩在学习上有一套，信任度也非常高。谁知安沐沐只是将名单瞄了一眼，就皱起了小眉头，居然说13这个数字不吉利，硬要划去她班上一个叫陶大军的男生。安爸安妈合着林昊泽都要被她震翻了。啥叫不吉利？少100块钱才叫不吉利！1300块钱啊，这才推出第一个班，就收到了李琼一个多月的工资，她哪有嫌多的？安沐沐却要扒拉100块钱出去！一头是老婆，一头是女儿，安建渠帮哪头都不是，他吭吭哧哧弃权。林昊泽往安沐沐那边斜了斜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是看香港电视剧里说的吗？我妈妈也在看，那个什么大亨里的，对吧？”把大人糊弄过去，让他们自找理由去退那位男生的费用之后，林昊泽私下又问了安沐沐。——没办法，其实他本不是好奇的人，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硬生生给整来好奇了。安沐沐怎么告诉他，上一世里，她听见他教林思年什么叫“无效客户”，就跟着收获了一种有“舍”才有“得”的哲理。“我看我爸爸经常从厂里拿报纸回来，晚上读给我们听，我听他讲了一个故事，说那种打心眼儿里不想学的孩子，和想学的孩子在一起，不仅没被他们引导成好学生，相反，还把其中一些本来可以更好的孩子带歪了。那个陶大军是我们班上最调皮捣蛋的同学，还经常打人、和老师顶嘴。你说他要是到我们这儿来，欺负了同学怎么办？自己不好好学，像故事时说的，反而影响了其他想好好学的同学，怎么办？开这个班是想帮助同学们冲刺期末考试，拿到比之前更好的成绩，达不到目的，爸爸妈妈们还会让同学们再来吗？”其实就是一句话：论无效客户的负面影响力。但考虑到安沐沐小朋友的外表年龄，她只能絮絮叨叨用更儿化的口吻说出来，唉，真累！好在林昊泽听懂了，“嗯，明白了，他在短时间内教不好，你又担心会拖累咱们这个班的效果，所以只好舍弃他，对吧？”安沐沐迷蒙了眼睛看林昊泽，我可以说对吗？我要点头说对会不会显得我的思想与年龄不符？哎，没关系，对不对无所谓，只要你明白了原因就行。林昊泽被她清晰的大脑、懵懂的外表逗笑了，一笑就想摸她的头顶。晚上回家后，林昊泽反应过来，假如真如她解释的那样，为什么不能给安爸安妈说，反而要找一个虾米“不吉利”的借口呢？他被这个问题挠得抱着英语书狂出了一会神，被万莉萍看见，以为他是学习太累，刨了个土豆合着点面粉给他煎了个土豆饼当宵夜。饼子香倒是蛮香，就是面上黄灿灿的油色让他想起了安沐沐说的“报纸上说要少吃油煎、油炸的食物”，顺口提醒了妈妈两句，惹得万莉萍不服气，没和他多呛，将扑过来要蹭土豆饼吃的林昊刚嚼了一顿，又和既要吃土豆饼又要护二孙子的婆婆吵了一架吵吵嚷嚷中的林昊泽似乎有点明白了安沐沐，看起来，大人们将简单事物复杂化的本事确实比孩子们强多了。一句好心的提醒而已，都能惹出一场吵架，安沐沐那番叨叨的解释，不定还真有可能会引来几天几夜的争论，相比之下，用一个谁也推不倒的玄学理由，倒不失为最干脆决绝的办法。：（）穿回1992，做你的竹马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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