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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作为痕检员，叶桑桑和储良不能出现在审讯室里。

nbsp;nbsp;nbsp;nbsp;为此侦查员给她安排了有单向玻璃审讯室，还配备了耳机。冯耀十分狡猾，非常会狡辩，要是他们临时有发挥不足的时候，侦查员希望叶桑桑有所补充。

nbsp;nbsp;nbsp;nbsp;戴好耳机后，叶桑桑和储良走进了那间小屋，透过玻璃，能清晰看见坐在审讯椅上的冯耀。

nbsp;nbsp;nbsp;nbsp;冯耀已经被关了二十多个小时，埋着头状态悠然在审讯椅上补觉。

nbsp;nbsp;nbsp;nbsp;听见侦查员开门的声音，他的身体动了动，表情不太满意抬起头。

nbsp;nbsp;nbsp;nbsp;冯耀长相不错，气质是时下女孩最喜欢的忧郁美男型。半长的黑色头发遮盖了耳朵，分开的刘海遮盖了额头，露出端正的五官和白皙的皮肤。

nbsp;nbsp;nbsp;nbsp;黑色的冲锋衣和裤子，配合下巴微抬时桀骜不驯的眼神，从外表看没有一丝杀人犯的气质。

nbsp;nbsp;nbsp;nbsp;“来了？找到证据了吗？”他嘴角扯开一抹笑，看着警察严肃的脸，他伸出手：“如果没找到，你们该放我出去了。如果你们不是调查我外婆的死，光靠你们没有证据抓我，我就该投诉你们了。”

nbsp;nbsp;nbsp;nbsp;他眼底透露着自信，他肯定警察没找到证据，不能拿他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为首的侦查员悠然坐下，望着事到如今还死不悔改的冯耀，冷冷道：“你觉得，我能这样坐着和你说话，是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冯耀嘴角的笑瞬间抹平，眼底的阴狠控制不住露出，又在瞬间收敛。

nbsp;nbsp;nbsp;nbsp;“有证据就拿出来，我倒想知道，我人在琼市怎么回去杀的我外婆。”他肃声开口。

nbsp;nbsp;nbsp;nbsp;语气理直气壮。

nbsp;nbsp;nbsp;nbsp;如果不是确定他是凶手，一般人恐怕都会被这样的语气糊弄过去。

nbsp;nbsp;nbsp;nbsp;侦查员显然不是一般人，嗤笑一声道：“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要是拿出证据你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nbsp;nbsp;nbsp;nbsp;冯耀不为所动，显然他不认为警方能拿出实质性证据。

nbsp;nbsp;nbsp;nbsp;“我复述一下你的作案过程，你听听吧……”侦查员声音冷淡，将当天冯耀的所有作案过程讲了一遍。时间地点和做过什么，包括什么时候在高速路口拦截到回琼市车辆的信息，全都说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对你来说不幸的是，当时正好高发偷盗收费站建筑用钢筋事件，施工方安装了高清摄像头。载你的车辆车牌号我们已经记下，正在内部查询司机电话号码。”

nbsp;nbsp;nbsp;nbsp;“人证物证俱全，还不交代？”

nbsp;nbsp;nbsp;nbsp;侦查员一拍桌子，厉声开口。

nbsp;nbsp;nbsp;nbsp;冯耀短暂的惊讶后，神色平静下来。平淡地看着侦查员：“那又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张娅哪里去了！”侦查员继续问。

nbsp;nbsp;nbsp;nbsp;冯耀闭嘴不再开口，任由侦查员询问，显然是不准备说了。

nbsp;nbsp;nbsp;nbsp;叶桑桑看着，这样的表现意料之中。

nbsp;nbsp;nbsp;nbsp;杀一个人和杀两个人，是有辩护空间和绝对死刑的区别。

nbsp;nbsp;nbsp;nbsp;张老太的事，他还可以辩解是情绪过激，爆发争吵导致的结果。尤其是张兰芳是他亲妈，即使不能出具谅解书，也能劝动张建学出具谅解书。

nbsp;nbsp;nbsp;nbsp;加上认罪悔罪，无期徒刑概率会很大。

nbsp;nbsp;nbsp;nbsp;无期徒刑的话，他后面还有机会出来。

nbsp;nbsp;nbsp;nbsp;张娅的话，那就是蓄意谋杀，是故意杀人。

nbsp;nbsp;nbsp;nbsp;两条人命就不同了，犯罪手段残忍，还有主观上的恶意。

nbsp;nbsp;nbsp;nbsp;即使有谅解书，也毫无疑问会被判处死刑。

nbsp;nbsp;nbsp;nbsp;叶桑桑轻声说道：“说他女友，还有项链的事，攻击他的家庭，说他的作案动机。”

nbsp;nbsp;nbsp;nbsp;在进门前，他们进行过简单的沟通。

nbsp;nbsp;nbsp;nbsp;攻击他的薄弱处，或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nbsp;nbsp;nbsp;nbsp;侦查员拿起用证物袋放着的项链，看着沉默不语的冯耀：“根据你女友的说法，项链是你们的定情信物，现在她拜托我们还给你。”

nbsp;nbsp;nbsp;nbsp;“她女友家庭条件很好。”叶桑桑暗示。

nbsp;nbsp;nbsp;nbsp;侦查员继续说道：“你女友家庭条件很好吧，这应该是你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可惜别人说不要就不要了。”

nbsp;nbsp;nbsp;nbsp;冯耀的胸膛迅速起伏，眸色幽深盯着侦查员。

nbsp;nbsp;nbsp;nbsp;“他很自卑，戳他痛处。”叶桑桑再次开口。

nbsp;nbsp;nbsp;nbsp;侦查员笑着道：“你肯定很痛苦吧，为什么自己不能拥有和别人一样的家庭环境。出生在农村，努力到了极点也不过是到了别人的起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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