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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第37页）

nbsp;nbsp;nbsp;nbsp;“是冯掌柜！”一衙役说道，“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妇人，常年独居，养着一猫一狗，性子烈得很，平时人缘好却没人敢招惹。”

nbsp;nbsp;nbsp;nbsp;邱白听完便嘟囔道：“女子独居的还是个掌柜必须性子烈，不然会被欺负。”

nbsp;nbsp;nbsp;nbsp;她最是了解这些糟心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江岑溪原本已经困了想回去，听到这些和案情有关的事情又留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她是被预言的下一个死者。”一名年轻的衙役又补充，“柳寺正离开时派我们去守着她，可她家里都是一些机关，怕我们误碰弄坏了，又把我们赶走了，我正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去守着呢，这是她家里出事了？”

nbsp;nbsp;nbsp;nbsp;李承瑞也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意中被牵扯进案子中，于是道：“详细说说。”

nbsp;nbsp;nbsp;nbsp;衙役看着此时的场景，有些不寒而栗。

nbsp;nbsp;nbsp;nbsp;旁边还躺着一个死人，他们还在门口，在清晨又起了雾，此情此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nbsp;nbsp;nbsp;nbsp;原本闷热的环境，却让他打了一个寒噤。

nbsp;nbsp;nbsp;nbsp;于是他道：“诸位进去说吧。”

nbsp;nbsp;nbsp;nbsp;“好。”他们也没有异议。

nbsp;nbsp;nbsp;nbsp;莫辛凡知道自己进去也听不懂什么，于是协助衙役搬运尸体，押送假道士。

nbsp;nbsp;nbsp;nbsp;其余三人跟着衙役进去了院落里。

nbsp;nbsp;nbsp;nbsp;他们并未进入室内，盛夏的夜里在院子里反而更加清凉。

nbsp;nbsp;nbsp;nbsp;江岑溪和邱白并肩坐在长石椅上，李承瑞此刻手持横刀站在一边，因着之前追踪这群人消耗了不少力气，似乎还在调整自己的呼吸。

nbsp;nbsp;nbsp;nbsp;衙役也不敢在他们面前坐下，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冯掌柜乃是一家杂货铺子的掌柜，店名叫冯氏巧思阁，里面都是一些小机关之类的东西。比如一个架子上放一个滚轮，往高处上吊东西时可以省不少力气，叫什么名字小的也不清楚，总之是这类东西。

nbsp;nbsp;nbsp;nbsp;“小的还有一些小摆件、玩具，都精致得很，多是用来送礼的，孩子们很喜欢。

nbsp;nbsp;nbsp;nbsp;“前些年她还和父母一起住，不过她父母年纪大了，相继去世，也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nbsp;nbsp;nbsp;nbsp;“她一直没成亲？”李承瑞问道，这在民间还挺罕见的，不少女子及笄前后已经开始议亲，不久后便会嫁人。

nbsp;nbsp;nbsp;nbsp;他今年十七，他娘都帮他张罗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莫辛凡今年二十一，无父无母，被他们国公府收养，他娘也急得不行，这次完成任务回长安，莫辛凡怕是就要被安排成亲了。

nbsp;nbsp;nbsp;nbsp;“听说是年轻的时候议过亲，但是吧……男方家里挺不地道的，当时闹得很难看。后来男方家里也遭了报应，干脆破产了，也没脸在广汉郡住下去，全家都搬走了。从那以后冯掌柜便再没了这心思，她父母也都依她自己的想法，于是一直独身一人。”

nbsp;nbsp;nbsp;nbsp;李承瑞听完点了点头，扭头跟江岑溪道：“应该跟徐掌柜一样，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nbsp;nbsp;nbsp;nbsp;江岑溪问道：“再说说预言的事情吧。”

nbsp;nbsp;nbsp;nbsp;衙役只知道李承瑞和莫辛凡是撼林军的，不知道江岑溪和邱白的身份，见李承瑞对她们都客客气气的，他也很是认真地回答道：“这就要说起广汉郡这一次的大案了，连大理寺正柳淞都来了。”

nbsp;nbsp;nbsp;nbsp;“这我们知道。”李承瑞回答，“几位仙师也是柳淞专程请过来的。”

nbsp;nbsp;nbsp;nbsp;邱白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跟着混顿饭吃，偶尔打下手的人，见李承瑞也把她算进了仙师一列里，当即坐直了身体。

nbsp;nbsp;nbsp;nbsp;“原来是仙师啊，难怪来了便抓假道士，是小的有眼无珠了。”

nbsp;nbsp;nbsp;nbsp;江岑溪有些不耐烦：“说正事吧。”

nbsp;nbsp;nbsp;nbsp;衙役也不啰唆：“关于预言，具体的小的也不清楚，毕竟很

nbsp;nbsp;nbsp;nbsp;多人都跟不上柳寺正的思路。只是每个死者似乎都有着共同点，他们生活的附近也出现过相似的身影。柳寺正调查之后寻到了冯掌柜，说要保护她。

nbsp;nbsp;nbsp;nbsp;“可在她家里住了没两天，她便将我们赶走了，说影响她做生意。而且她家院子里也全是机关，一般人无法靠近她，我们去了误踩了机关伤了性命，她还得负责，于是……”

nbsp;nbsp;nbsp;nbsp;江岑溪倒也不意外：“看得出来，她的确有底气，在我们两方交手时，她还能泰然地在不远处看着。只是她养宠物，不怕宠物踩了机关，倒是怕你们踩了？”

nbsp;nbsp;nbsp;nbsp;“她、她……她说她家里的狗都比我们聪明……”衙役说起这个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委屈，显然是被冯掌柜骂过。

nbsp;nbsp;nbsp;nbsp;李承瑞跟着说道：“那狗确实厉害，莫辛凡跟我回来时还在夸，说想买来。”

nbsp;nbsp;nbsp;nbsp;“难咯。”江岑溪摇了摇头，“我看到冯掌柜护狗的样子，怕是不会卖的。”

nbsp;nbsp;nbsp;nbsp;衙役突然说了一句：“她的猫狗都很大岁数了，二十多岁了，买了也活不了几年。”

nbsp;nbsp;nbsp;nbsp;“二十多岁？！”邱白听了一惊，“确实长寿，而且还都挺健康的，身体也灵活。”

nbsp;nbsp;nbsp;nbsp;她说到这里似乎是在回忆，想着之前的痕迹，思考着猫狗成妖没，最后又放弃了这个想法，没有任何异常。

nbsp;nbsp;nbsp;nbsp;如果成妖了，她一眼就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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