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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3 章 第 203 章（第2页）

他将手里的东西拿到眼前，随后才睁开了眼。

阿福没有注意到布鲁斯的表情，他只知道布鲁斯瞬间坐了起来。

“这是……”布鲁斯抗拒这样的事，尤其是现在，“世界上有很多人长相相似，这没办法代表任何事。”

阿福理解布鲁斯的难以接受，他知道布鲁斯平时有多小心。

这里只是一个看似光鲜但脆弱的家庭，也只有一个看似强大但迷茫的父亲。布鲁斯已经负担了两个孩子的人生，阿福知道他如今有多自责，对迪克，对杰森。

“别急着下结论。”

但凡马修生活幸福，有一个普通的家庭，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阿福都不会急着让布鲁斯去确认什么。

他将特意拿上来的报纸递给了愣怔的布鲁斯。

放大过后占据了报纸半页版面照片如此醒目，与刚才看过的照片上同样的一张脸就这样没有半点生气地再次呈现在布鲁斯面前。

旁边硕大的新闻标题昭示着照片上男孩儿的身份——马修·默多克。

不久前他从小丑手中救出的男孩儿。

或者换句话说，因为他才会被小丑盯上，因为他才会被抓的，那个勇敢的孩子。

布鲁斯沉默下来。

阿福将挑好的衣服放在了床边：“希望您能好好处理这件事，确认马修的身份，还有……别忘了您刚带回来不久的杰森。”

未成年的孩子总是要小心保护，不仅是身体的安全，还有心灵的安稳。

更何况杰森和马修，他们两个并不是从幸福中走出来的。阿福期待着马修，但不希望杰森因此受伤。

趁早上还没过，阿福想起了还没吃过的早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在楼下等您和杰森少爷。”

原本他要去喊杰森起床的，但现在就交给布鲁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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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不在意由自己引起的任何讨论。

不在意外界对他“勇敢”的质疑，不在意所有说他后悔救人的揣测，不在意所有对他人格的污蔑……甚至他不在意自己是活着还是死去。

待在哪里都没什么差别。

无论是改变现状，还是寻找目标，这些都无意义。

眼部的灼痛绵延不绝，马修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放任自己的意识和精神继续混乱。他已经清醒过，随后发现没有必要继续清醒。

过往的一切都已经失去。

爱过的，保护过的，全部化为一片虚无，离他远去。

甚至是上帝都抛弃了他，因为他的过错，他的罪责。

以单纯的孤儿身份在哥谭生活的九年还算轻松，除了意外眼盲之外，没有过任何堪称悲惨的经历，也没有任何深刻的感情，因此这轻飘飘的九年轻易被刻骨铭心的另一部分覆盖。

失去的那些尤其凸显出来。

做过的事也清晰涌上心头。

犯下过错的人该有惩罚，但上帝，这样的惩罚太痛苦了。

昏昏沉沉间，马修听到有人接近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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