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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定位（第1页）

这些都在林忘预料之中，通往失败的路有千百条，通往成功的路则只有一条。不过林忘也在期待着，期待众人的思维能够激活头脑风暴，照亮自己的视野盲点。在林忘印象中，李承鹏是一个类似于“疯子科学家”但又完全不同的怪人：他对技术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生活态度严谨到了苛刻的地步，日复一日，夜以继日地隐匿于实验室深处，与核科学为伴。对于这种人，不能用世俗的眼光和逻辑来揣度。至于李承鹏玩失踪的动机，林忘已经不愿去想，不想去探究。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便有它的合理性意义，事情的开端究竟如何林忘无法控制。只要能找到人，争论李承鹏失踪的动机没啥意义；如果找不到人，争论他失踪的动机更是于事无补。随着一连串的假设如同多米诺骨牌般纷纷倒塌，这会儿大家才感觉到林忘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尽管众人群策群力，但获得可以期待的结果依然遥遥无期。现场的氛围凝重有如实质，无形的思维火花在空气中碰撞着。“有没有可能这是一首藏头诗，外加一道数字题，譬如二和双加起来就是22，一和五加起来就是十五。”罗晓伟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这个解释有一定的合理性，一下子提起了大家的兴趣，死气沉沉的会议室突然活跃起来。不等林忘吩咐，早有人调出定位系统。“说不定这次能找到答案。”“就是就是。”“罗晓伟你行不行，快点输！”新的发现让大家群情激奋，纷纷朝着这个方向开始努力，估计与在会议室坐得太久也有关系，特别是与总裁林忘同处一室的情况下。众人终于有了一种明悟，侦探这伙计真不是一般人干的。而且不管干什么——沉溺于自己的本职工作也好——外出推进项目也罢都比在无数线头中寻找答案要强。地脉通达有限公司有两个技术部，一个负责工程项目技术创新，另外一个负责公司内部信息化建设——或许后者叫做信息服务部更为准确。因为公司定位的不同，陈旭强领导的信息技术部比不上工程技术部在公司的地位，这跟市值动辄上千亿的轻资产it公司正好相反，除了谁谁的智脑坏了、系统蓝屏了，平时基本属于无人问津的角色。特别是陈旭强并非科班出身，属于从职业院校毕业之后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技术人员，虽然技术水平不差，但终究难入大公司法眼，这一点在众多中层干部之中显得格外不同。陈旭强热衷健身，在现场干部职工中，他身高最高，身体最为健硕，长期锻炼使他的身体既不显得过于瘦削，也不显臃肿，展现出自律的效果。在学历、性格等方面的因素影响下，陈旭强日常特立独行，较少与其他干部往来交流。在林忘与陈旭强的交流中，也提醒过他这也是信息技术部不被重视的诱因之一。这回被委以重任，陈旭强也是铆足了劲儿准备好好表现一番，改变改变大家对于信息技术部就是“修智脑”的这一错误思想。特别是老总林忘第一时间亲自点将他作为五人小组一员，陈旭强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壮志豪情。当然后来才知道林忘只是因为觉得技术部很闲，所以才第一个点将，这让陈旭强伤心不已，不过这都是后话。在当时，陈旭强是很想让大家见识见识技术的力量，让大家知道知道什么叫理工男拯救世界——反正大片里都是这么演的——今儿个咱们就让电影走进现实。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搜索李承鹏的私人智能设备无果，总裁安排的破解“projectx”的任务也以失败告终。虽然林忘不动声色，也没有批评，陈旭强不知道他怎么想，但他自己都觉得技术部太窝囊。所以陈旭强心里面憋着一口气，面对纷纷扰扰的局面，他抬头慢声说了一句，“别吵。”其他人一叠声的催促戛然而止。陈旭强指导罗晓伟开辟一个地图查询光幕：“输入经度22，输入纬度15，等着，系统反应要一点点时间。”技术人员的习惯有一定传染性，罗晓伟除了性格与自己的上司类似，连外貌都有些相似，格子衫、皮带、牛仔裤……乍一看就像是上世纪某水果公司ceo这一回罗晓伟挺直了腰杆，技术发挥作用的时候终于到了。这也充分证明了一个问题，信心需要培养，人不能一直说不行。众人满怀期待地盯着技术员罗晓伟操作，心中期盼着答案快点到来。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关心李承鹏的现在未来，只不过大家都想着快点解脱。只有林忘沉稳地盯着三维屏幕不动声色。三秒钟后，光幕定位缓缓停止，随着地图位置的刷新，上一个猜测的答案揭晓了。“唉～”画面定格之后，众人异口同声地叹气。几秒钟的时间，画面由模糊到清晰，大家的情绪由高涨到低落，走过了一个跌宕起伏的完整过程。那一声无奈的语气助词提前揭示了答案，定位目标在非洲国家咋的南部城市的一个小镇。如果没有第一个答案佐证，大家或许会把他当成一个方向尝试，现在则明白是徒劳。“怎么会这样！”“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是不是输入错了。”刘丽坤轻声开口，他提醒操作员罗晓伟再确认一下，“验证一遍。”这一回就连许乘风也迫切地盯着罗晓伟，破天荒没有与刘丽坤针锋相对。只可惜，那验证的结果终究无误。即便遗憾、即便不相信也是枉然。“也许不是小数，输入分数试试。”徐明远环顾左右，提出一个建议。作为长期与数字打交道的财务主管，他对数字的敏感性非常人可及。这当然有些“死马当活马医”的味道，除了相差几百公里，定位结果还是变化不大。“时、间到……”虚拟形象笑眯眯地提示。“不要。”“再给次机会。”所有人的情绪都要崩溃了。：（）丝路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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