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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屏障只允许遵守游戏规则的人通过。”玩艺师说道。“所以你们也许该回到起点平台了。”玩艺师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前面那过不去的空气墙,沈涛只好放弃了:“算了,杜瑶我们回去吧。”
西尔得意的看着两人由自己的身边经过回去起点。
西尔掏出来个弹弓像个淘气的男孩一样对着两人的方向射了个弹丸过去:“耶!”
弹丸正中沈涛后脖子发出一声疼叫:“噢!”
“我赢了一分。”西尔得意的声音传来。
“我想该我走了。”西尔没有理会沈涛的怒气继续扔下骰子,“啊,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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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穹顶下悬浮着十二块菱形平台,西尔落地时,平台表面泛起涟漪般的蓝光。他的“一,二”计数声撞在金属墙壁上,像一串颤抖的音符。沈涛眯起眼睛,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盯着西尔逐渐远去的身影:“这屏障要是真藏着玄机,我非揪出来不可。”杜瑶不安地绞着发尾,颈后的冷汗浸透高领毛衣:“但愿别整出什么幺蛾子——上次有人触发陷阱,半条胳膊都烧焦了。”
“下一个该谁上?”杜瑶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骰子撞击声截断。沈涛抓起泛着冷光的金属骰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骰子在地面弹起七次,最终六点朝上的瞬间,他脖颈青筋暴起:“运气终于来了!”可迈出第二步时,平台突然倾斜三十度,他踉跄着向前扑去,登山靴在光滑的表面擦出刺耳声响。杜瑶惊呼着向前半步,却见沈涛左手死死扣住平台边缘,右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苍白的脸上冷汗如注。他喘息着调整呼吸,每吸一口气都像在撕扯胸腔里的砂纸,终于在第七次尝试时重新站稳,完成剩下的跳跃。
“我还能再走六格吗?”沈涛撑着膝盖剧烈喘息,汗水滴落在平台上蒸腾起白雾。西尔交叉双臂,银色护腕折射出冷冽的光:“规则写在你脚下。”沈涛低头看着平台底部流转的符文,自嘲地扯动嘴角:“果然是我痴心妄想——这鬼地方什么时候讲过人情。”
与此同时,二十米外的镜面平台上,作家正用炭笔在羊皮纸上飞速书写,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格外清晰。玩艺师双手交叠在身后,金丝眼镜反射着穹顶的红光,缓步踱到作家身旁:“现在没人敢违反规则了,你说对吧?”他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蛊惑,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连涟漪都未激起。作家的手腕不曾有丝毫停顿,油墨在羊皮纸上晕染成诡异的图腾,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笔尖与纸张的私语。玩艺师维持着优雅的笑容,喉结却不受控地滚动,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才是这场游戏里最可笑的玩家。
(“一,二。”西尔往前跳过去。
“我倒要看看他背后有没有隐形屏障。”沈涛说道。
“最好没有。”杜瑶说。
“轮到谁了?”杜瑶问。
“我。”沈涛道,随后扔下手里的骰子,“啊,次好多了,六点。”说着沈涛就往前跳,“一,二……”只是有些太着急了,到第二个时身子有些过了险些由上面掉下去,这让沈涛吓得脸都白了。
“三,四,五,六。”沈涛整理好心情跳了六步。
他停下后望向西尔说:“我还能再走六步吗?”
“当然不行。”西尔摇头。
“我猜也是不行。”沈涛道。
作家与玩艺师那边,作家的行动依旧继续。
“我想他们现在会遵守我的规则了,作家,你觉得呢?”玩艺师在一旁覆手而立。
作家没有说话,这让玩艺师的兴致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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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警报在穹顶炸响,玩艺师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泛着冷光的操作台,他烦躁地扯了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要是你只会当闷葫芦,我解开你失语咒的功夫可就白费了。”话音未落,他指尖已在布满神经接口的操控台上轻点,幽蓝符文如毒蛇游走,在空气里明灭间勾勒出诡异的阵图。
作家蜷缩在全息投影下的阴影里,骨节嶙峋的手握着炭笔,羊皮纸上未完成的图腾随着他的动作扭曲成狰狞面孔。“聒噪的蝉总嫌世界太安静。”他突然抬头,眼白里布满血丝,炭笔在纸上按得咯咯作响,“我这儿可没闲工夫听你唱独角戏。”油墨晕染的痕迹在羊皮纸上蜿蜒,像极了某种古老生物的血管。
“哦?”玩艺师猛地转身,金属靴跟重重砸在地面,全息屏幕瞬间切换成战场视角——沈涛被困在不断收缩的环形陷阱里,脚下的平台正寸寸崩裂。“瞧瞧你那群倒霉朋友——沈涛触发陷阱的倒计时,可比你的笔触快多了。”他故意拉长语调,指尖在虚拟屏幕上划出刺耳的电流声。
作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炭笔却依旧未停,羊皮纸上的血色漩涡几乎要漫出纸面。“等沈涛追上你的傀儡西尔,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他扯动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冷笑,“毕竟蠢货总爱把底牌亮在明处。”话语间,空气中突然弥漫起焦糊味,是他过于用力,炭笔芯在高温下开始碳化。
“可悲的天真。”玩艺师突然爆发出癫狂的笑声,他狠狠按下操纵杆,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颤。悬浮的积木群在电磁力作用下轰然重组,计步器的数字如燃烧的流星般窜向千位。“1000步!你连规则都没参透,还妄想翻盘?”他死死盯着屏幕上定格的沈涛,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瞧,你亲爱的伙伴又要罚站一轮了。”
另一边,沈涛的怒吼穿透了全息投影。“不!又是停赛!”他疯狂捶打着闪烁红光的平台,金属表面在他的拳头下泛起蛛网般的裂纹,防护服的纳米材料不断修复又破损。西尔倚着三角积木,银质面具下传来冰冷的机械音嗤笑:“放弃吧,你们连规则手册的边角都没摸到。”面具缝隙里渗出的幽绿液体滴落在平台上,瞬间腐蚀出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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