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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泽与思雨在夜色掩护下,仿若被恶狼追赶的惊弓之鸟,脚步踉跄却又拼尽全力夺命狂奔,直至破晓时分,那曙光仿若一把利剑,穿透层层叠叠如棉絮般厚重的云层,洒落在一片荒草丛生、怪石嶙峋的山谷之中。此时,两人早已精疲力竭,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寻得一处隐蔽山洞,恰似觅得一处救命的避风港,赶忙躲入其中暂作喘息。
洞口狭小逼仄,仅容一人侧身小心翼翼地挤入,洞内弥漫着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石壁上不断滴答着水珠,仿若伤心人的眼泪,在寂静中落下,地上满是泥泞,黏腻湿滑。二人瘫倒在地,汗水湿透了衣衫,血水从伤口处渗出,和着泥土混作一团,模样狼狈至极,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眼神中满是疲惫,可那复仇的火焰却依旧熊熊燃烧,炽热且坚定,仇恨如同顽强的野草,在心底扎根,肆意疯长,蔓延至全身每一处神经。
“思雨,咱不能垮,得活着,为大伙报仇。”俊泽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肺都要撑破,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手臂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声音虽因疲惫而略显沙哑,却透着钢铁般坚毅的决心。说着,他侧身查看思雨的伤势,见她手臂擦伤,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衣衫褴烂不堪,满是破洞与泥污,心疼之情瞬间涌上眼眸,忙撕下自己衣角,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伤口,嘴里还念叨着“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思雨咬着下唇,坚定地点点头,目光中透着决绝:“嗯,他们血债血偿,可当下得先寻生机,恢复元气。”
稍作休整,二人强撑着起身,出洞寻觅食物,山林仿若被死亡诅咒,一片死寂,偶尔有几只鸟雀受惊,扑棱着翅膀慌乱飞远,四周弥漫着腐朽死寂的气息,那是末世独有的腐朽味道,仿若绝望在空气中发酵。正满心焦急、四处寻觅时,忽闻不远处传来打斗声与兽吼,声音在空旷山林中回荡,仿若洪钟鸣响,打破寂静,二人瞬间警觉起来,眼神交汇,默契十足地循声潜去,猫着腰,拨开一丛丛比人还高的荒草,仿若两只机敏的野兔,悄然靠近事发之地。
待拨开最后一丛遮挡视线的草丛,一幅奇异且惊险的场景映入眼帘。空地上,一青年与巨型变异穿山甲对峙着,那青年身形矫健,身姿挺拔如松,肌肉紧绷,恰似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猎豹,浑身散发着蓄势待发的张力,古铜色的皮肤在微光下闪烁着光泽,上面满是战斗留下的累累伤痕,一道道疤如同勋章,见证着过往的生死搏斗,短发根根直立,犹如钢针,眼神锐利得如同翱翔天际的隼,死死盯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再看那穿山甲,周身鳞片仿若钢铁铸就的铠甲,在日光下寒光闪烁,透着冰冷与坚硬,长尾好似一条粗壮的钢鞭,随意一扫,便能震得土石飞溅,扬起漫天烟尘,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呼呼风声,恰似鬼哭狼嚎,吼声更是如雷贯耳,震慑心魂。
青年手中紧握着一杆自制长枪,枪头略显钝且弯曲,却在他手中仿若蛟龙出海,舞得虎虎生风,身姿灵活地左躲右闪,巧妙躲避着穿山甲一次次凌厉攻击,同时,眼睛紧紧盯着穿山甲的一举一动,寻机反击。瞅准一个破绽,他仿若一道黑色闪电,飞跃而起,手中长枪裹挟着全身力气,如离弦之箭般刺向穿山甲咽喉要害,然而,那穿山甲防御惊人,枪头狠狠撞在坚硬鳞片上,“当”的一声,恰似金属碰撞,火花四溅,枪头被无情弹开,巨大的反作用力让青年身形不稳,还没来得及调整,便被穿山甲那如钢鞭的长尾狠狠扫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踉跄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穿山甲乘胜追击,前爪高高举起,锋利如刀的爪子在日光下闪烁寒光,仿若死神举起镰刀,眼看就要狠狠扑下,青年命悬一线。生死一瞬,俊泽眼疾手快,果断举枪瞄准,“砰”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裂,惊飞了林子里所有鸟雀,子弹裹挟着仇恨与决然,呼啸而出,精准击中穿山甲鳞片,虽未能穿透那坚如磐石的防御,却也成功阻其致命攻势,巨大的冲击力让穿山甲身形一顿。思雨见状,瞅准时机,手中匕首如一道寒光闪过,用力掷出,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弧线,“噗”的一声,稳稳扎入穿山甲眼窝,巨兽吃痛,疯狂扭动庞大身躯,扬起滚滚烟尘,青年借机咬牙起身,满脸尘土却眼神炽热,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直捣穿山甲腹部相对柔软之处,这一次,长枪没入其中,穿山甲轰然倒地,四肢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唯有那庞大身躯还在微微颤抖,宣告这场激战落幕。
青年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双腿一软,差点再次瘫倒,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与尘土,望向俊泽二人,目光先是充满警惕,仿若一只受伤后仍保持警觉的野兽,上下打量着二人,手中长枪下意识握紧,待看清二人并无恶意,且眼中满是关切,神色才缓和下来,将长枪立于身侧,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朗声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末世之下,援手之恩难报。”声音洪亮,透着豪爽仗义,仿若一阵爽朗山风,吹散紧张氛围。
俊泽收起枪,回了一礼,回应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必客气,你怎会与这畜生缠斗?”青年苦笑一声,挠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我叫陈风,本在附近据点,出来寻药,我那据点里有我心爱之人,她前些日子外出执行任务时受了伤,如今伤口感染,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据点里缺医少药,只能我冒险出来寻些草药、抗生素啥的,不想遇这孽畜,药没寻到,差点丢了这条小命。”
思雨闻言,眼中满是关切,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问道:“你同伴何病?可有症状?”陈风叹道:“起初只是伤口红肿化脓,大家都没太在意,只当是普通外伤感染,可后来就发起高烧,整个人昏迷不醒,嘴里还不时说着胡话,据点里会的医术的人有限,试了各种土办法,都没啥用,可把我急坏了。”
俊泽与思雨对视一眼,心生怜悯,思雨道:“我们营地此前也有人受伤染病,略通医理,或能帮忙,你据点在哪?”陈风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之火,仿若漆黑夜空中璀璨星辰,忙不迭地抬手指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就在东边,不远,穿过这片林子,再翻过一道山梁就到,二位若肯帮忙,那真是我和我爱人的救命恩人呐。”三人当下便结伴而行,陈风在前头带路,脚步匆匆,时不时回头看看俊泽二人,生怕跟丢,俊泽与思雨紧跟其后,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以防再有危险。
沿途,陈风仿若打开话匣子,分享起据点之事,言语间满是自豪与眷恋。那据点原是一座废弃工厂改造而来,众人齐心协力,各展所能,分工劳作,有手艺精湛的铁匠,整日在炉火旁挥汗如雨,敲打着通红的铁块,打造出一件件实用的武器与工具;有勤劳朴实的农夫,在有限的土地上辛勤耕耘,播下希望的种子,期盼着能收获些许粮食,养活大家;还有身手矫健的猎手,穿梭在山林间,与野兽、丧尸周旋,为据点带回珍贵的肉食与皮毛。虽说物资不算充裕,常常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可大家都互帮互助,亲如一家,团结一心,在这末世之中,仿若一座温暖孤岛。
俊泽也敞开心扉,倾诉营地遇袭的惨状,声音低沉,带着悲愤与不甘,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砸在陈风心上。陈风听后,义愤填膺,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道:“这群恶徒,简直天理难容,若有机会,定助你们报仇雪恨,我陈风虽不是什么大侠,可也最看不惯这种欺负弱小、草菅人命的行径。”
不多时,三人便抵达据点。刚一靠近,便有瞭望哨发现他们,高声呼喊,瞬间,众人围拢过来,目光好奇中带着几分戒备,审视着俊泽与思雨这两个陌生人。陈风见状,忙大声解释,将之前的遭遇一五一十道出,众人神色才缓和下来,纷纷投来感激目光,自动让出一条路,引着他们进入医务室。
室内,病榻上躺着一位女子,面容憔悴,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满是汗珠,发丝凌乱地散在枕边,嘴唇干裂起皮,时不时痛苦地呻吟着,昏迷不醒,仿若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娇花,奄奄一息。思雨上前,神情专注,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先是轻轻握住女子手腕,细细摸脉,感受那微弱跳动,接着凑近查看面色、舌苔,又小心翼翼揭开伤口处包扎,仔细观察化脓情况,眉头微微皱起,表情凝重。随后,与俊泽低声商议几句,便开始翻找据点里现有的草药、药剂,凭借着记忆与经验,手脚麻利地调配起来,用自制的简易工具,轻柔地为女子清创、敷药、喂药,动作娴熟沉稳,仿若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医师,众人屏气凝神,紧紧盯着她的手,生怕惊扰,室内唯有轻微呼吸声与器具碰撞声。
几日后,奇迹般地,女子病情开始好转,体温渐降,不再高热不退,伤口也不再化脓,开始慢慢愈合,泛起粉嫩肉芽,精神好了许多,能睁开眼,虚弱地说话了。众人欢呼雀跃,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对俊泽二人感激涕零,奉为贵宾,各种食物、用品堆满二人临时住处,热情得仿若对待久别重逢的亲人。
据点首领,一位沉稳中年大叔,名叫赵刚,满脸风霜,眼神却透着睿智与坚毅,大步走来,紧紧握住二人手,声音微微颤抖,满是感激:“二位恩人,多谢相助,愿留此地,共守家园,我们这儿正缺像你们这般有勇有谋之人,若能加入,必能如虎添翼。”俊泽与思雨面露犹豫之色,念及营地被毁、同伴惨死,复仇之火在心底熊熊燃烧,又心心念念着重建营地,可眼前据点众人的热情真诚,仿若冬日暖阳,暖人心扉,又着实打动了他们,一时陷入两难境地。
陈风见状,上前一步,恳切劝道:“此处安稳,资源足,大家心齐,可助我们变强,报仇也需积攒实力,不是一朝一夕能成之事,待时机成熟,再寻仇不迟。咱们先留下来,一起把日子过好,也为之后报仇做足准备。”二人思忖良久,权衡利弊,终是点头,俊泽道:“承蒙厚爱,愿暂留,望日后携手共进,对抗末世,也盼能借宝地,寻机报那血海深仇。”众人闻言,掌声雷动,欢呼声响彻据点,自此,二人融入据点,开启新征程,白日随众人劳作,或狩猎、或耕种、或铸器,夜晚谋划复仇,训练技能,往昔伤痛化作无尽动力,在这片废墟之中重燃希望之火,笃定且坚毅地迈向未知前路。
在据点安稳度过数周之后,俊泽与思雨已然渐渐融入了这个充满生机与希望的集体之中。每日里,他们跟随经验老到的猎手一头扎进茂密山林,追逐野兔、山鸡,与潜藏在暗处的变异野兽斗智斗勇;帮着憨厚朴实的农夫在田间辛勤耕耘,除草、浇水、播种,满心期待着那贫瘠土地上能萌生出珍贵的粮食;还会站在铁匠身旁,看着熊熊炉火映红脸庞,抡起锤子,在叮当声响中协助打造锋利的武器和坚固的工具。而每到夜晚,万籁俱寂之时,他们便会同陈风以及其他几个志同道合之人,聚在昏黄的灯光下,铺开地图,眉头紧锁,谋划着那场萦绕心头、亟待实施的复仇大计,日子过得忙碌且有序,充实而坚定。
然而,随着据点生活的持续,库存物资却如沙漏里的细沙,一点点减少,日趋匮乏。首领赵刚看着日渐见底的仓库,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经过深思熟虑,决意组织一支精锐小队外出探寻物资。俊泽、思雨、陈风听闻消息,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主动请缨,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决然。很快,一支由七八人组成的小队便组建完毕,在一个晨曦微露、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清晨,他们背负着行囊,手持武器,身影毅然决然地没入了那片广袤而充满未知的荒野之中,谁也无法预料,前方的道路究竟潜藏着何种凶险。
一路前行,小队小心翼翼地朝着记忆中的旧镇摸索而去。待到临近旧镇,眼前的景象仿若一幅惨烈的末世绘卷,徐徐展开。残垣断壁像是一头头饱经沧桑、狰狞可怖的巨兽,横七竖八地卧在地上,无声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灾难降临后的破败。街道上铺满了碎石,一辆辆锈迹斑斑、早已报废的汽车东倒西歪,仿若弃子,杂乱无章地散落其间,荒草丛生,长得比人还高,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更添几分死寂阴森之感。
众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忐忑,两两一组,小心翼翼地分散开来,逐栋建筑搜索过去。他们如同饥饿的寻宝者,瞪大了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翻箱倒柜地寻觅着可能有用的物品。每找到一盒药品、一匣弹药、一听罐头,众人的眼睛里都会闪过一丝欣喜,仿若在黑暗中寻到了璀璨星辰,迅速将其装入早已准备好的背包之中,沉甸甸的背包,承载着据点的希望。
就在众人全神贯注、埋头搜寻之时,静谧的空气中陡然响起一阵“轰轰”的巨声,仿若沉闷的雷声从地底深处滚滚传来,紧接着,地面开始剧烈震颤起来,脚下的土石簌簌滚落,人都险些站立不稳。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好似远古沉睡巨兽被无端惊醒,正发出愤怒咆哮,众人瞬间惊惶失措,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几双眼睛惊恐地对视一眼后,忙循声望去,只见在街角的阴影处,缓缓浮现出一个庞然大物——巨型变异犀甲虫。
那虫躯庞大得超乎想象,仿若一辆全副武装的装甲车,稳稳矗立在那里,浑身外壳黑亮坚硬,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上面布满的诡异纹路,恰似神秘莫测的符文,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两根巨角从头部探出,粗壮且尖锐,如同两杆长枪,两侧锯齿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仿佛能轻易斩断钢铁,令人不寒而栗;那一对复眼,足有碗口大小,密密麻麻的千百小眼犹如蜂巢孔洞,此刻正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死死地盯着众人,仿若来自地狱的凝视,直叫人心惊胆战。六条长腿好似六根粗壮的钢柱,每一次踏地,都会在地面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坑洼,扬起一片尘土,尽管身形巨大,可它的行动却异常灵活,腿部挪动间发出的“簌簌”声,恰似死神悄然逼近的脚步,步步紧逼。
巨型变异犀甲虫甫一现身,便锁定了众人,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像是在示威,那声音震耳欲聋,直直穿透众人耳膜,紧接着,它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无尽的戾气,猛地朝着众人冲了过来,速度快得惊人,所经之处,土石飞溅,如炮弹炸开。
陈风恰好站在队伍前列,首当其冲直面这凶猛冲击,他瞳孔骤缩,却毫不畏惧,迅速举枪瞄准,“砰砰”几声枪响,子弹如流星般疾射而出,狠狠撞在犀甲虫坚硬的外壳上,却只发出“叮叮”几声脆响,便被无情弹飞,仅仅在那坚不可摧的外壳上留下几个微不足道的白点。陈风一边快速后退,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硬得很,打不透!大家小心!”众人听闻,慌乱地四散开来,各自寻找掩体躲避,有的躲在残墙之后,有的藏在废弃汽车底下,手中枪支却不敢停歇,纷纷朝着犀甲虫疯狂射击,一时间,子弹如雨般纷纷落在虫身上,可却都如同蚍蜉撼树,未能对其造成丝毫实质性伤害。
思雨躲在一辆锈迹斑斑的汽车后面,心急如焚,双手在背包里慌乱翻找着,试图找出制作燃烧瓶的材料,可紧张之下,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而下,怎么也找不到所需物品,心急如焚之际,她冲着队友们大喊:“掩护我,我要做燃烧瓶!快!”俊泽听到思雨呼喊,心领神会,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慌乱,探出掩体,手中枪支喷吐着火舌,瞄准犀甲虫的头部、腿部等关键部位射击,试图用火力牵制住它的行动,为思雨争取时间。趁着这短暂间隙,他抽空转头,快速在周围搜罗着,将几块破旧布料和一瓶燃油聚拢过来,手脚麻利地制作起燃烧瓶,片刻间,两个简易却致命的燃烧瓶便制作完成,他瞅准时机,用力一掷,两个燃烧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犀甲虫身上,“呼”的一声,火焰瞬间蹿升而起,橘红色的火苗贪婪地吞噬着犀甲虫的身躯,黑烟滚滚升腾,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被火焰困住的犀甲虫愈发狂躁,疯狂扭动着庞大身躯,发出“嗡嗡”的震响,那声音仿若无数只苍蝇在耳边聒噪,令人心烦意乱,烧痕处青烟袅袅,不断有黑色液体渗出,滴落在地,滋滋作响,冒出刺鼻的焦味。
然而,火势稍一减弱,这顽强的犀甲虫便猛地挣脱了火焰束缚,像是被彻底激怒的恶魔,变得更加凶猛狂暴,它扬起那粗壮的巨角,狠狠一挑,一辆废弃汽车便仿若玩具般被轻易挑飞,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呼风声,砸向众人。汽车翻滚着坠落,“哐当”一声巨响,砸在地上,土石飞溅,有人躲避不及,被汽车边缘擦中,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呻吟,鲜血从伤口缓缓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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