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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瘫倒在地,喘着粗气,身心俱疲。思雨扶着俊泽回营地帐篷,让他躺下,轻柔擦拭伤口血迹,眼泪还是止不住,一滴滴落在俊泽胸膛,“你可不能有事,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你是我在这末世里唯一的依靠,唯一的牵挂啊。”声音哽咽,带着后怕与深情,手指依旧小心翼翼触碰伤口边缘,上药包扎,动作尽量轻缓,生怕弄疼他,目光始终不离俊泽脸庞,满是担忧眷恋。
俊泽握住她手,轻轻捏了捏,“别哭,思雨,我这条命硬着呢,还得陪着你,继续在这末世闯荡,看遍这废土的日出日落,经历更多的风风雨雨。这点伤,不过是路上的小坎坷,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咱以后还有大把的日子要过,还有好多事等着咱们去做呢。”目光坚定,透着对未来期许,在这血染清泉畔,爱意与希望于苦难中交织,似黑暗末世微弱却不灭烛光,支撑彼此,等待下一场未知风雨洗礼,坚守生存希望,续写废土传奇。
俊泽被那巨型丧尸重伤后,虽强撑着精神与思雨说了许多宽慰之语,可伤口的恶化却如汹涌暗流,无情侵蚀着他的身体。回至帐篷,刚被安置在简易床铺躺下不久,高热便如野火般在他体内蔓延开来,面庞瞬间涨得通红,额头滚烫,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沁出,又瞬间被高温蒸干,嘴唇干裂起皮,毫无血色,还不时喃喃呓语,说着含混不清、旁人难以辨明的话语,时而像是在与丧尸激烈搏斗,时而又似在呼唤着同伴的名字,身体也因高烧不住地颤抖,每一次细微抖动,都牵扯着肩头那狰狞伤口,引得鲜血又缓缓渗出,染红了绷带。
思雨守在床边,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痛得无法呼吸,整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起初,她满心焦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俊泽,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那破旧的布料都快被她扯烂。她在心底不断默念着“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像是在向神明祈祷,可又深知这末世里,神明或许也无暇顾及他们。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她拼命忍着,不想让泪水模糊了视线,仿佛只要自己盯得够紧,就能用目光将俊泽身上的伤痛“盯”走。
随着俊泽的病情愈发严重,高热持续不退,呓语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含混,思雨的心理防线渐渐崩塌。她眼眶通红,泪水决堤般簌簌滚落,砸在床铺之上,洇湿了一片。“俊泽,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说倒下就倒下,你答应过我要一起挺过这末世,一起重建家园的啊。”她哭诉着,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此刻的她,觉得世界仿佛瞬间失去了色彩,只剩眼前这张满是病容的脸庞,而自己就像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怎么也抓不到那根救命的绳索。
阿勇走进帐篷,看着眼前揪心一幕,眉头紧锁,满脸凝重,重重叹了口气,“思雨,别太伤心,我们定会想办法救俊泽,营地也不能松懈,得加固防范,以防丧尸再次来袭。”他语气虽沉稳,却也难掩担忧,目光在俊泽与思雨身上游移,透着对战友的关心和对营地安危的考量。
思雨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透着倔强与无助,“阿勇哥,我明白,可我怎能离开他半步,我怕……怕一走开,她就……”话未说完,泪水又夺眶而出。她深知营地此时面临的危机,可在她心里,俊泽就是她的全部,是她在这末世活下去的勇气和支撑,离开他哪怕只是一小会儿,都像是要把自己的心剖成两半,一边是爱人的生死未卜,一边是营地众人的安危责任,这种矛盾与煎熬让她痛苦不堪。
“我懂你的心思,你就在这儿守着他,营地加固之事,我们游击队员会全力操办,还有其他幸存者也会帮忙,你放心。”阿勇拍了拍思雨的肩膀,那轻轻一拍,似带着无尽力量与安慰,随后转身,大步踏出帐篷,去组织众人继续守护营地。
此时,营地外已然是一片忙碌景象,加固堡垒的工程在阿勇的指挥下紧张有序地展开。游击队员们深知此次加固关乎生死存亡,个个神情专注、动作麻利,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绝。
率先进行的是围墙根基的强化工作。几个队员两两一组,费力地搬挪着巨石。这些巨石皆是从附近的山坡上寻来,历经风雨磨砺、岁月沉淀,质地坚硬无比,每一块都重达数百斤。队员们弯下腰,双手紧扣巨石粗糙的表面,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蜿蜒的蚯蚓。“一二,一二!”随着低沉有力的号子声,他们双腿蹬地,身子后仰,使出浑身解数,一点点将巨石抬起,再艰难地朝着围墙挪动。每一步都走得颤颤巍巍,汗水顺着脸颊、脖颈滑落,滴在地面,溅起细微尘土,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光芒。那沉重的巨石在地上拖出一道道深深的沟槽,仿佛是他们为生存抗争而留下的印记。
待巨石运至围墙边,又有人操控起简易滑轮装置。这滑轮是用营地内搜罗来的废弃金属与坚韧藤蔓拼凑制成,虽简陋,却在此时发挥着关键作用。粗壮的绳索一端系在巨石上,另一端绕过滑轮,几个队员拽着绳索,齐声喊着号子,奋力拉动。巨石在滑轮的牵引下,缓缓上升,悬于半空,摇摇欲坠,引得下方众人一阵惊呼。“稳住,稳住!”阿勇高声呼喊,目光紧紧盯着巨石,双手握拳,神色紧张。好在队员们经验丰富、配合默契,巨石最终稳稳地落在围墙根基处,夯实了底部防线。
与此同时,另一拨人正忙着加固围墙主体。他们从山林中新伐来大量粗壮圆木,这些圆木表皮还带着湿漉漉的青苔与泥土,散发着清新的草木气息,可此刻没人有心思欣赏。圆木长短各异,需根据围墙高度精心挑选、裁切。队员们挥舞着斧头,高高举起,再迅猛落下,“咔嚓”声不绝于耳,木屑四溅,似冬日纷飞的雪花。每一下挥动,都倾注了全身力气,手臂酸痛、虎口震裂,鲜血渗出,他们却浑然不顾,只是随手在衣衫上一抹,便继续投入劳作。
裁切好的圆木被一根根抬至围墙内侧,紧密排列、层层叠加,再用坚韧的藤条绳索牢牢捆绑固定。老者坐在一旁,双手熟练地编织着藤条,干枯的手指灵活翻动,好似在编织着希望的纽带。他口中念念有词:“老天保佑,让俊泽那娃儿快点好起来,咱这营地也平平安安呐。”编好的藤条被迅速递交给加固的队员,他们穿梭在圆木间,将藤条一圈圈缠绕,使劲拉紧、打结,确保圆木稳固不松动。
围墙顶部的防御设施也在同步升级。原有的尖锐木桩被检查、替换,那些受损或是不够锋利的木桩被拔起,扔到一旁,新削制的木桩锋芒毕露,在日光下闪烁着寒光,好似林立的獠牙。队员们手持工具,用力将木桩深深钉入围墙顶部,每一下锤击,都伴随着木桩入地的闷响,震得手臂发麻。为增强防御效果,他们还在木桩间巧妙地缠绕上铁丝网,那铁丝网是从周边废弃工厂搜罗而来,锈迹斑斑却依然坚固。铁丝尖锐的倒钩在缠绕过程中不时划伤队员的手,鲜血滴落在铁丝网上,洇红一片,可他们只是简单包扎一下,便继续忙碌,眼神专注于手头工作,不曾有一丝懈怠。
小宇身形虽小,却活力满满,穿梭在众人之间,递水送工具,稚嫩小脸满是认真,“叔叔阿姨们,喝点水,歇会儿再干呀。”他小小的身影成为营地中一道温暖的风景线,给紧张忙碌且充满肃杀气息的加固现场带来一丝别样的生机与慰藉。
在众人齐心协力、不辞辛劳地劳作下,堡垒日渐稳固,原本略显单薄的防御变得坚如磐石,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勇士,身披重甲,傲然屹立在清泉畔,静静等待着下一次未知挑战的降临,守护着营地内的每一个人,也守护着仍昏迷在床的俊泽与不离不弃守在他身旁的思雨,给予他们一份生存下去的坚实依靠与希望曙光。
日子在揪心等待与忙碌加固中缓缓流逝,俊泽依旧昏迷不醒,可在思雨悉心照料下,病情终有了些许转机。高热渐退,呓语渐止,呼吸趋于平稳,伤口也不再渗血化脓,开始慢慢愈合。这一日,思雨如往常般为俊泽擦拭身子,正专注时,俊泽手指微微一动,眼皮轻颤,似要苏醒。思雨见状,狂喜涌上心头,眼眶瞬间盈满泪水,那是多日压抑情绪的瞬间释放,有惊喜、有欣慰、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俊泽,你听得见我吗?快醒醒呀!”声音颤抖,满是激动与期待。
俊泽缓缓睁开眼,目光初时迷茫,待看清眼前满脸泪痕却笑意盈盈的思雨,心中一暖,虚弱开口:“我这是……睡了多久,可辛苦你了,思雨。”声音虽轻,却似春日暖阳,驱散了多日阴霾,两人双手紧握,相视一笑,那笑容在这末世营地中,宛如璀璨星辰,熠熠生辉,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未来的坚定期许,营地加固完毕,众人也因这份希望,准备迎接未知挑战。
营地在众人不懈努力下,堡垒刚焕发出坚不可摧的新貌,宛如末世中一座巍峨孤岛,暂庇众人安宁,可命运的狰狞獠牙却未停止啃噬希望,新的灾难裹挟着死亡气息,如汹涌墨云般滚滚压境。
那是个看似寻常却暗藏杀机的清晨,天空起初澄澈得如同一块刚刚漂洗过的绸缎,暖阳宛如一位温柔的母亲,轻柔地将金色光辉铺洒在营地的每一寸土地上,给营帐、围墙、瞭望塔都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众人也沉浸在这难得的宁静与祥和之中,紧绷已久的神经稍稍得以舒缓。有的幸存者正仔细地修缮着平日里赖以生存的器具,锤子与钉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在空气中回荡;有的在认真盘点着所剩不多的物资,口中念念有数,将食物、药品、弹药分类摆放整齐;巡逻的队员身姿矫健,手持武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营地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角落。思雨亦满心期许,在帐篷内悉心照料渐愈的俊泽,她的动作轻柔得如同春日里微风拂过花朵,为他仔细地换药、递水,轻言软语分享着营地这些日子里的大小琐事,俊泽则倚在床边,气色虽相较往昔仍显苍白,仿若一张褪色的旧纸,却挂着一抹浅笑,专注地倾听着,不时回应几句,眼眸中满是劫后余生的眷恋与温情,仿佛这小小的帐篷里,便是他们在末世之中的避风港湾,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纷扰与危险。
然而,不过须臾之间,天边陡然泛起一阵异样的墨色,仿若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在肆意搅动风云,墨云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海浪,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迅速汇聚、翻滚,须臾间便蔓延开来,将那澄澈的苍穹遮蔽得密不透风。方才还洒满营地的暖阳,此刻被完全吞噬,整个世界瞬间堕入了一片灰暗死寂之中,恰似被恶魔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黑纱。紧接着,狂风裹挟着令人胆寒的呼啸声汹涌而至,那声音恰似恶鬼在深夜里发出的凄厉哭号,吹得帐篷摇摇欲倾,营火像是被一双双无形的狂躁之手肆意摆弄,狂舞乱窜,火星四溅,仿若一场绚烂却又危险的烟火表演。众人惊恐地仰头望向天空,心头犹如被一块沉甸甸的阴霾骤然压下,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鬼天气,怕是要出事!”阿勇久经沙场,敏锐的直觉让他瞬间察觉到危险已然逼近,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众人加固营帐、收拢物资,那声音在狂风的肆虐下时断时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紧迫,如同敲响的战鼓,催促着众人行动起来。
转瞬之间,豆大的酸雨淅淅沥沥地砸落而下,起初,众人并未觉出异样,只当是一场寻常的降雨,直到雨滴触碰到地面,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仿若恶魔在贪婪地吞噬着大地,地面瞬间冒烟,刺鼻的酸雾袅袅升腾而起,大家才如梦初醒,惊觉这场灾祸已然降临。雨滴落在衣物上,那坚韧的纤维仿若脆弱的纸张,瞬间焦黑、脆裂,灼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孔洞,好似被虫蚁无情啃噬;滴在肌肤上,更是仿若滚烫的热油兜头浇淋,燎起一串串令人揪心的水疱,剧痛如同尖锐的钢针,直直地钻心而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瞬间在营地中炸开。“快躲起来,别淋着!”思雨惊恐地高呼,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她顾不上许多,伸手拽起俊泽,用仅存完好的毛毯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仿若要将他与这可怕的酸雨世界彻底隔绝,而后扶着他,脚步踉跄却又无比坚定地向着营地深处的石屋奔去。那石屋是堡垒的核心所在,由厚重的石块堆砌而成,是整个营地最为坚固的掩体,平日里用来存放重要物资,此刻却成了众人躲避酸雨的救命稻草。可在酸雨的疯狂侵蚀下,每一步前行都似踩在锋利的刀刃之上,艰难无比。地面早已被酸雨腐蚀得坑洼不平、泥泞不堪,酸液四溅,稍有不慎便会被灼伤,险象环生,两人的身影在酸雨中显得如此渺小与脆弱,却又充满了求生的力量。
众人慌乱地朝着石屋奔逃,游击队员们充分发挥着自己的战斗素养,护着那些体弱的幸存者,他们或高高举起木板,试图用这单薄的屏障抵挡酸雨的侵袭;或撑开破旧不堪的雨披,将身旁的人紧紧护在身下,可在这铺天盖地的酸雨面前,却犹如螳臂当车,杯水车薪。有人不慎滑倒,酸雨瞬间泼洒全身,痛苦地在泥水中挣扎、打滚,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救命,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恐惧,同伴们心急如焚,想要冲过去救援,却被那腐蚀性极强的酸雨无情逼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肌肤在酸雨的灼烧下迅速溃烂,痛苦的哀嚎声如同利箭,直直地刺进每个人的心里,场面惨不忍睹,仿若人间炼狱。
好不容易躲进石屋,酸雨敲打屋顶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震耳欲聋,恰似末日敲响的丧钟,每一声都撞击着众人脆弱的神经。众人惊魂未定,衣衫褴褛得如同战场上溃败的残兵,伤痕累累,或被酸雨灼伤了肌肤,或在奔逃中磕碰擦伤。小宇吓得蜷缩在老者怀里,抽泣声如同受伤的幼兽,泪水混着雨水在稚嫩的脸上肆意流淌,“爷爷,这雨啥时候停啊,太可怕啦!”老者轻抚着他的头,双手虽因年迈而微微颤抖,却仍努力传递着温暖与安慰,颤声说道:“娃儿别怕,总会停的,咱熬过这阵就好。”可那语气中的颤抖与无力,却如实地泄露了内心深处的惶恐不安,在这狭小的石屋内,恐惧与绝望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每一个人。
俊泽倚靠着墙壁,大口喘着粗气,望着同伴们的惨状,心急如焚,那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决绝,“不能光躲着,酸雨不停,营地要完,外面的庄稼、水源也保不住,得想办法应对。”阿勇重重点头,目光坚毅得如同钢铁,“没错,可出去太危险,得找防护周全之法。”众人围坐在一起,愁眉苦脸,苦思冥想,脑海中如同杂乱无章的麻线团,却始终无良策,石屋内的愁云愈发浓郁,沉甸甸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正焦虑之时,思雨不经意间瞥见角落堆着几套废旧防化服,那防化服破旧斑驳,有的地方缝线已然开裂,仿若迟暮的老人,满是衰败之相,可在这绝境之中,却似救命稻草般珍贵。“这些能用不?修修补补,总比没有强。”思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希冀,打破了屋内令人窒息的沉寂。众人听闻,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瞬间围拢过来,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大家赶忙翻找工具、材料,针线在手中飞速穿梭,似灵动的银蛇,胶带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缝补着破损之处,加固着每一处接缝,再小心翼翼地涂抹上从实验室缴获的防护凝胶,那凝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化学气味,此刻却成了众人抵御酸雨的“魔法护盾”,增强着防化服的耐腐蚀能力。整个过程手忙脚乱,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心跳声如同密集的鼓点,在耳边回响,酸雨侵蚀屋顶的声音好似催命符,时刻敲打着众人紧绷的神经,催促着他们加快速度。
几套简易却珍贵无比的防化服终于就绪,阿勇、俊泽等几个身强体壮的人穿上,再戴上用废旧塑料、玻璃精心制作的护目镜,那护目镜虽不甚清晰,却能勉强抵挡酸雨的侵袭。他们握紧手中的工具,那工具在手中仿若成为了他们与酸雨作战的武器,准备冒雨出击。“大家小心,出去寻遮盖物、疏导雨水,尽量减少损失,速去速回!”阿勇目光坚定地叮嘱着众人,声音沉稳有力,透着视死如归的豪迈,众人凝重地点头,深吸一口气,打开屋门,酸雨裹挟着刺鼻的酸涩气味扑面而来,熏得人几欲作呕,视线瞬间被模糊,仿若置身于一片朦胧的酸雾迷宫之中。他们弓着身子,仿若在与狂风暴雨对抗的孤舟,艰难地踏入这“酸海”之中。
营地外,酸雨肆虐下的景象惨不忍睹,防御工事已然伤痕累累,不堪重负。围墙的木桩被酸雨侵蚀得碳化漆黑,仿若被烈火焚烧后的残柱,轻轻一触便簌簌断裂;铁丝网也在酸雨的腐蚀下断裂成一节节,如同一具具废弃的金属残骸,散落一地;瞭望塔在狂风酸雨的双重夹击下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似是一位垂暮的老者在无力地叹息。菜园里,原本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蔬果,此刻烂作一团,仿若被恶魔施了腐朽的诅咒,那是众人辛苦劳作、赖以生存的食物来源,如今却毁于一旦;清泉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密密麻麻的酸泡,“嘶嘶”作响,仿若开水沸腾,土地更是似被毒液浸泡过一般,不断冒着青烟,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往昔的生机消逝殆尽,满目疮痍,仿若炼狱惨景,看得人心如刀绞。可他们无暇伤感,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关乎着营地的生死存亡,只能争分夺秒地补救。
他们搬来平日里积攒的油布、塑料板,那油布厚重粗糙,塑料板却轻薄易碎,在酸雨的侵蚀下更是难拿稳当,可众人咬紧牙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其扛到围墙、屋顶之下,再手脚并用地费力爬上,用绳索、钉子将这些遮盖物牢牢固定,试图为营地撑起一片“保护伞”。同时,他们拿起铲子、锄头,在泥水中艰难地挖沟引流,每一铲下去,都要克服酸雨的灼烧与泥土的黏滞,手臂酸痛得仿若要断裂,汗水混着雨水、血水,在脸上肆意纵横,模糊了双眼,可他们仅凭心中那股顽强的意志支撑着前行,一步一步,似在与死神拔河,为营地争取着生机。
思雨在屋内,透过那被酸雨模糊得几近看不清的窗户,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雨中那几个艰难前行的身影,双手紧握在胸前,指甲不自觉地嵌入掌心,浑然不觉疼痛,目光中满是担忧与眷恋,口中喃喃低语,祈祷着他们平安归来。老者在旁,默默添柴煮水,准备着热水、草药,以便待他们归来时,能舒缓伤痛,那升腾的热气在石屋内氤氲弥漫,仿若一层薄薄的暖雾,是这死寂冰冷氛围中唯一的一丝慰藉。屋内气氛凝重压抑,唯有柴火“噼啪”作响,似微弱希望的火种,在这死寂之中倔强地闪烁,给众人带来些许暖意与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弱,那墨云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大手驱散,缓缓散去,暖阳怯生生地从云层后探出脑袋,洒下暖光,似在宣告这场灾难的暂时落幕。阿勇等人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躯归来,防化服破破烂头,千疮百孔,肌肤多处灼伤,红肿溃烂之处触目惊心,可他们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仿若穿透阴霾的阳光,“营地保住了,虽惨,可还能撑。”众人欢呼雀跃,劫后余生的喜悦如同决堤的洪水,盈满心间,相拥而泣,泪水洗去了恐惧与疲惫,在这片废墟之上,他们重拾勇气与希望,握紧拳头,准备修复创伤、重建家园,哪怕前路仍荆棘满布,也誓要在末世残光中,寻出一条生机活路。
酸雨劫难刚过,营地仿若大病初愈之人,虚弱且伤痕累累地匍匐在那片劫后余生的土地上。曾经坚固的围墙,如今斑驳残破,像是一位历经了无数战火洗礼、风烛残年而摇摇欲坠的老兵,坚守着最后一丝倔强;菜园里一片狼藉,肥沃的黑土与腐烂的蔬果相互混杂,往昔那片充满翠绿生机、寄托着众人希望的田园景象,早已沦为死寂荒芜的泥沼,散发着刺鼻的腐臭气息;清泉也未能幸免于难,还泛着丝丝酸腐的余味,原本澄澈的水质变得浑浊不堪,亟待净化与修复,仿若一泓被恶魔诅咒的死水。
众人忙碌于修缮整理的工作之中,身影疲惫却透着坚毅,锤子敲砸在木桩上的“咚咚”声、铲子翻弄泥土的“簌簌”声交织在一起,似在奏响一曲顽强的重生乐章。可物资匮乏得如同干涸的溪流,人力亦是有限至极,每前进一步,都似要耗尽全身的力气,进展缓慢得令人心急如焚,愁绪仿若浓厚的阴霾,如影随形地笼罩在每个人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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