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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楚楚如坠冰窖,难以接受那原本清晰的真相,如今竟被编织得面目全非,犹如一幅被肆意涂鸦的画卷。那些细节、那些情感,在坊间的口口相传中,早已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和温度。更令她惊愕的是,这件事仿佛插上了翅膀,不过数月的光景,竟已飞越千山万水,传至万里之遥。难怪夫君曾笑言,鬼仙子的传闻,能跨越千山万水,直击人心,如今看来,这话竟半点不假。
身为万千修士仰望的星辰,夜楚楚却从未有过将自己化作他人茶余饭后谈资的觉悟。她更不愿见夫君夜焱无端承受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正欲挺身而出,澄清一切,却被夜焱那波澜不惊的眼神轻轻按下。
“楚楚,坊间的流言蜚语,不过是风中柳絮,随风而散,无需太过在意。你我与那些闯入洞府的修士,都被描绘成了故事中的反派,这显然是那些未能进入洞府的修士,为了填补心中的不甘,而编织出的谎言。”夜焱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超乎寻常的淡然,仿佛他早已习惯了这些无端的指责与诽谤。
夜焱的过往,何尝不是一部充满误解与委屈的史书?他曾见义勇为,手刃缥缈峰少主,却反被扣上争风吃醋的帽子,落得个纨绔恶少的恶名。他又曾与御兽宗少主打赌,赢得珍稀灵兽鬼弯,却被人诬陷为打劫,名声扫地。这些经历,早已让他对流言蜚语麻木不仁。
“夫君,你怎能任由他们如此诋毁?”夜楚楚初涉江湖,对于流言的杀伤力几乎毫无抵抗力。
“楚楚,不过是几句闲言碎语罢了,又不会伤筋动骨。况且,他们编排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又何必如此焦急?这样也好,你是那冰清玉洁的鬼仙子,所有的污名恶语,都由我一人承担便是。”夜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早已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即便有,也只是那个纨绔恶少的标签。对于那些编造谣言的人,他更是懒得理会。毕竟,这群人已经醉得连本门宗主来了都敢调笑,他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夜楚楚哪里知道,夜焱的心中早已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他的名声,早已在那些无端的指责与诽谤中消磨殆尽,如今,他不过是破罐破摔,任由那些流言蜚语在坊间肆虐。就仿佛那坊市中的嘈杂,不过是耳边的一阵微风,轻轻吹过,便再无痕迹。她原本以为,夫君夜焱对她的每一分筹谋都是深情厚意的体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毕竟,她自己是那种为了情义可以两肋插刀的人,自然而然地认为世间之人也都珍视名誉如同生命。
然而,夜焱对这些坊间流言蜚语竟是毫不在意,甚至竭力劝阻她这位娇妻去为他出头辩白。反倒是那群常年在酒肆中买醉的修士,有人开始对这些传闻产生了质疑。
“这事儿不对劲啊,”一个修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虽然喝得七荤八素,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清明,“如果是一个飞扬跋扈的执法弟子擅自闯入了鬼仙子的洞府,而那些守候在洞府外的七个修士趁机想要占便宜,到最后,这些浑水摸鱼的修士都被鬼仙子一一打成重伤,那个带头闯入的执法弟子呢?他后来怎么样了?”
这修士的话音刚落,四周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坊间传闻本就如同风中柳絮,随风飘散,只为博人一笑,又有谁会去深究其中的真假呢?
然而,这谣言的源头却是那些守在洞府外的修士。他们并未亲眼见到夜焱离开鬼仙子的洞府,自然也就无法给出明确的交代。不过,其中一个修士倒是机灵,随口编造了夜焱的下场:“那个执法弟子,作为罪魁祸首,自然是被鬼仙子给打杀了。”
但那个喜欢较真的修士显然并不买账,他执着地追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即便是人被鬼仙子打杀了,尸首也应该被抛出洞府才对吧?”
“哼,那小子不过是个筑基期的小角色,被鬼仙子那等高手一击之下,早就打得连渣都不剩了,哪还指望找到什么尸骨?”另一个修士故作高深地回答道,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这是在胡说八道。夜焱在一旁听得暗暗擦汗,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他什么时候成了被鬼仙子打杀的冤魂了?
就在这时,那个喜欢较真的修士突然爆出了一个猛料:“你们知道吗?那个执法弟子其实是鬼仙子的相好!”
此言一出,整个酒肆顿时炸开了锅。夜焱和鬼仙子之间的种种捕风捉影的传闻,在宗门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已经传到了宗门以外。但众说纷纭之下,谁也无法确定这些传闻的真假。
而那些在坊间议论鬼仙子的修士中,十有八九都是她的仰慕者。这喜欢较真的修士在此刻爆出如此猛料,简直就是在找死。尤其是他还用上了“相好”这种敏感的词汇,更是激起了众怒。
哐当一声巨响,一张酒桌被当场掀翻在地,酒水菜肴洒落满地。一干修士瞬间红了眼,拳脚相加,大打出手。在这场混乱中,夜焱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世间的谣言啊,真是害人不浅!在那个被月光轻抚的古老坊市——红叶小筑,一场别开生面的“修士狂欢”悄然上演,却意外地卷入了一场关于尊严与误解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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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一群筑基期的修士,平日里道骨仙风,此刻却因几杯马尿下肚,变得躁动不安。话题如同脱缰的野马,不经意间触碰到了禁忌之地——鬼仙子的清白。这仿佛是点燃火药桶的火星,局势瞬间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并非真的欲以性命相搏,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拳脚相加,来宣泄那份酒后的不羁与冲动。但别忘了,即便是最基础的筑基修为,一旦真正施展法力,红叶小筑恐怕早已化为飞灰,不复存在。
就在这混乱的漩涡中心,夜焱如同一尊冷静的雕像,静静观察着这场由言语引发的“修士大战”。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到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犹如一群斗鸡般鸡毛鸭血,他才缓缓站起身,对身旁的夜楚楚轻声吩咐:“带上你的面具,是时候让这场闹剧收场了。”随后,他迈开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向战场,手中不经意间把玩着一枚沉甸甸的玄武令牌,那是幽冥宗执法弟子的象征,即便是在这遥远的红叶坊,也足以震慑一切宵小。
“你们这群家伙,背地里嚼舌根也就罢了,如今竟敢公然聚众斗殴,简直是无法无天!”夜焱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正气浩然,手中的玄武令牌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正义之剑,直指那些还沉浸在打斗快感中的修士。一见令牌,修士们瞬间如遭雷击,双腿发软,回想起不久前执法堂那场血腥的清理行动,千颗人头落地的场景仍历历在目,恐惧如寒冰般冻结了他们的血液。
“执法师兄,误会啊!我们只是在饮酒作乐,一时兴起,互相打闹罢了。”人群中,一个声音颤抖着,试图狡辩,正是那个先前编排夜焱最甚的修士。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乞求,几分不甘,仿佛是在为自己即将面临的惩罚寻找最后一丝借口。
“哦?打闹?那你刚才那张嘴,编排我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夜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雷鸣般的声响,狠狠抽在了那修士的背上。这一鞭,既是惩罚,也是警示,告诉他:在幽冥宗的地盘上,无论是谁,都得遵守规则。
“记住,无论是宗门弟子还是凡人,在宗门领地内,争斗都是不被允许的,尤其是在这明令禁武的坊市。”夜焱的声音回荡在夜空,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这场由误解引发的风波,最终在夜焱的公正执法下,化作了夜空中最不起眼的尘埃,而红叶小筑也再次回归了往日的宁静,只留下一段关于修士与规则的传奇,在坊市间流传。在那个瞬间,夜焱如同风暴中的雷神,一鞭挥下,那人仿佛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瞬间瘫软如泥,瘫倒在地,尘土飞扬中带着一丝不甘的喘息。但夜焱的怒意并未平息,他手中的打王鞭如同灵蛇出动,再度呼啸而出,带起两道凌厉的风声。第一鞭落下,那人已如断线的风筝,摇摇欲坠;第二鞭,则是将他彻底击入了黑暗的深渊,昏死过去,如同冬夜中熄灭的烛火。至于那第三鞭,更像是夜焱对不公世界的控诉,虽是对着已无意识的躯体,却饱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力量,鞭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冷酷的弧线,最终落下,只留下一片死寂。
“而你,”夜焱的目光如炬,锁定在角落里那位一脸倔强的修士身上,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与无知,竟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质疑鬼仙子的清白。未等夜焱的亲信夜娄出手,周围的修士们已如潮水般涌上,将这位修士教训得体无完肤,脸颊肿胀得如同熟透的桃子,滑稽又可怜。然而,对于夜焱而言,这只是序幕,真正的惩罚还未开始。他缓缓举起打王鞭,每一分重量都似乎承载着对鬼仙子名誉的扞卫,鞭声响起,如同雷鸣,三鞭下去,修士虽未伤及性命,但筋骨寸断,痛得他几近昏厥,至少需要数月的时光,才能在这份痛苦中缓缓挣扎重生。
目睹此景,其余的修士无不面如土色,心中暗自盘算,即便是今日能侥幸逃脱一死,恐怕也难免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恐惧如同瘟疫,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然而,当夜焱轻轻挥动衣袖,收起那令人胆寒的打王鞭时,一切又归于平静。他转身,向红叶小筑那位容貌倾城、心思细腻的女侍者微微一笑,示意结账。那女子本是花容月貌,却因刚才一幕吓得花容失色,眼眸中闪烁着对夜焱无尽的敬畏。她颤抖着声音,几乎要哭出来:“执法师兄的酒钱,小店怎敢收取,就当是小店对师兄的一点心意吧。”
夜焱见状,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自嘀咕:“我有那么可怕吗?”他深知,在这红叶坊市,筑基修士已是一方豪杰,而他今晚的举动,无疑证明了他的实力与地位。红叶小筑这样的小本经营,哪里敢得罪他这位执法堂的弟子?但夜焱不愿背负任何不公之名,更不愿让人误会他是个仗势欺人之辈。于是,他捉住女修颤抖的小手,温柔而坚定地放入两颗灵石,那光芒闪烁,是他对公平与尊重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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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招呼着娇妻,两人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缓缓步出酒楼,留下一段关于正义与力量的传说,在红叶坊市的夜空中久久回荡。在红叶小筑那扇雕刻着繁复图腾的朱门外,一道幽影划破暮霭,鬼鸯——那头传说中的灵兽,以一抹令人心悸的高亢啼鸣,振翼凌霄,宛如夜幕中绽放的幽冥之火,瞬间点燃了周遭修士心中的震撼与遐想!
鬼鸯,这独一无二的生物,它的每一次现身都如同天际划过的流星,让人铭记于心。据说,它的前任主人乃是鬼仙子那神秘莫测的情人,一段爱恨交织的往事,让鬼鸯的每一次振翅都似乎在低语着那段被时光尘封的秘密。此刻,目睹此景的修士们,特别是那位素爱刨根问底的青年,眼中闪过一抹恍然大悟的光芒,仿佛从迷雾中找到了方向。他心中暗自惊叹:那位穿梭于幽蓝光影中的女子,不正是传说中的鬼仙子吗?而与之并肩的幽冥宗执法弟子,不就是当年那桩风云事件的另一位主角?原来,那些流传于坊间的秘闻,竟然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
然而,当这位修士试图将真相公之于众时,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过往因谈论鬼仙子而遭受的种种非议与苦头。是啊,关于鬼仙子的流言蜚语如同秋日落叶,层层叠叠,难以分辨真伪,又有谁会轻易相信他的言辞呢?恐怕,再次开口,只会换来一顿无情的拳脚相加。
夜焱,那位骑乘着鬼鸯的青年,本欲借着灵兽的威势,继续伪装修炼,享受一场无忧无虑的酣眠。但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夜楚楚温柔而略带好奇的声音:“夫君,为何对那些余孽手下留情?”在夜楚楚的认知里,鬼仙子的行事风格向来是公正不阿,对待任何冒犯者都应以相同的惩戒,比如一顿毫不留情的鞭子。
夜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坊间流言嘛,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哪家没有个被吹捧上天的仙子?身为执法弟子,若真为这等小事动怒,岂不是失了身份?那些人不过是倒霉,恰巧撞上了咱们的风头。略施小惩,给那两个带头起哄的‘颜色’瞧瞧,也算是替你出了口恶气。”夜焱的话语中充满了智慧与狡黠,他深知执法者的难处,既要维护规则,又要避免树敌过多。于是,他总是巧妙地运用手中的权力,既打击了违规者,又暗暗拉拢了人心。那些侥幸逃脱鞭刑的人,对他自然是感激涕零,而他,自然也不希望日后执法路上,到处都是仇视的目光。
夜楚楚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被夜焱的解释逗得既好气又好笑:“夫君是在为我出气,而非公报私仇?”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皮,显然并不在意那些借酒装疯的家伙是否真的在维护她的清白,但她对夜焱这份细心呵护的心思,却是满心欢喜地接受了下来。毕竟,在这纷扰的修真界,能有一位愿意为她考虑周全的伴侣,已是难得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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