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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零三章 套现和分红岳军 艹（第2页）

“可他是林楠的人。”对方犹豫道，“咱们现在跟星辰院线还没合作基础，贸然抢人……不太合适。”

韩佳女笑了：“我不是抢人，是帮他。你以为林楠真想垄断新人？他建星辰厅是为了让更多人上场，而不是把他一个人捧上神坛。”

她站起身，拨通电话：“帮我约林楠，就说我想投资《母亲的名字》，不限金额，不要署名权，只要求一件事??让陈默演男主。”

三天后，两人在一家老式茶楼见面。

韩佳女开门见山：“你我都清楚，这片子风险大。题材沉重，市场不明，发行难，回收周期长。但正因为这样，才更需要有人托一把。”

林楠抿了一口茶，“你图什么？”

“不图什么。”她望着窗外梧桐树影，“我只是不想看到下一个天才被埋没。当年我起步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个愿意给我机会的前辈。可惜他走得早，没能看到我今天的样子。所以现在，轮到我还债了。”

林楠沉默片刻，点头：“可以。但有两个条件：第一，所有创作决策由刘艺菲和我共同决定；第二，首映必须放在星辰厅。”

“成交。”韩佳女伸出手。

两只手握在一起，像是某种无声的誓约。

项目迅速推进。剧组在四川凉山实地取景，刘艺菲为贴近角色剃掉半边眉毛，连续半个月吃素斋、住农家屋；陈默则提前一个月进入当地生活，跟着一位单亲母亲学习做饭、洗衣、哄孩子睡觉。他在日记里写道：“我现在明白了，表演不是模仿痛苦，而是成为痛苦的一部分。”

拍摄期间，林楠几乎每周都会去片场。他不干涉导演工作，只是静静地坐在监视器后，偶尔递瓶水，说一句：“刚才那条，眼神再空一点，像丢了魂似的。”

第六周，拍到高潮戏??刘艺菲饰演的母亲在暴雨中奔跑，追一辆载着儿子的警车。她摔倒、爬起、再摔倒，嘴里喊着早已被注销的名字：“林秀芬！我是林秀芬！”而车内的陈默面无表情，直到车子拐弯瞬间，他猛然回头，泪水决堤。

全场寂静。

导演哽咽宣布：“过了。”

收工后，林楠找到陈默。少年蜷缩在帐篷角落，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他母亲的遗照。

“你知道吗？”陈默声音很轻，“我演的不只是剧本里的妈妈，还有我自己的。”

林楠在他身边坐下，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那一晚，山风呼啸，星空如海。两个男人坐在篝火旁，喝着劣质白酒，聊起了各自的母亲、童年、第一次走进电影院的记忆。

“你说……她们能看到吗？”陈默望着天，“在天上，能不能也放一场电影，让她们看看我们过得好不好？”

林楠望着火焰，低声道：“能。只要还有人记得她们的故事，她们就在看。”

影片杀青当天，全组人在片场升起了一个简易投影幕布，用发电机供电，播放了粗剪版全片。村民、演员、crew围坐一圈，无人言语。结束时，一位白发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来，颤巍巍地说：“这演的就是我们啊……原来我们的日子，也能上电影。”

掌声响起，带着泥土的气息。

回到北京后，林楠开始筹备“星辰院线二周年特别展映”。除了《母亲的名字》全球首映外，他还邀请了十五位曾被市场拒绝的青年导演，每人提供一部作品参与联展。其中包括一位聋哑女孩拍摄的无声纪录片《听不见的春天》，以及一名刑满释放人员执导的自传体电影《铁窗后的光》。

消息传出，业内哗然。

有人嘲讽：“这是慈善晚会还是电影节？”

也有投资人警告：“这类影片注定赔钱，何必浪费资源？”

但更多年轻人开始涌向星辰厅。他们举着自制标语：“我们要看真实的中国！”“别让我们只能在抖音里认识世界！”

豆瓣开分8.9，《母亲的名字》创下近三年国产剧情片最高评分纪录。东京电影节颁奖礼上，陈默登台领奖时只说了两句：“谢谢林楠导演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也谢谢我妈妈，她教会我??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反抗。”

台下，林楠红了眼眶。

回国当晚，他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导，我是当年《送你一朵小红花》的投资人之一。那时我不理解你为什么执着于拍绝症题材，现在我懂了。你不是在拍病，你在拍人。抱歉当初撤资。】

他笑了笑，回复：**“没关系，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你还愿意改。”**

时间进入秋季，星辰院线迎来首个盈利季度。虽然整体利润微薄，仅勉强覆盖运营成本，但会员增长达320%，复购率达67%，远超行业平均水平。更令人振奋的是，多家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区域性院线主动接洽，希望加入“艺术放映联盟”。

与此同时，国家广电总局联合教育部启动“高校电影公益放映计划”，首批覆盖一百所大学，片源全部来自星辰院线推荐目录。北大课堂上，教授以《母亲的名字》为例讲解“女性身份重构”；复旦研讨会上，学者称其为“新世纪中国现实主义电影的里程碑之作”。

而在这一切背后，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某日深夜，林楠接到高盛方面紧急来电：**“华尔街方面对贵方连续亏损项目提出质疑，要求提前审计未来三年现金流模型。若无法证明可持续盈利能力，将启动贷款冻结程序。”**

电话挂断后，办公室陷入死寂。

岳军赶来时，看见林楠正站在窗前抽烟，烟灰积了长长一截，却始终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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