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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屁股只是屁股不是铁板（第3页）

没有人回答。

白露低头看着手中的布偶。那只绣鞋挂饰烫得几乎握不住。她忽然笑了。

“我不是一个人。”她说，“我是无数人记忆的总和。就算我的肉体消失，只要还有人记得我做过的事，我就还在。”

她转身面向三人：“帮我记录下来。把这一切写进新的《承音册》，让后来者知道：每一次回忆，都是一次抵抗。”

江砚点头，启动全息记录仪。陆沉点燃那盏骨灰灯芯的老油灯，火焰稳定燃烧，照亮整个密室。

她深吸一口气，走向水晶球。

“我要启动‘逆溯协议’。”她说，“以第八门守护者之名，开启时间回流。”

蓝火暴涨，包裹她的全身。她的身影开始透明，皮肤下浮现出无数面孔??林秀英、阿兰、苏晓芸、言昭……所有缄口者的残魂都在她体内苏醒。

>“我们与你同行。”他们在她心中齐声说道。

时间开始倒转。

她看见南极冰盖重新闭合，倒悬之城沉入深渊；

看见归名书院的老棠树花朵倒退凋零，再绽放；

看见小女孩捡起漂流瓶的动作逆放，胶片退回海浪深处；

最后，她落入1989年4月5日的静语窟。

银光初亮，七人跪地，第八人站立。

她附身于言昭之躯，张口说出那句本该属于他的宣言。但这一次，声音响彻四方：

>“**我们不愿沉默，但我们必须沉默??直到有人愿意听见。**”

话音落下，世界静止。

然后，新的历史开始流动。

……

多年以后，在一座新建的记忆博物馆中，孩子们围坐在一位老人身边听故事。

“传说很久以前，有一群人为了守住真相，自愿割舍语言。”老人说，“但他们留下了另一种声音??藏在风里，藏在梦里，藏在每一个认真倾听的人心里。”

一个小女孩举手：“奶奶，你说的这些人，是不是就像星星？看不见的时候，也一直在那里？”

老人微笑：“是啊。而且每当有人想起他们，星星就会多亮一颗。”

展厅中央，陈列着八件文物：

一把铜钥、一本焦黑残书、一只旧布偶、一盏骨灰灯、一片忆纸、一瓶忘川拮抗素、一枚绣鞋挂饰，以及一块无字石碑复制品。

而在最角落的展柜里，静静躺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画面中，八个模糊身影站在一起，第八个正开口说话。照片下方标注：

>**“未知人物，暂命名为‘言昭’。据考证，为近代记忆保护运动奠基人之一。”**

无人注意到，每当月圆之夜，这张照片上的第八人嘴角会微微上扬。

而在地球另一端，归名书院的棠树下，一个新的女孩正翻开空白的《承音册》。册页上，渐渐浮现出几行字：

>“春分第十五年，海棠初绽。

>有个男孩在阁楼发现一台老式录音机，播放键自动按下。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如果你听到这段话，请去找白露。’

>可所有人都说，白露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女孩抬起头，望向院中那棵老棠树。风起时，花瓣纷飞如雪，其中一片落在她掌心，纹路竟组成一枚小小的铜钥形状。

她轻轻握住，喃喃道：

“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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