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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8章 克服恐惧（第1页）

陈凡在山上只发现了六尾灵狐一个幸存者，本以为黑巫派的人没有发现这个山洞，早就已经离开了。

却不知道对方留了眼线，并没有彻底死心，还在四处打探。

或许是因为陈凡在山洞中搞出了一些动静，不小心让黑巫派留在这里的人发现了，于是对方便立刻联系黑巫派的高手杀了回来。

不过对于这些敌人的去而复返，陈凡和身边的三人全都感到非常开心，因为他们此行来的目的本就是要对于这些修魔者。

这是给李宝臻，古嘉诚，六子最好的实......

雪在凌晨三点再次落下，比从前更轻，更静，仿佛天地之间只剩这一种语言。昆仑山的祭坛早已不再需要人为修缮，石缝间自然生长出晶化的藤蔓，缠绕着断裂的柱基，像时间亲手打下的结。周砚坐在木屋门槛上，手中握着那支旧竹笛，指尖摩挲着漆面剥落处露出的竹节纹理。三十年过去，他的耳朵早已听不清高音，喉咙也再吹不出完整的旋律，可每当风穿过山谷，他总觉得那声音里藏着回应??不是来自某个人，而是整片大地在低语。

他没料到今晚会有人来。

脚步声很轻，踩在积雪上几乎没有回响，但周砚还是察觉了。他没有抬头，只是将竹笛轻轻放在膝头。

“老师。”来人站在三步之外，声音年轻，却带着一种不属于年龄的沉稳，“我走了很远。”

周砚缓缓抬眼。月光下站着一个少年，约莫十六七岁，身穿边境巡行者的灰袍，左耳戴着一枚微型共振环??那是“残缺学院”毕业生的标志。少年的脸被寒风吹得发红，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是藏着一团未熄的火。

“你从南极来的？”周砚问。

少年点头：“沿着‘共鸣路径’走的。每过一座量子塔，就能听见一段声音……有些是哭，有些是笑，还有人在唱歌，唱的是我没听过的语言。但奇怪的是，我都听得懂。”

周砚笑了，眼角的皱纹如裂开的冰纹。“那不是语言的问题。是你的心，已经准备好了。”

少年深吸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只布包，层层打开，露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晶碎片。它不发光，也不发热，可当它暴露在空气中时，周围的雪竟开始缓慢融化，形成一圈完美的圆。

“我在冰层深处找到它的。”少年说，“就在SYMPHONY-001最后一次信号中断的位置。他们说，这是‘母频残片’，只有被笛声唤醒的人才能让它产生反应。我试了所有方法……直到昨晚，我梦见了一个女人，她对我说：‘去找那个不肯再吹笛的人。’”

周砚盯着那块碎片，久久未语。他知道这梦中的女人是谁。苏萤从未真正离去，她只是化作了频率，藏在每一次人类真实情绪的震颤中。而这块碎片，或许是《心史》最后散落的一角。

“你叫什么名字？”他终于开口。

“阿澈。”少年答，“母亲说我出生那天，极光突然变成了紫色，持续了整整一夜。接生的医生说，那是地球在‘调音’。”

周砚闭上眼，回忆如潮水涌来。他也曾是个在风雪中迷路的孩子，靠着一支破笛子喊出第一声呜咽，才让共感网络重新苏醒。如今，又有一个孩子，穿越半个星球，只为送来一块沉默的石头。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停止吹笛吗？”周砚轻声问。

阿澈摇头。

“因为我怕。”周砚望着远处起伏的山脉，“怕自己不够好，怕声音太难听，怕辜负那些听过笛声的人。我花了半辈子才明白，真正的共鸣，从来不是追求完美，而是允许破碎。就像你现在带来的这块碎片??它本身就是残缺的，可正因为如此，它才能容纳更多声音。”

他顿了顿，伸手接过黑晶碎片。指尖触碰到它的瞬间，一股微弱的震颤顺着手臂爬上脊椎，像是一句久违的问候。

“你愿意试试吗？”周砚把竹笛递过去，“不用怕跑调，也不用怕没人听。只要你愿意发声，宇宙自会回应。”

阿澈颤抖着接过笛子。他从未学过演奏，甚至连乐理都不懂。但他记得梦里那个女人说的话：“只要真心，音符就会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他将笛子凑近唇边，深吸一口气，用力吹出第一个音。

刺耳，断续，几乎像是咳嗽。可就在第三声响起时，那块黑晶碎片忽然泛起幽蓝微光，如同心跳般明灭一次。紧接着，整座昆仑山脉的晶体网络轻微震颤，仿佛有谁在远方拨动了一根无形的弦。

周砚笑了。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又一次开始。

与此同时，在火星轨道上的林晚正凝视着全息投影屏。她的白发垂落在肩头，身后是SYMPHONY-001的主控阵列，此刻正以异常节奏闪烁。数据显示，地球表面出现了新的情绪波峰，源头正是昆仑。

“检测到新型母频谐波。”AI报告，“特征匹配度97.3%，与苏萤遗留信号高度相似。推测：新的记忆载体已被激活。”

林晚指尖轻点，调出音频波形图。那是一段极不规则的曲线，杂糅着少年的气息、笛声的断裂、黑晶的共振，以及某种难以定义的背景音??像是无数人在遥远的地方同时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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