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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章 苦慈到底多强（第3页）

机械神城剧烈颤抖，内部齿轮纷纷崩解，符文逐一熄灭。

“不可能！”黑袍老者嘶吼，“天道怎会被凡人意志摧毁？！”

“因为你忘了。”一个声音从虚空传来，带着笑意，“**天道本就该属于人间。**”

神城轰然崩塌，化作流星雨洒落草原。黑袍老者的身体逐渐透明，最终随风消散。

黎明降临。

战场上，幸存者相互搀扶，清点伤亡。没有欢呼，只有沉默的哀悼与坚定的眼神交接。

那位老医者跪在地上，为最后一名死去的少年合上双眼。他低声说：“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救下你……但你的名字，我会记一辈子。”

后来，人们在战场遗址建起一座纪念碑，碑上不刻功勋，不列死者姓名，只有一句话：

**“他们未曾无敌，却选择了最难的路??做人。”**

岁月流转，第三代、第四代的孩子们在课堂上听着这些故事长大。他们不再向往飞升成仙，也不再痴迷绝世武功。他们讨论如何改进灌溉系统，如何让盲人也能阅读书籍，如何让每个孩子都能上学。

人境的学堂里，仍挂着一幅画像：四位老人坐在老槐树下，笑看夕阳。

每年新生入学，老师都会带他们来到画像前，轻声问：“你还相信自己能改变命运吗？”

大多数孩子都会用力点头。

有个小女孩曾问老师：“如果有一天，又有可怕的敌人出现怎么办？”

老师抚摸她的头发，微笑道：“只要还有人愿意相信，四位爷爷就不会真正离开。”

的确，每当风雨欲来之际，总有人会在深夜听见风中的低语：

“你还相信吗？”

而每一次，都有一颗心轻轻回应：

“我信。”

于是风起，云动，草木轻摇，仿佛天地也在倾听。

许多年后，一位考古学家在草原深处挖掘出一块残碑，上面依稀可见几行字：

>“第十关试炼记录完成。

>参与者：叶无名、杨辰、南明彦、红袍少年。

>结果：通过。

>评价：非胜非败，唯真而已。

>备注：建议永久关闭命劫系统??人类已具备自我进化的可能。”

碑文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墨迹犹新，不知何人何时所加：

**“真正的无敌，是让后来者不必再经历命劫，也能活得有尊严。”**

考古学家怔怔望着那行字，忽然觉得胸口一热。

他收起工具，背起行囊，走向最近的村庄。他决定不再研究过去，而是去教孩子们读书写字。

因为他突然明白了??历史不该只躺在尘土里被人考证，而该活在每一个愿意相信明天会更好的人心中。

夕阳西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根扎进大地的界桩。

远处，一群孩子正围着一棵老槐树讲故事。

“你们知道吗？”一个小男孩神采飞扬地说，“听说很久以前，有四个普通人，打败了整个天命！”

“真的吗？”小女孩睁大眼睛。

“当然是真的！”男孩拍拍胸脯，“我奶奶说，只要我们不放弃思考，不放弃善良，不放弃努力，我们每个人，都能成为那样的人！”

晚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鼓掌。

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温柔地洒在大地上，照亮了前行的路。

人类的故事，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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